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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戒心,由那張足以稱得上禍水的小臉蛋移到他高高揚起的白玉手指。
“慕侯爺有話不妨直說。”淺墨錯開慕昊錦眸中支離破碎的孤寂,垂首打量著小頭顱縮回自己身後的蒼玄。寵溺的搖了搖手指,彎彎的月牙兒正高高掛在那張水晶般剔透的小臉上,粉嫩嫩的唇扯開,亮出一排整齊白淨的貝齒。
“夫人可否隨我先去一趟憶水樓。”慕昊錦冷靜的說道,眼中的脆弱盡褪,只餘留著勢在必行的決心。於眼前的女子對立絕非自己所願,只是水兒的情形不容自己左右不定,慕昊錦在心中沉重的嘆道。
憶水樓,淺墨不得不承認古人對於閣樓庭居的命名還真是乏善可陳。顧名思義,思憶寒水,是誰說古人含蓄的?連起個名都不忘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意,淺墨再次懷疑“古人誠不欺我也”是否有據可依。
“慕侯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軒轅御凜緊了緊手中的柔荑,面部的線條越發的堅硬,那些銳利的稜角足以讓人不寒而慄,鷹隼般的眸子直直的映入慕昊錦的桃花眼中。
“御凜,無妨。”依舊是清冷的嗓音卻凝著一絲柔和,淺墨回捏了捏了捏包裹自己的大掌。轉而面對妖嬈面上盡顯陰沉的慕昊錦,不緊不慢的說道:“慕侯爺,請帶路。”
怔怔的男子一時沒有回過神,似在思量淺墨的爽快。半響狹長的眸子似點燃的火光,耀眼而明亮,還有一絲不容錯辨的欣喜,慕昊錦胸口劇烈的起伏尚未持續兩秒就跌入了冰窟。
淺墨懶得理會慕昊錦千變萬化的心思,即使是有所誤解也不過自作多情。“慕侯爺,我要的東西還望你儘快準備妥當。”對於倏然如雕刻般靜默的男子,淺墨依舊不管不問,側過身面對那張嚴肅的臉。“御凜,女子閨房多有拘束,你和寶寶她們靜待即可。”
話音未落,清脆的嗓音有些尖銳的拔高一個分貝。“我不要,孃親寶寶要和你一起啦。”夢漪一躍下欄杆,就撲到淺墨跟前撒嬌,也不管旁邊被震得耳朵發麻的蒼玄蒼白的小臉。少女像個小潑皮一般拽著淺墨的前襟,大有不讓我去我就跟你們開始拉鋸戰的決心。力道雖不大,卻也足以讓脖頸處白皙如雪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放手。”冷冷的警告得意忘形的少女,軒轅御凜大掌一翻,錦緞披風重新把纖細的淺墨裹回了厚厚的粽子狀。
夢漪指尖一顫,嚇得停止了放肆。凜叔叔的呃聲音可真冷,比北風吹過的風雪還要讓人戰慄。“娘——”哀怨的撇了撇淺墨那張淺藍錦緞映襯下越發白皙的臉。
軒轅御凜在那雙春水湧動的棕色眸子中敗下陣來,冷峻的瞟過慕昊錦。“慕侯爺,內子若有絲毫偏差,你鎮北侯府都要陪葬。”聲音不冷不熱,卻斬釘截鐵。眾人都明白,那樣的話不是威脅,不是警告,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若是這個女子有絲毫損傷,那麼任你是鎮北侯府還是南清的江山都只會淪為這個冷漠男子的腳下泥土。
慕昊錦一頓,卻不回答,只是垂下眸子。“慕仁,帶軒轅城主他們到逼賢樓,好生伺候。”口腔裡濃濃的苦澀提醒著自己,這個言出必行的男子在宣告著這個女子至於他的重要,自己卻無力去反駁,只因為慕昊錦這三個字之於他們,只是外人。冷淡的伸出左臂,掩飾住一閃而逝的荒涼。“夫人請。”
夢漪一蹦一跳的跟在淺墨身後,突然轉身朝著軒轅御凜擠了擠眉,做個鬼臉,煞是可愛。小心眼的凜叔叔,媳婦娶進門,媒人扔過牆,恨恨的心疼著當初破費的蜜汁菊。
淺墨剛要邁步卻被身旁一動不動的小身子拽住,小手兒固執的扯著自己的裙襬,小臉繃得硬蹦蹦的。“慕侯爺,稚子無礙吧?”
慕昊錦冷淡的瞥了眼蒼玄,步伐不曾停留,風中飄來吹散的餘音。“無妨。”
被留下的三人如石雕般不動不移,軒轅御凜是望著那道錦緞拂動的纖細出神,眼神濃烈如朝陽;沈伊人卻是目不斜視的專注於那道黑色的偉岸身影,挺拔如松紮在心窩,即使疼的輾轉難眠也狠不下心把它砍斷;藍海棠安靜的如影子,眼神卻隨著漸行漸遠的消瘦而凝望,木然而絕望。
風吹蘭動,湖畔生波。這出戏幕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閻都篇 破釜沉舟
廊亭深處,一抹翠綠的身影如孚絲若動,侍女翹首以待。“爺。”盈盈若水的迎了上來,俏臉上虛弱的牽扯出一抹笑容,一雙秋翦似要溢位水來。“噗通”一聲跪在一片冰涼上,小手顫抖著捧起手中的絲絹。
慕昊錦眯起眼,桃花眼是風雨欲來的洶湧。暗黑的陰影籠罩著矮了半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