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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業臉皮薄從來沒有和女子如此親近,更沒有女子對他嬉笑打趣,雖然這個是他姐姐他還是一個勁的臉紅,“沒、沒有,只是覺得、覺得····”
後面的聲音實在是太小,霜降立著耳朵仔細聽了才聽清楚是什麼,原來是說她漂亮啊。霜降心情很好,彎著紅唇低低輕笑,這一笑真是讓徐有業看直了眼,整個臉和耳朵紅得可以當個唱戲的紅臉兒了。
霜降不再打趣他,便問起了父母的近況,這一問之下才知道雙親早已到紀府去做事了,而她不僅有一個弟弟還多了一個妹妹。當初自己離開沒多久,紀府的老爺便讓徐茂友在他的府中做了一個管事,恰巧後來紀夫人有了身孕,她娘也產下妹妹自然而然的做了小公子的乳母,一家人現在是仰仗著紀府的鼻息生活,徐有業自小便進了學,想著將來能恩科中舉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老屋沒有賣,徐有業住在裡面清靜方便讀書,聽說明年朝廷會開恩科,所以他這是在加緊溫習,紀府人多口雜總是吵鬧所以他才一個人獨具老屋之中。霜降跟著弟弟先到了老屋去看看,這個地方對霜降來說實在是太久遠的記憶了。
小院還是那個樣子,一切都不曾有變化,牆角依舊是瓜藤爬牆、晾衣杆上的竹子早已不是她親手砍下來的那一根了,唯獨院中的那株杏樹是霜降六歲生辰的時候栽種下來的,那時候她期盼著年年生辰都能有酸甜可口的杏子吃,可是這杏果她一個也沒吃過。
看著這熟悉的環境霜降忍不住淚流滿面,她不知道這二十年她是怎麼過來的,猛然回首一切都在歲月的無聲中消散殆盡,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傻傻的小姑娘,內心的滄桑有多少不足以對他人所講的。
徐有業小心的看著霜降的側面,竟發現姐姐驀然落淚,嚇得他趕緊送上乾淨的手巾,“姐姐莫哭,到家了一切都會好的。往後姐姐安心在這裡住著,有弟弟在一定好好照顧你,將來弟弟考上了舉人,有的是錦衣玉食的伺候姐姐。”
徐有業大氣的給霜降寬心,霜降感動趕緊拭去淚水,“好啊,能享弟弟的福姐姐高興都還不及呢。爹孃和妹妹呢?我們去紀府看他們好不好?”
“姐姐莫急!嗯、嗯,有些事我、我想和姐姐說說。”看見徐有業侷促的樣子霜降遲疑了一會,徐有業這才抬起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姐姐實不相瞞,爹從不讓我和妹妹知道還有一個姐姐的存在,我也是聽娘悄悄和我說起的。至於為什麼不讓我和妹妹知道,其中原因我不是清楚,可是爹好面子的緊,若是他知道姐姐孑然一身的回來定是不會給個好臉色看的。姐姐,我這存有不少的銀子,給爹買點東西去吧,免得他·····”
是這樣,霜降苦笑搖頭,她爹這勢力的樣子是一輩子都改不了了,也是當初他不也是為了要紀家的幾個錢才送她去紀府做了小丫鬟,可是沒想到紀家李代桃僵讓她頂了大小姐的名兒進宮當宮女,這麼多年了他可能以為她已經死了,現在這麼突然的回來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她這個二十年未見的女兒。
霜降把銀子往徐有業的面前一推,搖頭拒絕,“我不能要你的錢,放心好了。爹孃那邊我會辦好,怎麼說我二十年未盡到做女兒的孝道為他們置辦禮物是應該的,我已有了準備待會便去拿來。”這是霜降逃離榮陽後第一個想來的地方,想來看看就別的父母,畢竟這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而她也要在這裡等擎蒼,這裡是她和擎蒼約定的地方。
讓徐有業想不到的是霜降出手之闊綽超出了他的想象,看著煥然一新的姐姐,他突然有種和她天淵之別的感覺,煙霞色的羅裙他不是沒見到過其他人穿過,可別人怎麼穿都穿不出她姐姐這般清麗脫俗、嫻雅高貴的氣韻,一舉手一投足間散發的是高人一等的氣勢,就連閱人無數的珍寶齋老闆也對眼前這個女子畢恭畢敬。
“姑娘,您看這尊碧玉菩薩像如何?”珍寶齋老闆捧著一尊通體碧玉的菩薩像過來,霜降喝著茶眉角淡淡一掃,並沒有直接說話,把茶品了一小口才緩緩的說道:“這南華葉還不錯,下次可別用次貨來待客啊老闆。嗯,我看看這玉像啊,刀工馬馬虎虎,可就是稍欠韻味,菩薩寶相莊嚴的神情有三筆沒雕刻好,玉質嘛不像是賀州玉,倒有些想馬前玉,嘖嘖嘖!老闆,莫要欺我不識貨喲。錢我不在乎關鍵是東西要好,莫不是欺我不識貨吧?!”
“不敢、不敢。”一番不鹹不淡的話讓珍寶齋老闆聽得一頭大汗,他知道這是遇到行家了,不敢再多言急忙從內堂中取來一個紅色錦盒,小心翼翼的開啟讓霜降過目,霜降還是隨便掃了一眼這回算是滿意的點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