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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漪又好笑又好氣的怪聲叫道:“小笨蛋。傻了吧,這個叫照片。”這小傢伙呆呆的樣子真可愛,不帶任何掩飾的純真,讓人忍不住在那張精緻的小臉上狠狠的恰上一掐。不過話說回來,孃親取得這個名字倒是怪怪的,居然把可在上面的大熊爹爹叫照片。“你若喜歡,回去我讓工匠給你做個十個八個的。”夢漪大方的允諾著,小臉上洋洋自得,似乎這個東西是她的獨家專利。
蒼玄頓了頓,才發現孃親已在他們笑鬧之間朝著呆坐在榻上的女子走去,那樣的背影清冷而獨立,仿如下一秒就要乘風歸去的飄渺。“孃親。”小小的聲音被含在了嘴裡,錯愕的愣在原地。
淺墨捏著一枚細長的銀針,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捏合著,襯得銀絲似的長針越發的尖利,幽若的閃著波紋樣的光澤。針尖朝著慕寒水而去,凌厲而下手迅速,卻在距肌膚一寸的地方極為熟練的停了下來,緩緩地一點點的逼近,直到——
“你、你要做什麼?”悽悽顫顫的嗓音顯示了女子的不安和恐懼,那雙陡然睜大的鳳目似要凸出來般的撐開。
夢漪微微的眯起眸子,緊緊鎖住眼前的一幕,那樣被外界傳聞瘋掉了天天尋死覓活的女人居然面色慘白的質問娘前,哈,夢漪嘲弄的扯了扯嘴角,很好既然她喜歡瘋掉,自己何不助她一臂之力,
淺墨不動聲色的注視著語帶驚恐的慕寒水,如見厲鬼般恐懼顫抖著消瘦的只剩骨頭的軀體,淺墨毫不懷疑若是刺激她一下,只怕那些脆弱的骨頭立馬就會四分五裂。“慕小姐以為淺墨的目的是什麼?”嘲弄的揚了揚手中的明晃晃的銀針。
慕寒水細弱的手臂環抱著自己的身軀,眼中湧動的慌亂越來越深,八年的,這個女人的清冷更甚當年,明明已經識破自己的偽裝,卻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己自亂陣腳。“你,你不要過來。啊——”略為高亢的嗓音被慕寒水以手背壓了下來,想來是不希望門外的人有所察覺。
“何必驚慌呢?莫非姑姑看著我這張臉不會感到親切?”夢漪緩緩地靠近已經蜷縮成團狀的慕寒水,小臉上可以揚起嬌美甜膩的笑容,可惜看在慕寒水眼中只剩下赤裸。裸的猙獰。
蒼玄呆呆的張開嘴重複著兩個石破天驚的字眼,姑姑。答案呼之欲出,那張相似的容顏,那種自內心而出的緊繃,慕昊錦與眼前少女的關係立馬大白於心。在蒼玄的心中有一絲的疼痛不甘,不是為了孃親世俗所不容的行徑,而是覺得有一座不能橫越的山隔在了自己和孃親之間,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過去似乎藏著孃親的痛苦。
慕寒水本能的避開夢漪伸出的右掌,卻被牽制住的下巴死死的扳回了移開的頭顱。心裡劇烈的顫動著,慕寒水高傲的含著淚水,瞪著眼前無所顧忌的少女,那張臉美地驚心動魄,更甚哥哥當年的風采,只是那如復仇一般重生的嬌豔卻比那些浸染鮮血的利刃還要寒光四射。
“怎麼?姑姑不覺得夢漪比之當年的武林第一美人更甚一籌?”夢漪挑了挑眉頭,笑的不甚真心,那樣的放肆與之慕昊錦不分軒輊。
慕寒水感到自己的後背死死的抵在雕花橫欄上,慘白的臉映在那雙精緻的鳳目中更顯可笑。手中不斷的滲出水跡,慕寒水知道自己今日即使是狼狽不堪也不能衝動,哥哥是她最後的依靠,她決不能失去哥哥的庇護。
夢漪死死地勾著慕寒水尖細的下顎,眼神流轉,有些困惑的蹙起眉角。“你怎麼不叫,你的叫聲可是讓夢漪記憶猶新啊!”撇過慕寒水的艱難的嚥下唾沫的掙扎,小臉恍然大悟般嘆道:“啊!姑姑真是對不住了,夢漪一對著你就特別容易激動。”狠狠地捏了捏手中的蒼白,就如同丟棄一件低賤的貨物般鬆開鉗制慕寒水的手掌。
淺墨一直冷眼旁觀,目光在掃過蒼玄時閃過一絲柔和。“寶寶。”不得不打斷夢漪的好興致,固然慕寒水不敢出聲,但是精明如慕昊錦怎麼會看不出上面一圈青紫色的淤青痕跡。“帶小乖出去吧,孃親要替慕小姐治病。”
夢漪悻悻的垂下手,孃親的嗓音雖然淡淡的聽不出感情,自己卻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孃親的決定越是不容反駁。只得轉身把小小呆愣的水晶人兒帶著,走了出去。
慕寒水的目光一直跟隨者那道嬌俏的身影,眼中帶著慶幸,味苦她再次回來,更多的卻是不安。緊緊地把自己蜷縮在一起,似乎這樣自己就有能力與眼前的冷漠懂得女人對抗。八年了,她一直以為這個女人絕不可能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誰又能知道她就是這麼堂而皇之的跨進慕侯府森嚴的門檻,如一株冰肌玉骨的菊傲然而立,比之而言自己更是相形見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