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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好似在廷衛中為首的人站了出來,“咣”一下拔出隨身的匕首,要知道,這些廷衛說穿了就是皇帝的親衛,在宮中行走可是允許帶刀的。
他徑直都到青煙的面前,在任何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嗖”一下就直接插入了青煙的右眼,然後迅速再拔出來,再次沒入左眼。太快了,快得連青煙自己右眼被刀子插入的時候都沒察覺,直至匕首再入左眼才疼得發出淒厲的慘叫,她想掙扎,卻牢牢被盯住跪在原地,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悽慘的叫聲劃破空寂,其他跪著的奴才們這時候才開始真正地害怕起來,驚恐萬分、汗留如柱便是他們如今的寫照。
小煙已經嚇癱了,半倒在地上,眼睛直直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吳詠蠕動著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老半天卻怎麼也沒憋出半個字。
元初卻沉下了臉,惡狠狠地瞪視方才動手的男子:“爺是讓你這麼做的嗎?”
那廷衛一怔,眼裡有一閃而過的茫然——難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嗎?
元初重重冷哼一聲:“虧你們還是動慣私刑的內廷衛!私刑的目的在於什麼?罰!我適才怎麼說的?是‘剜’出來,何謂剜?便是慢慢地、一步一步、一刀一刀地給爺挖出來!爺有讓你插瞎她的雙眼嗎?你沒看到在第一刀下去的時候她根本就沒任何感覺!真是打敗你五爺的興致!”說話的時候暴戾四起,眼內充滿殘暴的光芒,嗜血的本性暴露無虞。
這下不僅僅是那些奴才們的情緒大大失控,就連那些以冷血著稱的廷衛們也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除了剛才動手的那個人之外,其他人一旦觸及元初的目光便馬上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元宓此時也看不下去了,他皺禁了眉站起來:“五弟。。。。。。”
“大哥。”元初沒又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記得你曾同我說過的話麼?記得你就別阻止我。當然,你也可以反悔,但不是現在,等我做完這件事——這事,還沒完呢。”他說話的時候並沒又看元宓,而是一直盯著那群奴才們,嘴角是一抹及其殘酷而且詭異的微笑。
如果說眾人之前僅僅是對死亡和災難的害怕的話,那麼現在,他們體會到的,是恐懼!絕望的恐懼!比死亡還可怕,比災難還殘酷的恐懼。
“啊——啊——”終於有人受不了,一名宮女突然捂緊了耳朵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她漫無目的地亂撞,在廳中狂奔,一名廷衛抬眼望了一眼元初,在元初微微點頭的示意下,拔刀一把砍下那名宮女的腦袋。溫熱的血液灑向天空,噴到很多人的臉上、身上、灑滿一地。。。。。。頭並沒又被完全砍下來,有半還連著皮肉,在屍體倒地之前,腦袋先掛了下來,死魚般的眼睛鼓鼓地突著,瞪視在場所有的人。。。。。。
當人迎來最大恐懼的時候,往往並不是大聲哭叫,而是張著嘴,忘記呼吸、忘記一切,但是身體、心臟、脈搏,卻仍是忍不住劇烈地顫抖、顫抖。。。。。。
但是,對那些廷衛來說,這樣的殺人方式反而令他們的心理輕鬆一些,他們也意識到今天是碰上個難纏的主了,哪怕現在叫他們立馬進行一場屠殺他們都願意,只是。。。。。。希望這個五皇子不要再玩什麼奇怪的花樣了。。。。。。
可惜,元初是絕對不會遂人所願的。
殺了一個宮女以後,他抬抬下巴,示意繼續,剛剛只剜了眼,還有舌頭沒拔呢。另外,他又補充一句:“記得,慢慢來,我要她能好好地享受到痛苦的滋味。”沒弄個油鍋來,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那名廷衛首領深吸了一口起,點點頭,然後一步一步朝青煙走去。。。。。。
元宓頹然地坐下來,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他甚至從他身上感受到他對鮮血的渴望和熱愛,他知道,他此時才知道,他的五弟其實並不認為這是刑法,而是遊戲,一種可以令他亢奮以至精神百倍的遊戲。這——並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五弟。
青煙早已經滿面是血,卻仍是被押在那裡,看不見、不能說話、不能動,只有疼,無止境的疼,最可怕的並不是疼痛,而是恐懼,她仍然存有理智,她知道元初還沒有放過她,僅存的一絲絲希望也土崩瓦解,她開始恨自己的理智,她為什麼不瘋?她如果瘋了便不再害怕,甚至感覺不到痛苦。。。。。。於是,她知道她錯了,她想求元初,她並不是想求他放過她,她想求他給她一個痛快,就像剛才那名被砍死的宮女一樣,給她一刀了結的痛苦。
可是,她無法開口,上天也不再眷顧她。她覺得她的嘴被人撬開,然後有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