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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的字了。
當靖公主用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給方蕩講完,正要詢問方蕩記下來多少的時候,方蕩晃了晃咚的一聲仰面倒地,直接昏死過去,這場面嚇了靖公主一跳。
別看只是接近兩個時辰的講解,這消耗了方蕩太多的心力腦力還有奇毒內丹之中的力量。
虛脫的方蕩一直睡了整整一天才醒過來。
方蕩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大臉。
鄭守一把抓住方蕩的胳膊直接將他給拽了起來,嚷道:“小崽子竟然還有閒心睡覺?現在不下狠功夫,幾天後你就再也不用睜眼了。”
方蕩雖然剛睡醒卻異常的清醒,嘴中的奇毒內丹滴滴轉動,碰撞牙齒髮出咯咯聲響。
方蕩大睡一場,腦中一片空白,連夢都沒有做一個,此時清醒過來,卻覺得那本血肉通經已經完全銘記於心,甚至可以說倒背如流了。
方蕩被鄭守拽著直接拉進了院子。
初春的天氣格外喜人,這裡沒有爛毒灘地的熏天臭味,空氣清爽得猶如蜜、汁侵入五臟六腑之中一般。
方蕩瞅了下四周,院子裡沒人,連忙問道:“鴿子他們怎麼樣了?”
鄭守隨口道:“養傷呢,公主去求了三顆生骨丹三顆活血丹他們死不了,兩三天後就能活蹦亂跳了。別廢話了,時間有限!”
鄭守將自己的壓箱底兒的本事全都拿出來,鄭守在年輕的時候,是他那個時代裡整個王府之中最有潛力的人,若非有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成為當時備受寵愛的靖公主娘玉夫人的侍衛,雖然這十幾年修為一直都沒有進境,但也正因為如此,鄭守的基礎紮實得叫人感到恐怖,鄭守別的或許一般,但卻絕對是最好的啟蒙老師。
方蕩在鄭守的教導下,除了睡覺剩下的時間基本上全都在進行訓練。
時間一晃就是二十多天過去,天氣轉暖,風和日麗,春水潺潺,鴿子還有憨牛豹子等人早就生龍活虎一般,一切都恢復如常,大家依舊是白天鍛鍊晚上吹牛,只有方蕩在鄭守的操練下沒什麼時間喘口氣。
“這小子看來是塊硬料,公主的眼光還真不錯。”早管事拎著茶壺,時不時嗞溜一口,讚歎道。
他還是首次看到這麼能吃苦的人。
鄭守轉動著手中的兩顆鋥亮的核桃,看著那口磨皮蒺藜翻炒猶如炒豆子一般的大缸,目光柔和,低聲問道:“怎麼樣,查出什麼問題來沒有?”
早管事將茶壺抱在懷中,手指肚輕輕敲著壺腹道:“沒有,或許就如蔫壞兒所言,他是隨著那股流民從西南大災之地遷徙過來的。”
鄭守點了點頭道:“那我就徹底放心了,說起來這小傢伙聰明的很,我教他什麼他就學會什麼,比我年輕的時候強上十倍,嘖嘖,這樣的傢伙就算是落在二王子手中,早就藏起來培養了,絕對不會叫他跑公主這邊來臥底,嗯,這小子,黑叔回來見到了一定也非常喜歡。”
鄭守揚聲道:“蔫壞兒,出來吧,勞逸結合,今天給你休息半天,咱們一會都去早管事家裡。”
方蕩此時正在蒺藜缸中磨皮,不過現在換了一口缸,這口缸要小很多,最多隻能容納兩個人,被架在鐵架子上,下面生著火,熊熊燃燒,使得蒺藜缸中的蒺藜被燒得滾燙,尖端微微發紅,方蕩現在就在這樣的缸中磨礪皮肉。
這是磨皮速成之法,不過付出的痛苦是正常磨皮的十倍,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在於,沒有幾個人能在這樣的缸中支援下來,一個不好,就不是磨皮了,是要命。
方蕩現在每天都要在這口缸中呆上三個時辰,這已經是極限了。
方蕩聽到鄭守的叫聲,從缸中冒頭鑽出來,隨著他一起鑽出來的,還有洶湧的火星,看上去就像是燃燒的木炭被錘子砸中一樣。
此時的方蕩一身漆黑的焦皮,冒著陣陣濃煙。
敢這麼磨皮的人非常少。
方蕩現在渾身上下猶如披了一層甲冑,堅硬得如同犀牛皮一樣,雖然還比不上憨牛的厚皮,但也差不了多少了,並且他的厚皮灼燙無比,這一點,連憨牛都比不上。
方蕩知道今天是早管事的兒子早到離家前往京都科考的日子,大部分人都會去早管事家中給早管事的兒子送行。
鴿子站得遠遠的猛的一盆涼水朝著方蕩兜頭潑下來,方蕩哎呦一聲慘叫,渾身上下的皮肉都綻裂開來,漆黑的焦皮之下是鮮紅的血肉,猶如四處流溢的岩漿一般。
鴿子嘿嘿淫笑不止,這算是報仇。
說實話鴿子打心眼裡佩服方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