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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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見弘暕?”
淑伊爾哈輕巧的避開胤禛遞來的手,退開兩步,對身旁的紅妝道:“把弘暕叫來請安,王爺來看他了。”
“不用了,紅妝帶路,爺這就去看看六阿哥。”
扯著淑伊爾哈的小手就往前走。
淑伊爾哈掙了兩下見掙不開便停下腳步:“王爺自重,此舉不合規矩。婢妾還有活計要做,讓紅妝給爺帶路,弘暕自在屋中練字。”
胤禛黑著臉也停住腳步,揮退身邊的下人。
“好大的氣性!”
胤禛手指用力掐住淑伊爾哈小小的下巴,淑伊爾哈本來一直低垂著頭,這時胤禛才看到女孩眼中盈滿淚水卻強硬的不肯掉落的倔強面容,原本泛著黑氣的心頓時軟下來,手臂微使力氣把女孩纖弱嬌小的身子摟緊懷中。
“要哭就哭出來,硬是忍著傷了心怎麼辦?”
淑伊爾哈手上使勁推開男人的身體:“傷心?婢妾不敢,婢妾就是做手工的命,一輩子給側福晉做手活!”
說著豆大的眼淚就一顆顆掉下來,卻不見抽噎的哽咽聲。
胤禛捧起淑伊爾哈的巴掌小臉:“說的什麼氣話,爺待你如何,你會不知麼?”
“王爺自重,婢妾當不起王爺的情誼。婢妾粗鄙愚笨,卻也是滿軍旗上三旗富察家的嫡女,而年側福晉是漢軍旗出身,她讓婢妾給她做手工,是想作踐婢妾嗎?婢妾也是知道自尊自愛的,斷不能容忍他人這般踐踏!”淑伊爾哈再次跪拜,“求王爺還婢妾一個公道!”
年羹堯是年氏的哥哥,胤禛倚重之人,在這個關鍵時期,胤禛是決計不能與年羹堯生了嫌隙的。
事情以淑伊爾哈禁足,抄寫佛經三個月告終。
晚上,淑伊爾哈抱著弘暕躺在床上,弘暕輕輕給淑伊爾哈揉著腫起來的眼,不解的問道:“額娘,為什麼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阿瑪本來是不想懲戒額孃的吧……
“這事兒不管額娘如何,結果都是差不多的。你阿瑪今兒是來給年側福晉撐腰來的,年側福晉是他心口上的人,額娘招了年側福晉的眼,遲早都是要遭罪的,避著不如面對,想必日後會有一段平靜的日子,難道不好嗎?”年氏看不慣她不是一時半會兒了,現在她哥哥年羹堯手握兵權可與胤禎抗衡,是胤禛登基前一大助力,胤禛是決計不可能在這個關鍵時期與他生有嫌隙的。
換句話說,她就是倒黴催的。
而且如果不死死咬住這件事,往後待人接物難保不會遭人輕賤,堂堂側福晉給另一個側福晉做手活?她可沒那麼沒臉沒皮。
作者有話要說:一邊看晚會一邊寫的,真苦逼……
回去的馬車上,四個側福晉同坐一車,福晉的馬車在前,他們的馬車在後。
年氏因孃家水漲船高早不是當年可憐白花的樣子了,下巴尖尖向上30度角,看人時盛氣臨人(除胤禛)。
她眼微眯,畫的血盆小口開啟,語調上揚,有一種典型的輕蔑感:“妹妹好福氣啊,竟能得了皇上的恩典。想必妹妹繡工了得,得空給姐姐也繡個帳子,不需萬壽那麼麻煩,繡個簡單大方的花樣就行了。”
一時間整個車間都默了。
年氏見淑伊爾哈壓根沒反應,有些惱意:“妹妹答不答應?要不給爺說說,姐姐到時定多多給妹妹美言幾句。”
淑伊爾哈拿帕子掩嘴,無需描畫的眉眼略微彎起:“姐姐說什麼?妹妹剛出了神,沒聽清。”
“你!”年氏咬牙,感情她說了半天人家一句都沒聽見,連忙按住氣得呼呼的胸口。
李氏這下笑得歡,這麼幾年,眼看著年氏有了獨寵的趨勢,幾次被年氏擠兌,她生生一口氣堵在心口,能看到年氏倒黴生氣是她現今最大的樂趣。
“富察妹妹年紀還小,年妹妹可別跟小孩子計較。”其實淑伊爾哈年紀已經踏入二十了,不算小,但總是比年氏來的小得多,李氏是存心噁心年氏的。
年氏哪聽不出李氏的話外音,不過對李氏的段數,年氏一清二楚:“李姐姐說的正是,富察妹妹年紀小,我自是讓的,多謝李姐姐指點,我到底比姐姐晚入府,多少有所疏忽。”
李氏早年老色衰,四十幾歲的人,就算保養再得力都不如年輕力少時了。
年氏與李氏一戰,勝得輕而易舉。
她不再理臉如菜色的李氏,繼續對淑伊爾哈道:“姐姐瞧著富察妹妹繡工了得,便厚顏向妹妹討個繡品。”接著又道,“姐姐屋中恰也缺帳子,妹妹便繡個給姐姐使,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