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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案架勢,對何氏婦人喝道:“你上前去看仔細了!這是不是你說的夫家叔父柴東?”
何氏婦人扭頭看了一眼,點點頭道:“民婦看得清楚,確實是柴叔父!”
趙御史瞥了方應物一眼,今天險些就出了漏子,現在可算按計劃步入正軌了,便正氣凜然的說:“不要以為打昏了證人,就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在本官面前,休想屈打成招!左右何在,拿水潑醒了他,本官要問話!”
公堂上備有木桶,張貴對趙御史點頭哈腰,很殷勤的去後面井裡提了水過來,潑在柴東臉面上。
卻說柴東悠悠醒來,他慢慢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卻又是那張狗衙役嘴臉,可惡至極的嘴臉!他再次陷入了短暫的回憶,剛才好像有人在院首叫門,然後。。。。。。又被一棒子打昏了。
作為東廠役頭,他在外面都是威風赫赫橫著走的,哪個敢惹他?卻不料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卑賤狗衙役手裡吃虧,這麼多年來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柴東憤怒的要發狂,連坐都沒坐起來,就這麼躺在地板上指著張貴大罵道:“好狗賊!真當我東廠是吃素的麼,待我先收拾了你家知縣,便要將你千刀萬剮、全家發賣為奴!”
此話一出口,整個縣衙大堂瞬間鴉雀無聲,一片寂靜。。。。。。包括堂下圍觀的百姓。
柴東掙扎著坐了起來,環視四周,又看到了坐在公案後面、一臉鐵青的趙御史。。。。。。這才發現,他再次醒來後又換了地方,並不是剛才那個偏僻院落了。
寂靜之後,大堂內外頓時像是炸了鍋,更加瘋狂的議論起來,這件事裡竟然有東廠的人插手!竟然是東廠的人叫何氏婦人來告狀!東廠的人竟然還公然叫囂收拾方知縣!
張貴慢慢挪到方應物身邊,點頭哈腰的討饒說:“小的自作主張有眼無珠,又給大老爺招來麻煩了。”
方應物忍住爆粗口的衝動,沉聲批評道:“抓個人也能被發現,身為總班頭做事如此不謹慎,如何能叫本官放心!”
“是,是,大老爺教訓的是。”張貴聽到總班頭幾個字便心花怒放,然後睜大著眼,等縣尊問他前因後果,也好顯擺一番。但卻見縣尊就是不問,只昂頭向前看去。
只有旁邊婁天化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張貴,問道:“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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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民心如水
張貴感激的望了婁天化一眼,不過又瞥見方縣尊耳朵稍微動了動,對準了自己這邊,便顧不得道謝,連忙開口敘說起自己的“豐功偉績”。
他知道眼下時間緊,所以很是言簡意賅:“小的託人去大興縣查了那何氏婦人的根底,回來後便覺得可疑,又在縣衙門口看到這柴東與何氏婦人有關係,便斗膽在無人之處將柴東捉到班房去,想著從他這裡為大老爺擺平事情。
不過卻從柴東身上搜出了東廠腰牌,倒是將小的嚇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忽然有人叫門,自稱是巡城御史派來的,便臨機一動,將柴東打昏了抬過來。”
婁天化讚道:“打的妙,昏的妙。”
同樣是東廠番子身份,一個清醒著過來的柴東,與一個昏頭昏腦在大堂上才醒過來的柴東相比,表現顯然要不一樣。就剛才那幾嗓子,大堂中的氣氛已經有點控制不住了。
張總班頭又偷偷瞥了一眼方應物,故作赧然道:“即便不打昏了,他過來後也遮掩不住身份,總是討不了好。”
方應物忽然轉過頭來,對婁天化與張貴嘀咕了幾句,然後兩人各自震駭不已,面露狠絕之色扭頭而去。
巡城御史趙文煥坐在公案後,臉色已經鐵青了很久了,不復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第一後悔的是今天出門沒有看皇曆。原本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所有條件都已經準備好,他只要遵照指示一步一步執行即可。其中並沒有什麼難度。
不知道什麼緣故,今天意外頻頻。固然自己竭盡全力挽回局面,但自己又不是神仙。此時也有點無力迴天了。
第二後悔的是方才下令開啟縣衙大門,放百姓進來圍觀審案!本來他的目的要透過公開來限制方應物狗急跳牆,並擴大效果聲勢,現在全他孃的作繭自縛了!眼下堂裡堂外議論紛紛,肯定不是非議方應物的!
趙御史半晌無語,而柴東也真是急了,事情要砸在自己手裡,尚廠公會饒過自己麼?官員還有體面,辦砸了事情無非就是丟官降職。他這種番子可沒有體面,只怕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