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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在外頭候著。”
“是。”
紅繡站在臺階旁,主子吩咐,她聽命便是了。
後廚那邊早忙活的熱火朝天,聽聞諸葛老爺那位做官的兄長也到了。此刻園中一應奴僕忙活的不可開交,長工們忙著往跨院裡頭背柴禾,離著老遠紅繡就瞧見了伏武。
他身高力氣壯,揹著的柴禾也最多,額頭上的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因柴禾捆打的大,需用雙手扶著,連汗水都來不及抹掉,只忍著汗流進眼睛裡刺的他直眨巴眼。
紅繡見狀不認,琢磨著此刻少爺也不會喚他,趕忙一面從懷中掏出條自個兒繡的帕子一面快步上前。
“伏武哥。”
“繡兒?”
“你先站下,低點。”紅繡抖著手裡的帕子。
伏武會意的彎下身,微笑著說:“沒事兒,這點汗水算啥。”
“刺眼也不舒服不是?”在紅繡心裡,伏武如同她的兄長一般,擦個汗而已,根本不覺得如何,她心懷坦蕩,伏武也並無扭捏,額頭上的汗水兩三下被擦了個乾淨。
商少行在張管家的陪同下穿過儀門,見到的正是這一幕。他腳步一頓,眯起鳳眼奇怪的望著紅繡的手。
張管家雖才去了個侄兒,分內的事還是不會含糊,順著商少行的目光望去,馬上變了臉色,陪笑道:“三少,府中下人不懂規矩禮教,這……”
“無礙的。”商少行掩著口咳嗽了兩聲,一笑之下宛若滿樹梨花盛開,聖潔不染,竟舉步翩然瀟灑的走向那方。
張管家臉色更加難看,誰都知道商家與諸葛家的競爭有多激烈,商府三少是抓個機會就會借引子發揮,大事小情都要壓著諸葛府一頭。此刻他定不能讓商三少佔了便宜去!
思及此處,忙要上前訓斥紅繡和伏武,不料商少行先一步走到跟前,盯著紅繡手上的帕子,話音清朗如山泉涓涓流淌一般,道:“姑娘,天氣悶熱,在下額頭上也見了汗,不知可否借帕子一用。”
紅繡被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猛然回頭,正對上商少行的那張美人臉。伏武也是一怔,隨即怒上心頭,商家三少不是明擺著調戲婢女麼!
商少行懊惱蹙眉,事實上他昨日一夜沒睡,盡是琢磨那三條帕子是出自何人之手,越看越覺著繡工天衣無縫,花樣子心思巧妙。方才看到紅繡手上的帕子,只覺得花式風格何其相似,情急之下,他並無他想,只想將帕子借來一觀做個比較,卻忘了這等男女大防之事。真真失策。
“哦?三少要用帕子?”紅繡冷冷的說。
她對商少行的印象談不上好壞,只知道他是個詭計多端之人,今兒她才算長了見識,他不僅是隻“狐狸”,還是個調、情的高手呢!依他相貌,若是問旁的姑娘借帕子還不容易,可惜啊,他遇上的是她!
商少行見紅繡語氣不善,剛想解釋,卻見紅繡將伏武腰上彆著的那條灰不拉幾的汗巾摘下,兜頭扔了過來。
“要用就用去!”
“大膽,放肆!”商福全何曾見過主子受窘,他仙人似的人,多咱不是被捧著哄著,哪有如此沒眼力勁兒的丫頭!剛要打罵,手倒讓商少行拉了一下。
“是在下唐突了,姑娘,我是想……”商少行上前解釋,手中攥著伏武的汗巾,另一隻白皙玉手指著紅繡手中的帕子,話沒說完,便被紅繡打斷。
“伏武哥,你先去忙吧,這帕子你先揣著用。”說著將自己繡的帕子掖到伏武懷中,轉身回門廊出去了。大戶人家少爺怎麼了?就能做登徒子調戲人了?她雖是現代人,可禮教還是懂些,她與伏武是兄妹,與他商少行算哪門子關係。
商少行討了個沒趣,無奈的摸摸鼻子,將手中那條髒兮兮的汗巾扔給商福全,一旁的張管家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忍笑忍的快內傷,想不到紅繡能讓商家三少吃癟,倒也可以“功過相抵”了。
商少行若有所思的入了正門,事實上方才走近,他已經看清了那條帕子上的花色,普通布料上,用一般繡線繡的臘梅。雖然料子低等,可繡工上乘,與他懷中不離身的三條帕子極為相似。
難道剛才那名美婢就是神秘的繡娘?想到周掌櫃的形容,面容俊俏,身著青色比甲……
越想,商少行越是肯定。腳步一頓,一張倔強的小臉衝入腦海,他記得也是在這個院子裡,曾經有個瘦伶伶的女娃為了不讓同伴因兩個雞腿受罰,竟然出言頂撞諸葛大少,言辭灼灼膽識過人。那雙漆黑如深潭的璀璨雙眸,與方才姑娘的一雙美目重合。那個人不正是剛才的婢女?他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