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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李璟?你也是太學生?”李璟剛剛坐下,就見一個旁邊面色俊朗的年輕人,驚訝的詢問道。

“在下可沒這個運氣進入太學,只是認識幾個字而已。”李璟看著對方高高在上的樣子,知道對方的優越感,畢竟這個時代,太學生就是天子門生。

“哦,原來如此,我想也是,太學之中,倒是沒見過你的。”那年輕人聽了之後,臉上的矜持更多了,頓時指著上首一桌的另外一個白衣年輕人,說道:“看到了嗎?那是陳東,是我們太學生的魁首,今日有可能和李大家白把酒言歡者。我等來此,也只是來見見李大家而已。”

李璟也注意到上首一桌,有一個白衣男子,器宇軒昂,雙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端坐在那裡,群星環繞,偏偏他眉宇之間正氣凜然,倒是有幾分風采。難怪能在宣和年間鬧出那樣的事情來,也只有這樣氣質的太學生,才能被稱為太學之首。

“那一桌是?”李璟指著最上首的那一桌,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哼,紈絝子弟一流,羞與其為伍。”那個白衣人不屑一顧的說道。

李璟點了點頭,此人雖然說不屑,但是李靖還是從他雙目中看出來,雖然不屑一顧,但還是有羨慕之意。

“最上首那人是蔡京的第五子蔡鞗,乃是駙馬都尉,他左邊一人乃是王黼之子王聰,右邊之人乃是李邦彥。”李璟正待好奇的時候,身邊一個面色微黑的年輕人不屑的說道。

“好吧,不是奸臣之子,就是奸臣。”李璟望著上桌,心中一陣冷笑,對身邊之人拱手說道:“還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

“蘇州徐巍。”黑臉的年輕人笑呵呵的說道:“李賢弟第一次來這裡?”

“徐兄如何知道?”李璟有些驚訝的說道。

“在東京士林之中,大家都很熟悉,而且都是以陳東為首,那些太學生聽了陳東在這裡,還不是上前拜見,我觀李賢弟聽了陳東之名,並沒有任何異樣,就知道賢弟肯定是第一次來東京了。”徐巍笑呵呵的說道。

“以前在山東,這是第一次來東京,拜見老師的。”李璟對這個黑臉年輕人倒是印象不錯,不像其他人那樣高高在上。

“不知道尊師如何稱呼?”徐巍面色一動,頓時詢問道。

“梁溪先生。”李璟想了想還是說道。

“李賢弟居然是梁溪先生的高徒?”徐巍驚訝的說道,他聲音比較大,眾人都聽的很清楚,數道目光頓時望著李璟,就是另外一桌的陳東,也望著李璟一眼,目光中帶有一絲考量來。李綱的名聲在東京還是很有名的,剛正耿直的李綱在士林之中,尤其是太學生當中,都是前輩高人,陳東更是奉之為榜樣,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遇見李綱的弟子。

“宋兄,沒想到那位李璟居然是你的師弟。”陳東頓時對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哼,哪裡來的譁眾取寵、陰險狡詐之輩,恩師收徒不過十三人,我宋兆清每個人都認識,何時見過你這樣的人,冒家師之名,著實可惡。”宋兆清望著李璟一臉正氣的模樣,大聲訓斥道:“未曾拜得名師並不算什麼,我輩只要飽讀詩書,自然能夠功成名就,何故託他人之弟子,行譁眾取寵之事,著實讓人厭惡。”

宋兆清話音剛落,眾人頓時用異樣的眼神望著李璟,原以為李璟生了一副好皮囊,沒想到卻是如此之人,頓時各個都露出譏諷之色。就是身邊的徐巍臉色也變了變,忍不住低聲說道:“賢弟說其他人倒好,為什麼說是梁溪先生的高足。要知道梁溪先生的高足,在太學之中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豈會是從山東而來?”

“家師一生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弟子,這位兄臺如何知道?我李璟遠在山東,不過是一個莊戶之子,不曾聞達於士林之中,家師雖然收了我為弟子,不曾悉心教導也是很正常,李璟雖然學問不行,但是也不屑做冒名之事?”李璟平靜的望著宋兆清,說道:“不知道這位兄臺,你能知道老師的一切嗎?雖然我是老師不成才的弟子,老師都不願意在世人面前提及我李璟,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一個事實,李璟確實是梁溪先生的弟子。除非老師將我李璟逐出師門。”

“你。”宋兆清面色一變,正待說話,忽然發現了什麼,冷哼哼的坐了下來。

“諸位,我家姑娘今天的題目出來了,以荷花為題,寫詞一首。我家姑娘中意的人,可以與我家姑娘以詩會友。”這個時候,樓梯處,有一個侍女緩緩走了出來,掃了大廳內眾人一眼,大聲說道:“筆墨已經準備妥當,請諸位移步院中。”

這個時候李璟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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