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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可了這個劃分。方應物便就此從鎮守太監府後門悄悄出去,又街口觀望片刻,確定附近沒有可疑人物後,便朝北向武林門外王家宅院而去。
之前方應物檢舉了兩個布政使司之後,王家害怕受到牽連,於是兵分兩路分散風險。王德帶領王小娘子去了外地躲避,而王魁則獨自留在了杭州照看王家的產業,如果形勢真進一步惡化了再逃。
所幸在幾位大員心裡,王家這小商人實在算不上入眼,在這敏感時候為此節外生枝不值得。故而這麼多天下來。王家並沒有遭到禍事。
到了王家宅院大門口,門子看到方應物。連忙引著向裡面走去,邊走邊道:“魁老爺正在堂上與客人說話。方相公不必稟報,徑自去堂上罷。”
進入了前堂中,果然看到王魁王朝奉居於主座,而下首客座上則是一位年輕人,只不過令方應物感到很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再哪裡見過。
方應物上前一步,拱拱手為禮。但這王魁見到了方應物,卻十分欣喜,因為他知道。只要方應物肯公然現身,那就說明形勢已經好轉了。否則以方應物的謹慎做派,不會大模大樣的露面。
方應物正要與王魁說話,卻見旁邊的年輕客人“嗖”的站了起來,瞪著方應物語氣不善道:“原來是你!”
方應物滿臉疑惑的問道:“恕我眼拙,敢問你是。。。。。。”
那年輕人真是被方應物這“相見不相識”表情氣著了,“上個月西湖之上,還曾記得否!”
方應物恍然大悟,登時記起來了。此人不就是那個遊西湖時遇到的巡檢家的土鱉公子麼?當時借了寧衙內的勢力,很是整治了他一番。
不過方應物對他沒什麼好感,只對王魁問道:“此人到來有何貴幹?”
這位鄭巡檢家公子出現在這裡,主要是聽說了方應物與布政使反目成仇的事情後。為了兩件事而來。一是想趁機收買王家產業,二是仍然有所覬覦王小娘子。
方應物真是想笑,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個字。“滾!”
鄭公子想與“失勢”的方應物叫板,但幸虧靈臺清明瞭片刻。暗暗想道。這方應物能與布政使家公子平起平坐,想必還是另有依仗的。即使與寧家決裂了,只怕仍然不是自己可以開罪的。
故而鄭公子只得灰溜溜出了王家,但是又不甘心。忽然想起前陣子按察使司曾經發下話來,讓杭州周邊各巡檢司注意查訪方應物此人,便計上心來,打發了家人飛速去想按察使司告密。
卻說方應物與王魁商議買賣事情,也在王家用過了飯,正要繼續說話時,忽然門子來稟報道:“外面來了按察使司的差役,點名要請方相公過去。”
王魁臉上有些慌亂,“過了這麼幾日,怎的還來拿人?”方應物很是鎮靜,“無妨,這是按察使司,應該沒什麼要緊的。”
他心裡很清楚,按察使司是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他若在按察使司出了什麼意外,朱大人也逃不掉責任,所以前陣子按察使司對尋找他並不上心。
但今天為何突然有積極上門請他過去?方應物猜想是因為欽差快到了,而自己又是個“膽大妄為”的人,朱大人生怕自己又搶先在欽差面前搞什麼鬼,所以想把自己暫時“保護”起來。
既然該談的事情都差不多了,方應物也就無所謂,又吩咐了王魁幾句,便跟隨按察使司差役去了。
方應物在按察使司官舍裡又住了兩日,也看了兩日書,暫時平靜無事。到了第三天,卻有個差役進了官舍,對方應物道:“老爺突然傳話,馬上要過堂,請方相公過去罷。”
方應物放下書本,問道:“怎的如此突然?莫非欽差到了麼?”
那差役答道:“聽說那欽差大老爺輕車簡從、隱姓埋名,誰都不知道他的行蹤和身份。到了杭州城外才突然亮出旗號,如今城裡各衙門上上下下都忙亂的很。
但欽差大都一概不見,只先見了我家老爺,便下令立即到按察使司大堂審案,叫各方人等都上堂候著去。”
“不過是個專案欽差,其他衙門湊什麼熱鬧?”方應物繼續問道。
“可不只是欽差,聽說這位大老爺還是朝廷新任命的浙江巡撫!在杭州城各衙門裡,誰敢不忙亂?”
輕車簡從,隱姓埋名,立即審案。。。。。。這一切搞的就是突然襲擊啊。方應物微微一笑,不再問什麼,只隨著差役去了按察使司大堂等候。
大堂上他是第一個到的,畢竟住在按察使司官舍裡,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其後左布政使寧良帶著寧衙內到了,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