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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但畢竟嫁的是貝子,場面儀式的功夫仍然是全套做足,雁姬見著眼前熱鬧的情形,心裡對這門婚事的擔憂總算稍減些。珞琳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眼中含著隱隱的淚光,拜別父母長輩。雁姬雖然心疼女兒,但是當著老夫人在上也不便多說,僅僅溫和地囑咐了兩句要珞琳以後好好相夫教子的場面話。等珞琳上了花轎,雁姬看著轎子直到走遠了,忍了多時的兩行眼淚才緩緩流下,又急忙用帕子抹去了。 珞琳出閣,驥遠也不愛在家多待,總藉口公事繁忙宿在兵部。府裡越發冷清了,卻維持了表面的平靜。 這日,甘珠正拿著幾匹料子,給雁姬挑選做衣裳,試圖讓雁姬的心情好起來。雁姬看著那些綾羅綢緞,想到努達海一天天的消沉下去,自己曾經英偉不凡的丈夫變成了一個逃避現實的懦夫;女兒又嫁給那樣的人,也不知境況如何。心裡的悲苦,就又翻翻滾滾地湧了上來。長嘆一聲,她把衣料和尺都往桌上一推,嘆道:“現在我已經人老珠黃,青春逝去,還要這些布料做什麼?衣裳穿得再好看又給誰瞧呢?拿下去吧……” 經過新月引起的一連串打擊,雁姬已經失去了從前的活力變得心如死水,對努達海也徹底灰心了。而老夫人上了年紀又添了不少病症,日日需進湯服藥,弄得整個將軍府就像一個大冰窖,毫無生氣,終日裡瀰漫著草藥味。 至於驥遠,他的日子過得也不好,出嫁前的珞琳告訴他的一個秘密足以把這個年輕人打垮。新月出走是為了努達海!驥遠曾絞盡腦汁想著新月出走的各種原因,卻從沒想過情敵竟是自己的阿瑪!驥遠無法對他做出任何報復就只能恨他!恨他奪去了自己的愛,也恨他對母親的背叛。事實上,他認為努達海對他也是一種背叛,因為努達海自始至終就知道他對新月的感情。如果一個父親,真正疼愛他的子女,怎麼捨得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子女的痛苦上?怎麼捨得去掠奪兒子的心上人?這樣想來想去,他就越來越恨努達海。對驥遠來說,最大的痛苦還不是失去了妻子,而是失去了還必須面對妻子竟然鍾情於自己的阿瑪。這太難堪了!這太過分了!真教他情何以堪?他無法對任何人透露這些痛苦。家,成為他最恐懼的地方。於是,他總是藉口公事繁忙早出晚歸或者就乾脆在外過夜,以此來逃避與努達海見面的場合。 他他拉家的大小主子都是渾渾噩噩不理事,底下的奴才便開始鑽空子,見無人整治膽子就慢慢大了起來,賭錢吃酒、偷懶曠工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了。 新月的身子骨單薄,如今又做了勾欄行當體質更是羸弱了。前日晚上著了涼,病一下子重起來,渾身沒了力氣,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連抬根手指都費力。老鴇見她無論如何是起不來做事了,差了人找來一個老郎中給她瞧病。 郎中搭上新月的脈,臉色立馬一變,又仔細看了看新月的臉,上頭已經冒出了許多細小的疹子,心知不好,忙退出去和老鴇說了幾句話,胡亂塗了張治風寒的方子就走了。 那老鴇知道新月得了髒病,可也不想就白白養著她浪費米糧,灌了幾次藥讓她退了燒就繼續接客,趁著還沒病入膏肓多撈些銀錢。 新月沒休養幾日又開始迎來送往,只覺得身體一天比一天乏力,要塗幾層脂粉才能蓋住那些新長出的斑點。夜裡有些燥熱,新月忽然覺得咽喉處疼痛難忍以為是渴了,灌了兩杯茶下去才稍稍緩解,客人已經進屋了。 富順是巴圖總管的兒子,成日裡遊手好閒,專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本想進倚翠閣尋點樂子,哪知見到了服侍他的人卻差點沒被嚇死,眼前的女人竟然有分像那個病死的“新月格格”。 昏暗的房間裡,新月的眼神一片茫然斜靠在床邊,等著客人撥弄,哪知半天竟沒有動靜,只聽到耳邊一聲“你是……新月格格!?” 猶如一個驚雷在耳邊炸響,新月顫了顫,眼睛裡泛了淚花,不知哪來的力氣死死攥住來人的袖子,“你是來救我的是不是?是努達海叫你來的是不是?快救我出去……”富順見新月癲狂的模樣嚇得趕緊推開她落荒而逃。 老鴇見客人不過半盞茶居然慌慌張張地逃走了,一個耳刮子扇到新月的臉上,“死丫頭!剛老實了幾天又作死,我看你就是天生的jian骨頭,不打不行!” 新月搖搖晃晃地站直,瞪向老鴇,看著看著眼光就兇起來,牙齒咬著顫抖的嘴唇,抬起手背抹掉嘴角的紅絲,“馬上就會有人來救本格格了,你就等著被砍頭吧!”
二十八 富順沒命似地逃回將軍府,也不敢多聲張。上頭都說這新月格格是歿了的人,誰知道萬一張揚出去自己還有沒有命在,全當是夜裡頭遇鬼了。只是從這日起沒再出去花天酒地的胡混,幹起正經事了,倒把巴圖總管夫妻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