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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老爺那方發生何事紅繡當然不得而知。張盛一案事實上也只有張管家和張盛的兄弟張遠掛心,其餘人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死了個與己無干的人,本也沒有多少人花心思勞力去刻意記得,或許只有錦松居的幾個下人見了忠桂兒那小猴兒才會想起曾經有個白白淨淨的青年是在他這個位置伺候的。
忙完了大小姐及笄的大事,府中又恢復了表面的寧靜,大少爺依舊如從前一般,每日專心看帳,常常整夜不睡。二少爺也仍舊做他的“發明創造”躲在自個兒院裡搗鼓些藥粉藥末,木頭架木頭框什麼的,倒也算深居簡出。紅繡做奴婢的專注於分內之事,除了伺候大少爺的飲食起居,只偷偷繡帕子,再或是尋些書來充實頭腦。
但三月三老爺投出的一個大石,的的確確是激起了千層浪,錦萍錦榮幾個丫頭閒來無事盡是說些主子們的事,大小姐如何與老爺撒嬌,為了退掉南陽姬氏的婚事如何絕食生病,大夫人為了女兒,又如何與老爺冷戰。
然一切與紅繡又有何干系?主子們的事情主子們自個兒解決去,她近日忙著繡帕子賺銀子,早已忙的不可開交。
“繡兒,那,這是三兩銀子。”外院裡,伏武將一個粗布錢袋悄悄地遞給紅繡,英武俊臉上滿是笑容,悄聲道:“近日你沒出府,不知府外的情況,你的帕子現在是供不應求,好幾路人都在打聽‘神秘繡娘’的來處呢,我今兒出去賣帕子還費了老大的事兒,光是甩開背後的尾巴就用了一個時辰。”
紅繡將銀子收好,驚訝的道:“當真?”
“我哄你做什麼。”伏武撇撇嘴,道:“半個月沒出去賣帕子,今日一出去,路上所遇的繡莊布莊都在談論你的帕子呢。城東劉員外家的女眷用了你繡的帕子,在賞花會上出了風頭,回頭又去上次我賣帕子拿出繡莊尋去了,可你也知道,尋常繡孃的帕子和你繡的自是不同的,幾次尋不到,你的帕子便被奉為上品了。一傳十十傳百,現在人人皆知有個專繡帕子的神秘繡娘。今日我一去,那布莊老闆緊著問我帕子是何人繡的。”
“那你躲著人了不曾?”紅繡微微眯起大眼,心中有些想法在萌芽。
“放心吧,我躲了人的,方才回府也避開了人群,沒有被跟上。繡兒,想不到你的帕子繡的如此好。若是這手手藝讓老爺知道了,定然不會再委屈你跟連大娘。”
紅繡微微一笑,伏武說的是實話,可也是現實,她雖不稀罕諸葛老爺的“父愛”,但父女及夫妻之間的情分要用“繡活”來換,未免也太物質了些。搖搖頭,如今她慢慢在存銀子,日子往後只會越過越好,若是孃親想跟著一同出府,他們的生存絕對不成問題,只是擔心即便離開諸葛府也得不到完全的自由,還不若現在這般輕鬆些。
“伏武哥,此事你記著千萬要秘密行事,任何人都不要說出去。”
“我省得,你就多繡些帕子吧,改日我再出府幫你去賣,你也可以多攢下些銀子。”
紅繡搖搖頭,俏皮一笑,道:“我呀,最近打算歇著,不繡了。”
“不繡?你的帕子現在供不應求,為何不繡?”伏武的嗓門有些不自覺的提高。
紅繡拍了下他的手背示意他低聲一些,伏武紅了臉,低頭瞧著紅繡越發豔麗動人的俏臉,復又低聲問:“多繡一些也可多賺銀子,添補家裡啊。”
紅繡小聲道:“我再繼續多繡,賺的也僅是一方帕子三兩銀子罷了,若我控制帕子的數量,再提高一些繡品質量,一方帕子怕是遠遠不止這些銀子。你方才說,聖京城裡許多達官貴人都在尋我的帕子,那我偏要讓他們尋不到,這就叫做‘奇貨可居’。”
聽紅繡如此一說,伏武恍然大悟,抬手屈指彈了她腦門一下,“你個鬼機靈,跟著大少爺時間久了,人也精明瞭。”
“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紅繡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遞給伏武,道:“伏武哥,這是我繡了送給你的。裡面是二兩銀子,你拿去用。”
伏武面色一變,“我怎能用你的銀子!錢袋我手下,銀子你拿走!”
紅繡拉著伏武的袖子,笑道:“伏武哥,你聽我說,旁日你沒少添補我孃親那裡,我都省得,你也大了,也是該攢些銀子娶房媳婦的時候,再說你跟我還用分彼此嗎?咱們就是一家人啊,妹子賺的多了,怎能瞧著自己哥哥吃糠咽菜,你拿著,讓我心裡舒坦些,好不?”
伏武深深望著紅繡,目光中閃過晦澀難懂的複雜情緒,半晌他才揉了下紅繡的頭,道:“好,丫頭手大,有了銀子也不知攢一些,我幫你存著,若將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