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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侍女手中拿著托盤來到柔芯身邊,柔芯面色一紅,取過托盤中之物,陸夢微微眯眼,才看清原來是一條白色綢緞。
柔芯輕輕撫摸那條綢緞,帶著少女的羞澀,陸夢轉頭瞧了瞧一臉看好戲的明月,心底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柔芯握著那條綢緞,眼中無他人,筆直地走向垂眸握著酒杯的燕寒玉。
陸夢忙將視線轉向燕寒玉,只見他依舊雲淡風輕,事事不入眼的模樣,唇角笑意點點,那一雙墨黑的雙眸平靜不起一絲波瀾,即使那名為柔芯的公主已經走至他桌前。
“四王爺,可否接受柔芯的綢緞?”她聲音軟糯,酥到骨子裡,青古族眾人皆是愣了愣,齊齊望向那一對男女,一時之間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
“在青古族有一個一直流傳的習俗。”明月灑脫地用寬袖擦去唇角留下的酒,解釋道,“只要是未出嫁的女子有了心上人,便可以送其綢緞,若是那人接受了,那麼這就成了一門親事。沒想到柔芯是看中了玉王爺,我倒以為她會接受太子爺的好意。”
白虎瞧著自家主子淡淡的表情,以及那不易察覺地一絲失落,開始不安分地在明月的懷抱中翻動,想要掙脫她的禁錮。
陸夢紋絲不動,腦海的思緒混雜起來,這可不只是一門男女間的親事,更重要的是這一門親事涉及了王位爭奪,若是娶了柔芯公主,則意味著他可能擁有號令青古族的權利。雖說燕帝一直未曾懷疑過燕寒玉對皇權的冷淡,但若是他接受了柔芯的愛慕,那一切將會變得很不同。
她只是因為擔憂王位鬥爭才會有些不甘願,她這麼想著,似乎找到了安慰的藉口,心裡才舒暢了一些。
燕寒玉默不作聲,而柔芯則一直站立在他身前,面上已有了幾絲尷尬與不安,但依舊等待著男子作答,就算他不是太子,就算她早就聽聞燕寒玉並不受燕帝喜愛,但她的感覺不會有錯,那身上散發著的龍氣。
她垂下眸,回想起篝火宴會前夕,偶然瞥見土坡上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背脊聽罷,白袍在風中飛揚,她似乎看見金色的光芒籠罩在他周身,化為一條盤旋著的金龍。
就在僵持之時,一隻白色的身影掠過他二人眼前,那白球身形敏捷,咻地竄到了燕寒玉的腿上,哀怨地看著他,伸出爪子,表達著它的抗議。
燕寒玉看著白虎齜牙咧嘴,目中幽光閃過,他溫和笑著,站起對著柔芯抱歉道,“抱歉,公主,我想你認錯了人,今早就聽聞公主對我二哥頗為重視,我是玉王爺不是律王爺,想必公主是方才聽錯了方才侍女的話。”
他抱著白虎,移至燕帝面前,歉意道,“兒臣怕是要掃父皇的興致了,昨日受了些風寒,還未痊癒,如今有些不適,兒臣請求先行回穹廬。”
燕帝揚了揚手,眸底是隱藏起的欣慰之色,但眾人眼中他極為冷淡道,“你回去吧。”
“兒臣謝過父皇。”燕寒玉霍然轉身,向著陸夢在的地方而去,柔芯心有不甘,欲追上去,卻見他停在了一個白衣男子身前,淡淡問道,“傍晚時分我在土坡等你,你卻一直不出現,怎麼現在還想躲著我嗎?”
他語氣淡淡,但那一字一句卻好似妻子抱怨著不歸來的丈夫,聽得眾人眼皮一跳。
陸夢僵硬一笑,迴避著四處灼灼的目光,答道,“王爺,關於府中挑選婢女之事,小的已經想好了,傍晚小的不過是一時忘記了。”
“忘記了,你可知道我等你多久?我這般用心待你,你倒好,逍遙自在,不管不顧。”剛解釋開的事,經他這麼一說又變得曖昧起來,陸夢無奈至極,只好向著罪魁禍首投去了求饒目光。
“還不快和本王回去。”
“小的遵命。”陸夢垂喪著腦袋,慌忙逃離廣場,眾人看著那二人的身姿,半晌才感慨到,原來這玉王爺不接受二公主是因為有斷袖之癖,頓時對柔芯從嘲諷轉為了憐惜。
明月依舊喝著小壺酒,各色各樣的話語一一入了她耳中,她眉眼一挑,看向天際,心道,簫玦,你瞧瞧,你相中的人兒是越來越有趣了。
☆、夜半偷聽
纖長白淨的手指執著白瓷杯,面具下的唇勾起,燕寒玉踱步到窗前,緩緩道,“秋篁,本王武藝不精,你可知曉?”
“秋篁知道。”陸夢低垂著腦袋,不知他話中之意,微微蹙眉答道,“不過王爺有了武藝超群的柳大人保護,自然不會有任何危險。”
“今日,本王在土坡等你,你遲遲未來,本王體恤下屬,深怕你遇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