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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最倒黴,因為貪汙銀兩的藉口直接被東廠捉走關押審問。所以王越肯定無法找他們喝酒了。
但是王越把他方應物與那幾個人並稱是什麼意思?他方應物可不會承認自己是汪芷的黨羽!
不過方應物很感興趣的是,他想知道王越打算怎麼辦。在上輩子時空裡,王越在汪直倒臺後受到牽連,被罷免了一切職務,傳送到安陸監視閒住,直到弘治朝才得以重新起復。
想至此處,方應物舉起酒杯道:“老大人功蓋當世,千古流芳,晚生敬仰已久,今夜同席實乃三生有幸。”
王越來者不拒,一口飲盡杯中酒,慨然道:“辛稼軒詞雲,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生後名,可憐白髮生!老夫如今也只是待死之身而已!”
方應物假意大驚道:“老大人言過矣,不可妄言待死此語,朝廷怎會虧待功臣?”
王越呵呵一笑,“以你的聰明,會不知道樹倒猢猻散的道理麼?韋千戶為何被捕?陳尚書為何辭官?戴縉為何結交東廠尚銘?而你,又為什麼會上疏彈劾汪公並請廢西廠?至於老夫,確實也就是待死了。”
方應物辯解道:“下官也是情非得已,實在別有苦衷,在尚公與戴總憲面前為了暫時自保不得不為之。至於老大人,遠遠談不上待死,目前仍有迴旋餘地。”
王越想了想,片刻後反問道:“你的意思老夫明白,是叫老夫疏離汪公,甚至反戈一擊?如此再憑藉手裡的功績,朝廷必然既往不咎,是也不是?”
不等方應物說什麼,王越又拍案道:“但老夫為人最崇尚忠義二字,汪公待我有恩義,背信棄義的事情是斷然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