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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搖搖頭,貪心二字最是致命,想來若不是自己執意要來,白家父子也不見得會折在這鬥裡頭。如今這大侄子……唉!盲從的感情,只會害死一個又一個。吳三省無奈的掉轉身跟上去,黑眼鏡似是看懂了吳三省轉瞬間眼中的深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種笑是他與生俱來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因為他從來都很自信,多活一年,不過是被人世間的滄桑多蹂躪一年,悲觀與怨艾,從不適合他的瀟灑無畏。
又走了約莫幾分鐘的路程,卓林禹終歸還是從萬大頭身上榨出了剩下的燈油,找了個比較凹陷的地帶灑下,轟~~~火勢被催的極旺,狂舞著將墓道分扯為兩半。卓林禹對著悶油瓶冰冷的面癱臉款款一笑,對萬大頭眼中詭異的精光則自動選擇無視。
眾人漸漸遠去,火光對映著卓林禹面無表情的臉,忽明忽暗,幽邪詭異,突然翻手上揚,一道紅光閃入火中,焦化味自空中瀰漫開來,腥嘔刺鼻。卓林禹嘴角微翹,但凡他所認定,死神亦無權干涉剝奪……
墓道的盡頭越來越窄,形狀看上去像個躺倒的漏斗。一行人越走越不順暢,到最後不得不貓腰弓背前行,活脫脫一群駱駝祥子。
沉默附合著陰鬱的墓道,別提多憋屈,氣氛依舊怪異,悲哀,憤恨,壓抑,算計,各人的心裡均都燒著一把火,與這冷清清充滿著死氣亡靈的鬼墓道背離卻又完美的應和著。胖子見壓根沒人待見他,沒趣的晃到吳邪身邊,心下甚是可惜:多麼天真無邪的陽光孩子,如今竟給糟踐成這副模樣。
“天真,你和小哥怎麼了?看著氣氛有點不對啊。”
“……”
看吳邪一直低頭不語,似乎心情十分不好,胖子想想也是,白十三剛走,又走了個陪葬的,吳邪自小和他玩到大,他三叔又與白家老三關係匪淺,俗話說:倒鬥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折了個同伴,大悲大哀的實屬正常,只不過……胖子突然想到了什麼,湊近吳邪耳邊一陣低語:
“是不是白小子最後和你說的那話,惹小哥生氣了?”胖子似笑非笑,一副欠扁的樣子。
“……”吳邪終於抬眼白了他一眼,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胖子有點不樂意了:”我說天真,這俗話說‘出嫁從夫’不假,毛病可不能傳染啊。”一個悶油瓶就夠受了,再加上個悶天真,不帶這樣的。
“死胖子你他媽少說兩句。”潘子沒好氣的戳他,隨即心疼的朝吳邪看了一眼,這小三爺性子直,感情犟,對人真摯,希望別再出什麼事了,不然再打擊下去,人可就真的廢了。
盡頭處是堵一平米見方的石牆,悶油瓶摸索了半天沒找到機關,不得已只好按承力點打通幾個孔洞,石牆失去了承重依託很容易被炸藥炸個粉碎,硝煙瀰漫的墓道嗆得眾人不斷咳嗽,較是如此,汙濁的飛塵依舊無情的擴充套件侵蝕地帶,一時間令人難過的如同置身狂風肆虐的沙漠,裸露的面板被割刮的生疼。
吳邪離爆炸點較近,被波及的同時下意識退後幾步,卻不料被誰撞了一下退錯了方向,回過神時才悲催的發現一條腿業已邁出牆外,而身側竟是黑漆如地獄般的深淵。
“啊……”吳邪驚叫一聲企圖穩住身形,卻不想更加失衡的向外倒去,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有力而微涼的手掌伸了過來,吳邪仿似看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抓住了他……
安全回到墓道內,吳邪微笑的表示感謝,抬眼,那雙淡然深邃而透著淡淡擔憂目光的黑眸正緊緊的盯著自己,那一瞬,他的微笑苦澀的僵在唇邊,如果說命運是不可毀滅的,那麼現在的他,寧願毀滅的是自己。
憤然甩開微涼的手掌,淡淡的餘溫像毒藤一樣纏繞著他,揮不去,斬不斷。吳邪心中恨透了自己,沒出息,沒骨氣,任何謾罵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卑微的心境,居然……仍舊懷念著那種令他心跳不已的觸感。
樹欲靜而風不止。毅然決然的想要放棄,終歸還是清不盡埋藏在心靈深處的餘毒嗎?
“吳邪。”悶油瓶心中的憋悶感排山倒海的襲來,他不確定吳邪此時的反應到底意味著什麼,但卻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拉越遠了,也許是在生氣他的隱瞞,也許是在反抗他的無言,可悶油瓶也絕對相信,這裡面的深意遠不止這些。當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不可挽回的惡果,沉默於他,早已成為性情的一部分,此刻再一意孤行,恐怕今生都要在悔恨中度過了。只是天不遂人願,悶油瓶理了理思緒正待開口,有人還是捷足先登搶下他的話頭:
“起靈,前方好像有什麼東西。”
悶油瓶聽到聲音很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