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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麼想的。我不會放過他。”
沒頭沒尾的話,元晰卻是聽懂了,熱熱的液體湧進眼眶,他卻強忍著不讓它滑下來,仍是笑,只說:“初兒,初兒,我只有你了!”
元初這才撒開手,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兩件,全蓋到元晰身上去,將他包起來。
元晰掙扎著想要坐起,卻力不從心。元初俯身抱了他,扶起來,讓他半坐著靠在自己懷裡。他這才發現,這個只比現在的他大了幾分鐘、名為他哥哥的少年,身體竟是比看起來很是瘦弱的自己還要單薄。
元初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照理,他應該沒有過多的人類的感情,他曾是殺光自己所有親人的惡靈,就算他現在是人,本質應該沒有大變才是。可是,看著元晰的樣子,看元晰用蠻不再乎的笑容企圖去掩蓋一切傷痛,他的心裡為什麼那麼難受?
難道身體會痛了,心也變得脆弱?
不過,隨心所欲才是他元初的本色,有仇必報也是惡靈的本色。在這重生的一世,在這陌生的世界,對他來說,沒有恩怨,只有喜惡。他厭惡皇帝,皇帝便是仇人,他心疼元晰,那元晰就是他要保護的人!
於是--元初輕輕伏在元晰耳邊,低低地說:“雖然我討厭雙生子,更討厭有一個哥哥。但是,我會保護你的。不要覺得這話很幼稚,我承認我現在很弱。但我會變強的。”
元晰笑笑,大概是想伸手去拍他的頭做出兄長的樣子來,卻發現自己現在無論是姿勢還是體力都做不到,抬了抬手,只好作罷:“你先要護好自己。我沒你想得那麼弱。”
“我決定的事不會輕易就變。不過,我護好自己確是正道。”元初狡黠地笑了。
學習
元晰還想說什麼,卻突然劇烈地咳出來,元初這才意識到元晰眼下最需要的是水。趕忙起來去給他倒,回來要喂他喝的時候,元晰的嘴唇動了動,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到華陽宮找寧儀公主。”
元初面不改色,自若地餵了他水,然後用正常音量的聲音問:“你的病可是好了?你服沒服顏世軒的‘合氣散’?”他真有些擔心元晰是服了那種東西才沒有病態的。
“沒服。顏世軒的藥,中途裡就讓父皇派人掉了包。”他居然還喊那個人“父皇”。喘了口氣,又道:“我那本不是病。是毒。”
“毒?現在可解了?”
“沒,還在。只是吃了藥,緩著。反正都好些年了,一時半會的死不了,你可安心。”
“好端端地在宮裡,怎麼就著了道中了毒?是慢性的?可有醫?皇帝上次同我說,那個什麼楊尚風,給你找藥去了。”
元晰卻飽含嘲諷地笑起來:“此毒本就源自他手,可不就該他去找麼。”
元晰說得雲淡風輕,元初聽得暗暗心驚。元晰這句話,看似沒說什麼,實則明明白白地暗示了下毒之人--毒是楊尚風的,楊尚風是皇帝養的狗……故,下毒人、是慢性毒藥、下毒的目的--一切不言自明!
“他若帶了解藥來,你服了可能好全?”曾經他要殺的物件中有好些個是醫生,所以他對醫藥多少有些瞭解。他知道,其實慢性毒是很可怕的,它們常常一步步蠶食人的身體,一點點破壞人體機等,等你發現了再找解藥,也許--回天乏術。只不知,這元晰中的是怎樣一種慢性毒。
“我也不知。”元晰搖搖頭,神情更加淡然:“只知此毒喚名‘虛若’,來自番外密宗,在我元鄴朝懂它的人並不多。我倒是不打緊,你要小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宮中畢竟不是尋常之地,你又初來乍到。”
元初難得地乖乖點頭:“我明白。”
元晰這才放心的要躺好:“你我皆失去蹤影,泰合宮此時必亂。顏氏一族--恐怕要完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緊緊閉著眼睛,連元初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緒。
是喜?是憂?是怒?抑或其實無所謂?
元初沉默著,這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當他第一次見皇帝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這點,一切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他當初才會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元晰而受困密道。
不過找著了又怎麼樣?他找到了元晰只是讓他更加看清了自己現在的無能和人性最陰暗的一面。如今,在明知他們同時訊息泰合宮必亂的情況下,皇帝還刻意將他們關至一處,這表明了,他已經打算要對顏、宣二人動手。恐怕,這次皇帝找他來看的所謂的“好戲”還包括皇帝對泰合宮的清洗行動!
“元晰,”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地叫元晰的名字:“我們現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