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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想要叫方蕩不要上車的鄭守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馬車內果然窘迫,方蕩和靖公主並肩坐在馬車中。
靖公主在馬車中整理了下自己的寬大袖子,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可以告訴我麼?”
方蕩的爺爺當即警告方蕩道:“不可以告訴她你的姓名。這個女人是洪正王的女兒!”
“我叫方蕩。”方蕩直接就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方蕩的爺爺在茶室之中不停地用腦袋撞柱子,一個勁的大叫不肖子孫四個字。
“咦?我還以為你不會告訴我。”靖公主略微有些詫異的道。
方蕩眨著一雙純淨清澈的眼睛沒有說話。
靖公主扭過頭來,上下打量方蕩,隨後竟然伸出手來,捏著方蕩的下巴來回晃動幾下,似乎要將方蕩著一張臉看清楚看仔細。
“黑叔已經將你的事情告訴我了,我知道你是十世大夫方家的後人,不過,我對方家不太瞭解,黑叔也不願意告訴我關於你們家的事情,本來你若是不告訴我你的事情的話,我也不會再問,但你現在既然信得過我,願意將你的名字告訴我,那麼我也會幫你想辦法找到你的仇人,不過,你別高興,我問過黑叔,黑叔說你是永遠不可能報仇的,只要你動了報仇的念頭,就離死不遠了,黑叔都這麼說,你的仇人一定是一個權勢滔天,或者力量無窮的傢伙,若真是那樣的話,我也幫不了你,我是不會因為你去自尋死路的。”靖公主沒有在方蕩臉上發現什麼,遺憾的將捏著方蕩下巴的手收了回去。
方蕩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靜公主的手指很細膩很滑、嫩,而他方蕩的手指就相對太粗糙了,摸著下巴沒有那種水柔柔的感覺。
對於靖公主的言語,方蕩很認同的點了點頭。除了親人外,方蕩從不認為有誰應該為誰去死。
“好了,你的身份不要再對任何人透漏,就算是鄭守他們也不行,記住了麼?不是叫你不相信他們,而是你的身份一但洩露出去,鄭守他們也會有危險,我也會有危險,明白了?”
方蕩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隨後方蕩走出了靖公主的馬車。
方蕩再次開始睡覺,懸鐘那砸飛了他的一劍使得方蕩內臟受創,雖然吃了幾顆懸鐘身上搜刮來的丹藥,但方蕩此時依舊感到內臟中火燒火燎的難受,此時只有休息才能儘快恢復,好應對明天的戰鬥。
鄭守還有鴿子等人圍著方蕩坐成了一個圈,任誰都別想打擾方蕩休息。
在盾光陣外面,玄雲十四劍中的十劍外加劍首子云山,此時圍坐在一起,一個個沉默不語,氣氛凝重中甚至帶著一絲頹唐。
他們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叱吒濁世的存在,在他們面前,這個世界上除了登臨大道凝聚金丹外,就不存在什麼難題,但他們今天卻全都被一個淬血層次煉心節的武者給難住了。
在這個叫做好運的傢伙面前,他們首次嚐到了難以言喻的挫敗感。
哪怕他們有開天的力量,在方蕩身上也無力施展,哪怕平時他們一個手指就能夠捏死方蕩,現在的方蕩也變成了擎天巨人,叫他們完全無能為力。
殺了方蕩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殺掉眼前盾光陣中的所有人也不難,但他們不能這麼做,因為方蕩是用劍的。
雲劍山號稱劍祖,玄雲劍塔是用劍者朝聖的聖地,要是連一個剛剛抓劍幾天的傢伙都不能堂堂正正的殺掉戰敗的話,那麼雲劍山名聲掃地是次要的,在場的每一個用劍的武者都將對自己的劍道產生懷疑。
疑心一起,可大可小,有些人可能完全無所謂,但有些人或許就因為這疑心影響了劍道,從此之後,在劍道上再難向上一步。
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道這個東西是說不明白的,只存乎於心,全在個人感受,一萬個人就有一萬個道,一點點的偏差,現在看不出什麼來,但最後或許謬之千里,心中一線裂痕最後或許就是崩山之勢。
道就像是懸在每一個立志修道之人的頭頂上的刀劍,叫修士們時時刻刻都繃緊一根弦兒,稍稍放鬆,這刀劍就斬將下來。
修仙者相對於凡人來說稱得上是逍遙,但逍遙背後,也有東西在束縛他們,約束他們,將他們關入牢籠中的就是這個道。
劍道最重要的就是自信,自信都沒了,手中的劍將徹底喪失勇往直前的氣勢,喪失了信心,一切劍招都將化為虛無,再也施展不出劍招本身的精妙。
在座的眾人不是不想馬上就結果了方蕩,而是他們沒有辦法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