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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君贏了,在深深陪她上下幾十次樓梯後,她產下一名小男嬰,所以他的小名是寶寶,至於深深肚子裡跑輸人的傢伙,只好喊貝貝。
當護士把洗得乾乾淨淨的小男嬰抱到母親面前,深深看到亮君臉上的驕傲,身為母親是多麼令人驕傲的事啊!
若是可以……她願意用一切,向上帝換得身為母親的機會,只是,她擁有的東西不多,連生命都在上帝囊袋裡,她哪有籌碼和上帝談判?
“深深,你看他長得多好。”
亮君不停碰碰他的小臉,碰碰他的小手,一個小小的生命在逆境中形成,他沒放棄一絲絲生存的機會,她該為他喝采。
“他的眉毛很濃。”深深說。
一個白淨的小男嬰居然有兩道濃眉,特殊得可以!
“他像他。”
亮君點頭,想起工藤靳衣。分離多時,每次想起,她依舊有哭的慾望,他還周旋在大老闆娘、小老闆娘、粉紅老闆娘中間?或者娶了條件資格相符的餘瑛潔?她不知道。
看著亮君的黯然神情,深深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自己的嘴形。
“亂講,他手長腳長,一點都不像倭寇。”深深努力把氣氛弄輕鬆。
“工藤靳衣很高啊!不像倭寇,大概是他有來自臺灣母親的遺傳。”亮君知道深深的用意,撇開傷心,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小生命。
“我可以抱抱他嗎?”
“當然。”她把孩子遞給深深。
碰碰他白白的小臉、皺皺的額頭,不曉得要怎麼養,才能將他養成一個豐腴的小傢伙。
“我的貝貝生出來也會和他一樣嗎?”
“會吧!我們看一樣的東西、吃一樣的食物、做一樣的胎教,我想他們一定很有夫妻臉。”亮君笑說。
“那麼……如果我沒有機會抱貝貝,抱寶寶也是一樣的,對不對?”抬起眼,帶笑的臉龐閃過兩行淚。
“深深,你有機會的,一定會有。”
亮君握住她的手,淚水跟著滾下。越接近生產,她們越不敢談論這個話題,每談起,便是禁不住的傷心。
“我但願有,可如果……如果我真的不在,亮君,你必須一個人當媽媽、當爸爸,我知道很辛苦,可是我沒有別的人可以託付……請你好好扶養貝貝長大,要真有下輩子,我做牛做馬還給你。”
“傻瓜,下輩子我又不當牧童,你做什麼牛馬?”摟住深深,兩個人哭成一團。
“亮君,我好不甘願,不甘願就這樣死了,可是……不甘願又能怎樣?”
“不會不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