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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啻,更想救你,時間不多了,我有些急躁,……不是有心的……對不起。”
果然,悶油瓶面色和善了些,周遭的氣場也不似先前冰冷,他俯身拾起黑金古刀背在身上,轉身背對著卓林禹,語氣冷漠到令人心碎:
“最後一次。”放縱你。
顯然悶油瓶並不相信司空啻活著的事,他已經死了,何必再自欺欺人?死了,就該好好安息,不該再因活著的人的慾望而不得安寧。他不信這事與卓林禹完全無關,即使只有那一點點的私心作祟,也足以消去小半怒火,只因喪失至親之人的悲慟,無人能比他更瞭解。更何況卓林禹為了救他,曾付出過巨大的代價。此次,就當還了他的恩情,不再相欠。
悶油瓶扶起呆愣在牆角的吳邪,面無表情的扯過他的手,貪戀著他手中的熱度,才更堅定活著的信念,不論怎樣,他都要將吳邪帶出去,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哪怕賭上來世的福澤。
卓林禹慢慢抬起頭,看著前方兩個漸隱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麒麟,到底還是學不會硬起心腸嗎?只要是為了這樣的你,我的付出終究是值得的。
他慶幸,這道軟肋,足以令他所做的一切得到回報。
吳邪渾渾噩噩的被悶油瓶拉著走出很遠,待他回神時,周圍的景象已經完全不同。他不記得是怎樣跨過那條溝壑的,更沒映像是否壓根走的就是另一條路,只記得卓林禹眼中那殘褪不去的血之幻影,本以為他是個普通人,那一瞬間,他竟不由自主的覺得他可怕,好像修羅轉世,更似撒旦重生。
轉頭,那人仍不緊不慢跟在身後,妖異的血瞳已恢復本色,只是那眼中的怨艾與妒恨卻是絲毫未減。吳邪一怔,這才反應過來,手心中傳來了溫熱柔軟的觸感,那是他曾經的嚮往與留戀,下意識猛然抽出,竟看到前方人回眸中那一閃而逝的失意。
是錯覺嗎?不是,那是內疚……吳邪這樣想著,心中更不是滋味。算什麼?是想讓自己原諒他嗎?是覺得虧欠自己嗎?何必?一切是他自願,談不上恨,更說不上原諒,讓他生氣的是悶油瓶寧願對卓林禹說那麼多的話,卻一個字都不願跟他解釋,不願告訴他真相,難道在他心中,自己竟沒有半分分量嗎?傷至最後只傷了自己,愛到最後竟一廂情願,吳邪,你到底圖的什麼?
似是察覺他有異,悶油瓶回過頭,淡定而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怎麼了。”
“沒,沒什麼。”吳邪別過頭,強壓下心中苦果,何時學會了堅強,學會了苦水往肚裡咽?他一向樂觀開懷,而如今竟學會了世俗的那套隱忍虛偽?在面具下過活,艱辛的令人發狂、窒息。
默嘆口氣,將注意力轉移旁處,此時周圍的景物均已漸寬入眼,不似方才那般漆黑不可視物,細看旁側,淡紅色石壁像一個敞開的漏斗,引導著他們朝開闊處行去。周遭氣溫逐升,一股股熱浪吹的他渾身汗溼,吳邪強忍著口乾舌燥,勉力邁開步伐跟上,他忽然有種錯覺,前方等待他們的會不會是幾百口沸騰冒氣的油鍋?半響,周圍越來越亮,原本兩側的淡紅已逐漸變成深紅,彷彿越往前走,顏色便會更深一分,吳邪正詫異這奇景,突見悶油瓶頓住身形,他跟著止步,透過其肩上空隙處看去,不由呼吸一滯,目瞪口呆。
前方不遠處一片緋雲霞色,華光耀眼,紅的似火,赤的豔麗,寬及幾丈的溶洞仿似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殷紅的石壁直通天際,看不到天色,看不到盡頭,紅色的石壁上開裂出許多小洞,一株株火紅的枝椏宛如破土而出的樹苗,互相交錯著攀藤而下,溶洞中央是個極大的火湖,裡面注滿了高跳火苗的岩漿,那些垂下的枝椏毫無規則的順著湖壁沒於漿內,像極了人體中汲取血液的血管,那火池便如心臟……
再看那出挑的火紅枝椏,無葉無果,不知是何材質,細小的枝幹相互攀藤,打著扭爭先恐後的自石壁蔓出,粗壯的枝條佔盡優勢,有的甚至出挑了幾十米方才垂落湖中,更奇的是,這些枝條上似有液體淌動,那竟是湖中的岩漿,透過枝條的汲取外滲,“啪嗒啪嗒”,隨著枝椏突出的地方滴落到地上,濺起絲絲白氣。
難怪周圍越來越熱,越走越亮,想不到竟是到了這樣一個地方,吳邪邊震驚邊咂舌,一時間心中竟生出一股難以言狀的感覺。
“這便是……堤心?”跟上來的卓林禹眼顯凝重之色。
吳邪看著悶油瓶,有些摸不著頭腦,而悶油瓶不過淡淡的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稍稍拉緊了些。吳邪見他倆這番表情,想必不同尋常,於是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