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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他。冉寒川抬頭看了看熊焰,熊焰另一隻熊掌居然握成了拳頭。冉寒川立即會意,同樣一個小拳頭和熊焰巨大的拳頭碰在一起,嘴上輕輕笑著。
依舊是一人,一熊,一狼,只是騎在背上的大狼變成了懷中抱著的小狼。冉寒川在青狼的墓前呆了半日,最後,對著青狼的墓碑深深一拜,安靜的走了。熊焰坐在墓前,目送著冉寒川遠去。
次日清晨,雲來村的人們開啟屋門,都發現自家門前竟然都放著各種各樣的獵物。
孫老看著門前的兩隻鳥兒和一隻肥大的山雞,白鬚白眉微微展開,看著遠方撫須笑著。
蜿蜒的小路,一路延伸到遠方,坑坑窪窪的紅土地上凹凸不平。無數年的風霜暴雨,悄無聲息的在裡這留下自己的足跡。道路兩旁,密林繁茂,幽靜中時有寥寥的幾聲鳥鳴打破靜謐的空氣。
這裡罕有人煙,平日裡人跡罕至。冉寒川獨自一人,懷中抱著小青,背上揹著一柄青黑劍鞘的長劍,緩慢而行。
“小青,你這個懶蟲,又睡!”冉寒川用手指在小青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小青微微睜眼,小爪子極為不滿的揮動了兩下,然後又合上了眼。
“啊——”冉寒川大喊了一聲,“無聊死了!”他的聲音,在這空蕩的小路上石破天驚般炸響,林間的飛鳥也相繼驚起。小青睜開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繼續睡覺。
冉寒川苦笑一下,百無聊賴的繼續向前走著。這一路他悶的很,沒人說話,沒人玩,唯一相熟的小青,居然只知道睡覺,冉寒川唯有一路看著沿途的風景來找樂子。
路還是路,樹還是樹,看久了也倦了,冉寒川正鬱悶時忽聽見前方傳來“淅瀝”的聲音,彷彿是流水,又不太像。
冉寒川不由得快步走去,漸漸的,一條稍寬的河道出現在他的眼前。
河中沒有水,全是金黃的沙子,滿滿的佔住了河道。金黃的沙子緩慢的向前流動,彷彿一條金色的巨蟒,起起伏伏,姿態萬千。
冉寒川小眼睜得大大的,驚奇的看著這一景色,小聲道:“這是什麼啊?好漂亮!”從小在山上長大的他,並沒有見過沙子,不由得疑問滿腹。
想了好一會兒,他皺著眉頭自語道:“又不是水,不像河流,難道這就是‘沙’,這就是孫爺爺的說的‘流沙’?”
“喂!小青,你說是嗎?”冉寒川對著小青問道,小青很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繼續睡覺。
“睡,睡,睡!睡死你!”冉寒川罵了一句,沿著流沙的方向往前走,按照孫老的指點,看到了流沙就順著走,可以看見一座山。
又走了半日光景,坑坑窪窪的土地開始被一種青色的石塊所取締,一座雄渾的大山出現在眼前,透著一股浩然之氣。
冉寒川剛一踏入青石地的範圍,就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冉寒川心下一驚,抬首四顧,周圍依舊是了無人煙。冉寒川從小在山上長大,形成了一種特有的直覺,他不僅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愈加謹慎了起來。
這座浩然大氣的山,便是蠃母山了,只要向東在走半日,就能看見一條河流,順著它就可以走出這群山峻嶺。
直到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消失了,冉寒川方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毫無頭緒的嚷嚷道:“孫爺爺說,到了這座山就往東走,小青,你說東邊是哪邊啊?”
懷中的小青一下子跳了起來,怒瞪著冉寒川,冉寒川驚訝的看著她,道:“你終於醒了啊,快說說,東邊在哪啊?額,對了,你好像不會說話,啊——怎麼辦啊!”冉寒川繼續嚷著,很是苦惱。
小青一隻小爪子遮住了自己的臉,似乎顯得很是無奈,另一隻爪子指著一個方向,不耐煩的發出“哼哼”的聲音。
“那邊嗎?哈哈,小青你真聰明!”冉寒川樂著拍了拍小青的頭,往著東邊的方向走了去。小青很是不耐的搖了搖尾巴,然後,繼續睡覺去了。
是夜,幽靜的山道上,一簇火光搖曳著。
冉寒川坐在地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忽然發現,趕了一天的路竟是如此疲憊。
看著一旁的小青,冉寒川嘟著嘴道:“就你輕鬆,睡了一天!”
小青很明顯的無視了他,看著天上璀璨的群星,發著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著篝火旁一隻被扒光了羽毛的山雞,冉寒川舔了舔嘴唇,開始動手烤山雞。
一滴滴的油脂滑落到篝火中,濺起一個個兇猛的火花,山雞開始變得金黃,濃郁的香氣開始在空氣中四溢,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