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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國”聖京的絲綢大商,與同為皇商的商氏家族競爭供給宮內的一應布匹絲綢,為宮裡的主子們裁製衣裳,真正是家大業大。
生母連翹曾是正室夫人杜秋月的大丫鬟,十五年前某日諸葛老爺酒醉,強行與之歡好,便有了紅繡。連翹原本還以為自己能母憑子貴當上個姨娘,卻不料紅繡生來痴傻。諸葛老爺覺得是個恥辱,大夫人也容不下她,妾室們更是不必說。她只能帶著紅繡在外院柴房住下,比那些婆子媳婦子都要低上一頭。紅繡是諸葛老爺的外室女,這是諸葛府里人人皆知的秘密,亦是不能在主子面前提起的忌諱。
紅繡捶打著衣裳,帶冰碴子的水冷的她雙手麻木,身上的粗麻衣裳也御不了多少風寒,可她渾然不覺,一心只想著自己未來的出路。
不被承認的外室女,面臨著大夫人的記恨和姨娘們的欺壓,底下婆子媳婦子當連翹是勾引老爺的狐媚子,紅繡是狐媚子所出的傻子,自是從小受盡欺侮。她今年十四,可以想象連翹帶著曾經痴傻的她,受了多少的苦才能苟活至今。
然而,她能一直這樣下去嗎?
在現代,她從小被作為絲綢廠繼承人培養,外婆家傳的製衣店裡,她也學會了一身裁衣繡線的本事,她在現代的繡品“百鳥朝鳳”,曾經在當地作為“民間國寶”展出。這樣的一個佼佼女,怎會甘心任人欺凌?
正當紅繡愣神之際,劉婆子熟悉的尖利嗓音又一次從頭頂傳來。
第一卷 為己籌謀 第二章 騙吃騙喝?
“這件衣裳也好生洗洗乾淨,記著,要用手慢慢的揉搓,千萬別用棒槌砸壞了料子,臘月初八那日大小姐壽辰,我可是要穿的!”
一件物事兜頭罩下,紅繡厭惡的隨手拿開,打眼一瞧,是件翠綠色八成新的綢緞衣裳。
哪有如此無禮的人!洗衣裳便罷了,偏要將衣裳扔在人臉上!紅繡怒極,卻不能發怒。劉婆子依仗自己與大夫人的乳母張嬤嬤交好,本身又是柳姨娘帶來的陪房,在府裡橫行霸道慣了,不知是承了誰的話兒,對她是從來沒有給過好臉,今天這樣的事情更是屢見不鮮。
隱忍下怒氣。紅繡不言語,只是點頭應下。
劉婆子輕蔑撇嘴,再次趾高氣揚的走開,待她走得遠了,紅繡才抬起頭,眸光陰沉的望著劉婆子那水缸粗的背影。
孃親荏弱,自己年幼,不樹敵尚且艱難度日,若是這次惹怒了劉婆子,難過的恐怕也只能是孤立無援的自己。
前世她活到三十歲,可瞧瞧一旁正賣力捶打衣服的連翹,同樣三十歲的女人,美貌輪廓依舊,但已經是鬢染霜塵,皺紋攀生,儼然四十歲的樣子。想想她的身世也甚為可憐,十五歲便被諸葛老爺用強生下痴呆的女兒,要擱在現代,諸葛老爺也是個迫害未成年少女的強姦犯啊!
將小手伸進冰冷的木盆,早已經麻木的手甚至感覺不到冷,機械的揉搓著遇水變成深綠綠的綢料。她必須要想辦法,不為了自己,就算為了連翹也必須掙脫現在的境地,否則她的未來不堪設想!
揉搓半晌,衣裳洗淨,紅繡也冷的渾身發抖。強迫自己去研究這個朝代的織造技術,才能分散一些注意力。以她在現代裁製衣裳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件衣裳做工粗糙,繡工更是入不得眼,面料也屬下等。不知是南楚國繡工多是如此,還是隻有這件衣裳的手工如此。不過想那劉婆子的身份,也不會穿得什麼好料。
正當紅繡在衣襬蹭幹麻木的雙手時,諸葛府正門的方向突地傳來一陣嘈雜吵鬧聲。
“臭道士快些走開!想在此處騙吃騙喝,也不瞧瞧諸葛家老爺是何許人!”
“貧道遊走四方,今日只是到府上求薄粥一碗,小兄弟你何必為難!”
“張家兄弟,冰天雪地的道長也是不易,你何必……”
“滾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長工來教我如何做事!”
……
連翹扔下棒槌,起身搓著雙手走到紅袖跟前:“像是小武的聲音?”
“是他。”
紅繡應了一聲忙快步往角門奔去。連翹也急急的跟在後面。
小武是諸葛家的長工,全名伏武,年長紅繡四歲。別看生的高大壯實,孔武有力,心地卻是極好,再加上連翹曾有恩於他,他對以前痴傻的紅繡也是多有照拂。這半個月裡,紅繡全靠伏武幫忙弄了些草藥才將傷養的七七八八,可以說伏武是紅繡初來古代的第一個朋友。
推開黑漆的木質角門,入眼的是另一番天地。與紅繡生活了半個月的外院不同,此處亭臺樓閣,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