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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至於上次見了方應物一面卻認不出來。
石巖此人雖然科舉不得志,淪落到給被人當幕席為生的地步,但野心或者志向也不是沒有。
他多年在輾轉在杭州各府縣道臺衙門裡,積攢了不少影響力,這次又借了巡撫衙署的勢,才能上下串通、如臂指使。操縱科場舞弊,既可以為自己收攬人脈,又可以賺取上千兩銀子,可謂是一舉多得。
石巖不方便直接出面,便讓這姓謝的站在前臺。他平時看謝某人也挺聰明伶俐的,但萬萬沒想到關鍵時刻犯了這糊塗,真是不堪大用!
謝先生被罵的狗血淋頭,抽個空子問道:“這可如何是好?”石幕僚氣也打不出一處來,又呵斥道:“疏不間親,你以為我有什麼辦法麼!”
如果說之前還有幾分希望,那麼這時候謝先生徹底慌了,連石兄都沒法子,那就真完蛋了。“我們立刻遠走高飛,離開此地?”
石巖反問道:“難道你願意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一輩子不回浙江麼?”謝先生猶疑道:“石兄你的意思是。。。。。。來狠的?”
石巖啪的拍了謝先生一巴掌。再次大罵道:“我真是瞎了眼,以前怎的就沒發現你蠢到這個地步?狠你娘個頭啊!你想禍及滿門嗎!”
先前的酒樓中。文會已經草草散去,眾人的心情極其複雜。方應物與項成賢晃晃悠悠的行走在大街上。朝著寓所而去。
到了第二日,方應物剛剛起身,卻見項成賢的家奴跑過來傳口信,說是項大公子有急事請他過去。
方應物心裡十分納悶,昨天並沒見項成賢說什麼,怎的一夜之間又有急事了?
洗漱完畢,吃了幾口早膳點心,方應物便帶著長隨王英出門了,直奔項成賢住處而去。
到地方後。方應物進了前廳,卻看到在座的不只是項老兄,還有另外一位中年文人,有點眼熟。
項成賢苦笑幾句,指著那中年文人道:“這是巡撫衙署裡的石先生,找不到你,卻被別人引薦到我這裡來了,懇請要求見你一面。”說完,項公子主動退出了小廳。留方應物和石先生獨自說話。
方應物仔細打量,確實是上次在巡撫衙署門口見過的那位。他便帶著幾分戲謔道:“石先生,許久不見了!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石巖乾脆利落的說:“願為方公子效力!”他昨晚仔細研究過方應物此人。知道此人是個看事情很透徹的人,兜圈子沒用,所以開門見山點明主題。
方應物高傲的笑了笑。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不言而喻,不言自明。。。。。。
以他如今的地位和人脈。石先生有什麼資格投靠自己?不客氣的說,沒有石先生,他能辦到的事情一樣可以辦到。若說缺跑腿打雜的,那天下聰明能幹的人多了,不差石先生一個。
對方應物的態度,石先生既早有預料也不以為意,他再次拱拱手,乾脆利落的答道:“在下願尊奉方公子為武林盟主!”
“噗!”方應物猛地噴出一口茶,深思一時恍惚起來。武林盟主?後面是不是還連帶著一統江湖?自己好像穿越的是大明朝,而不是武俠世界罷?
瞧著方大秀才突然開始走神,石先生未免在心裡嘀咕幾句,這方公子怎的如此沉不住氣?忍不住重重咳嗽幾聲,將方應物驚醒過來。
方應物突然有所明白,所謂武林是杭州別稱,君不見北邊還有個武林門,而這個盟,大約是盟社的盟。
石先生信心十足的說:“西湖詩社是在下十年前與幾位好友共同草創,可由在下出面尊奉方公子為本省詩壇盟主。城中另一個海潮社也有在下的一份力,同樣可以尊奉方公子。”
方應物微微吃驚,這石先生一針見血,還真是提出了令他不可拒絕的條件。沒想到的是,西湖詩社居然是他在背後操弄,更沒想到的是,他還不止搞了一個西湖詩社。
盟主這種虛名有用沒用?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也沒用,那得看是什麼人。
比如當今出自蘇州府的吳寬吳狀元和王鏊王探花,他們兩個都被視為吳中文壇詩壇盟主級別的人物。
他們雖然身在朝中,但同時與蘇州府士子一直有密切聯絡,朝野呼應形成良好互動,最後結果達到雙贏。吳寬、王鰲雖然沒有入閣,但都做到了尚書,而蘇州本地也很受益,民間形成了聲名響亮的吳門派,政壇也產生了蘇州幫。
國朝初年,蘇州因為是張士誠老巢,備受歧視,所以蘇州幫在政壇並不出色。但是從吳寬、王鏊之後,蘇州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