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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析昊表現的最是明顯,當即一拍大腿,全沒了方才應對諸葛老爺時候的恭謹,激動的行禮道:“聽聞姑娘一席話,在下真是茅塞頓開,對呀!活字,活字!我真是笨,笨透了,怎就沒想到如此良策!姑娘大才張某佩服啊!”
紅繡忙側過身去不受他的禮,規矩的行禮低頭應道:“張大人謬讚了。”
“哪是謬讚!諸葛伯父,諸葛兄,貴府真是人才濟濟!小小一個婢女都有如此見地!小侄欽佩。”張析昊對著兩人行了一禮,道:“我馬上回工部去,今日不多叨擾了。就此告辭。”
“張兄,我送你。”諸葛言然起身。
“諸葛兄留步吧!諸葛伯父,小侄改日再來叨擾!”
……
諸葛老爺和大少爺二人送了張大人離去,回得書房,正瞧見紅繡小心翼翼的收拾著茶盞。
諸葛任遠鼻子中哼出一聲,驚的紅繡渾身一哆嗦,心道她可真是自作自受,怎就犯下如此大錯,主子說話,下人插嘴,況且這樣的東西在南楚國還屬“新發明新創造”,甜頭不給諸葛家佔去,反倒便宜了外人,老爺和少爺還不定如何罰她。
當下放了茶盤,跪倒下拜道:“老爺息怒,大少爺息怒,奴婢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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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為己籌謀 第二十九章 嚇了一小跳
諸葛老爺眸光中彷彿要射出刀子,他不問紅繡到底為何不在外院做她的粗使下人,反而到了長子院子裡做了丫頭;也不問她方才怎麼多嘴,將那一席本該於諸葛家主子說的話說予外人。只是冷冷的盯著她跪在地上的小身影。似屠戶在斟酌第一刀要捅在哪個部位。
饒是紅繡心理素質再好,如今也冷汗直流。古代男權社會,女子地位本就低下,更何況她還是個最沒話語權的下人。諸葛家如此家大業大,主子打也打得,罰也罰得,今日犯了這個多嘴的錯,就算被杖斃了也沒人會說出個不字。
氣氛僵持,就在紅繡清楚的感覺到一滴冷汗順著鼻樑滑至鼻尖倏然滴落之時,頭頂突然傳來諸葛老爺的一聲冷哼。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到諸葛老爺竟然一甩袍袖離開了。
“孩兒送父親。”諸葛言然忙跟上,也掀了棉簾出去。
紅繡呆呆的跪著,這才抬手用袖子蹭蹭額頭鼻樑上的汗水。前生今世,她還是頭一遭如此害怕。
不多時,大少爺回到書房,對身後跟著的張盛擺手示意不需他伺候了。張盛忙應是,臨出門前還有些憐憫的看了眼仍跪在地上的紅繡。
諸葛言然緩步踱到一旁的圈椅上悠然入座,白皙修長的手指摩挲茶盞的邊緣,半晌才道:“紅繡,你可知你錯在何處?”
紅繡叩頭,“回大少爺的話,奴婢錯在主子說話,奴婢隨意插嘴。”
紅繡話音剛落,諸葛言然卻笑了一起來。心道這丫頭不知是真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兩人皆是明白人,都知曉紅繡方才說的只是冠冕堂皇的一個由頭。惹惱諸葛老爺的並非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紅繡將一個偌大的商機,平白的拱手給了外人。若是活字印刷的技術由諸葛家掌握,他們就算今年的比拼贏不了商家,也能借由印刷賺得個盆滿缽滿。
可商人即便唯利是圖,也不會將這等事情搬到明面上。諸葛言然反倒不好在多言,只道:“老爺仁慈,此次並未罰你,可你也須得謹慎,往後若是再犯,本少爺定罰你個二罪歸一。”
紅繡暗自鬆口氣,照規矩又磕了個頭,“多謝大少爺。”
諸葛言然受了她的禮,起身走向案几頭也不回的說:“你下去吧。”
“是。”
紅繡爬起來,躬身退出書房。待到了跨院才敢揉揉疼痛的膝蓋,不用看都猜得到此時膝蓋定是青紫了。她一個享受平等的現代人,到了古代偏偏是個最低等的下人,動輒下跪行禮,毫無人權可言,真不知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回到丫鬟房,剛掀了棉門簾便聽錦榮充滿崇拜的說:“張大人當真是一表人才,早些年瞧著他衣衫襤褸,家裡窮的叮噹響,誰承想他如今竟出人頭地了?”
錦芳繡著繃子上的花樣,頭也不抬的道:“要我說啊,還是咱們大少爺仁義心腸,張大人家代代酸儒,明明考不中還要硬撐著,到他爹這一代早早的就累死了,只剩下張大人和他那個瞎眼的娘,若不是大少爺交友不忌貧窮,明裡暗裡的幫襯著,張大人也未必能心無旁騖的苦讀,何來高中一說?”
“正是如此,哎,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