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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啊,乖乖的聽話。不要惹事將來出宮了,乾爹親自去接你啊!”紀老爺看著霜降,摸摸她頭頂的細發,寬慰的說這話。霜降點點頭,很認真的回應:“乾爹放心,霜降一定聽話,不讓您操心。”
真是好孩子,要是生在好人家那一定是快快樂樂的生活著,霜降啊對不住你了——
霜降躺在軟軟的床榻上,蓋著香香軟軟的被褥,一點睡意都沒有。明天,明天她就要走了,去皇宮,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她不敢告訴孃親這個事,怕娘擔心。在在這之前的一個月她每天幾乎都是哭著睡著的。她捨不得爹孃和那個已經會咯咯的弟弟,可是自己身為紀家的奴婢,主子的吩咐她能有什麼反抗之力呢?
春桃姐姐抱著她整整哭了一晚,說讓自己保重的話,還往自己的懷裡塞了很多好東西。霜降知道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春桃姐姐像她的親姐姐一樣,霜降真的很捨不得她。
霜降想著想著眼睛又紅了起來,忍不住的抽泣了兩聲,依個細微的敲門聲傳來,“霜降、霜降,你在嗎?”霜降立刻翻起身來,朝聲音的地方走去,“少爺?!”紀如風一下子從風外呼地閃進來。
往霜降手裡塞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拿著,這是我的玉佩,我過生的時候爹送給我的。你拿著吧!”霜降一聽這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退縮著不敢要。紀如風一下惱了強行按住霜降的手:“叫你拿著就拿著,少羅嗦!霜降謝謝你,將來你要是沒人要的時候,我、我,我娶你!”
說完冷不防的親了霜降的臉頰一下,紀如風的臉刷的一下爆紅,幸虧這是在漆黑的屋子裡,要不然他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雖然高興姐姐不用進宮,但是霜降替姐姐而去,多少有點不舒服,他偷偷聽見父親和母親的談話,說什麼出宮了都成了老姑娘的話,紀如風一想幹脆到時候就娶霜降好了,報答她的恩情。
☆、第九章 選秀風波 3
顯歷十二年春,霜降在一個薄霧茫茫的早晨離開了紀府。紀老爺拉著她的手慢慢走出去,沒有誰送她,因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要去哪裡。紀老爺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準府裡的人多說霜降的事,違者將受嚴懲。
霜降懷裡抱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面有一雙鞋,那是春桃姐姐送給她的,還有一些糕點。春桃姐姐讓霜降乖乖聽話,將來有機會出來的。霜降其實很想回家看看,可是紀老爺很心急,說是今天必須要離開。霜降依依不捨的看著紀府在身後越來越小,心裡想著將來回來還不知道找不找的著路。
在府衙門口,紀老爺蹲下來平平的直視霜降,用很輕很柔的話語說道:“孩子,別怕啊!好好的生活,往後的日子會好的。”霜降點點頭,那份懂事讓紀老爺酸了鼻子。將霜降一把摟進懷裡拍拍她。
從裡面出來兩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後面跟著唯唯諾諾的汪大人。紀老爺一看見汪大人和那兩個人出來,趕緊拉著霜降上前去,對著三人行了一禮,“三位大人,這是小女。煩請大人一路照顧了。”
說完把霜降推上去,霜降慢慢地走過去低低的行了一禮。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娘娘的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麼點的孩子送來宮裡幹嘛呀!雜家還花功夫調教呢!”霜降很不喜歡那個人說話的樣子,像是塞了塊蜜糖在嘴裡似的,膩膩得聽著很不舒服。
很久以後霜降才知道那些人叫著‘公公’,是皇宮裡特殊的人群,這些是皇帝身邊的人,是不能得罪的。汪大人笑得獻媚,趕緊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紅布包,趕緊的遞上去,“二位公公辛苦了,這些茶錢請收下!這一路上少不了要公公們幫忙了。”
兩個太監毫不客氣的借過來放在手裡掂量掂量,滿意的笑了笑:“哎呀,這說的是哪兒話了。都是為皇上辦事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人放心交給我們了。你回去吧!”
紀老爺哎哎點頭稱是,看了看霜降最後再交代了一聲。霜降點點頭,跟在那兩個太監的身後往府衙裡面而去,霜降一步三回頭,紀老爺站在外面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為止,“老天保佑這孩子平安吧!”
在蘇城裡一共有二十名孩子符合秀女的條件,她們的年紀大多都在十一二歲之間,霜降只有七歲本不在遴選之列的,可是汪大人說這個丫頭老實聽話,可以讓宮裡的主子們少費點心。
那兩個太監就是圖財,這一趟出來油水撈的不少,他才不管霜降多大多小呢。反正進了宮還要再選一次,不合格就淘汰回家。想留在宮中還得看她的造化。
二十個孩子坐在兩輛馬車上,滿滿當當的塞了成天人。這天氣已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