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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石先生被抓住痛腳後到這裡求饒的,但是氣氛說著說著變成快變成平等合作了,方應物不得不故意扯這麼一句,將石先生的氣勢打壓下去,讓他知道誰是主動方。
“有些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也就不用多說了,反正來日方長。但是你這次舞弊的事情,必須停下,不得對王公聲譽有絲毫損害!”
石先生謀劃了數個月,不太想白費功夫,仍然努力爭取道:“鄉試的艱難,非常人可以想象。這種事利人利己,方公子也可以試試看。。。。。。”
這是想拉自己下水?方應物暗笑幾聲,故意傲然道:“鄉試我自有把握,需要你這種雞鳴狗盜的辦法麼?”
石先生總覺得方應物話裡有話,不免以己度人的想道,難道此人有更高明的路數?想至此處,他突然很震懾,連忙在口中答應道:“是,是,在下這就停住。”
此時他深深感到古書上有句話簡直無比正確,那就是“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自己這竊鉤者確實比不上竊國者,不能不服!(未完待續。。)
ps: 好難寫的一章,不知道把自己想寫的意思表達出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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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入場見聞(求月票!)
方應物方大秀才與石岩石先生談話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個時辰。但就是這點時間,對於兩個聰明人來說也足夠了。
正因為兩人都是“聰明人”,所以才會省去不少多餘的廢話,很多事情不用在嘴皮子上點明便都清清楚楚,更不用在“為什麼”上面浪費太多時間,只需要說做什麼就是。
石巖回到家中,謝先生已經久候了。“已經談妥,這次便饒過你!”石巖對他道,隨後將情況略略一說。
謝先生知道能保住自己身家性命,心裡一塊石頭便落了地,不再忐忑不安。但忽然又有些不甘心,“石兄大計,難道就這樣為他做嫁衣裳?”
石巖自嘲道:“你我都是科場失意人,只能做些不上臺面的事情!不為他做嫁衣裳也要為別人做嫁衣裳!這有什麼想不開的?
不過年輕人心比天高,那就捧著他,什麼詩壇盟主文壇名家的位子,都讓他坐上去。但坐不坐得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若坐得住,那我自然服氣,老老實實以他馬首是瞻。若他眼高手低坐不穩位置,也怪不得別人離心離德了。”
謝先生又嘆道:“可是我們為今次鄉試科場準備了大半年,就這樣放棄動作,實在有些可惜了。”
石巖很果斷的說:“這是方應物的要求,我們不能違犯!賺錢機會總是有的,巡撫這種封疆大吏不會久任,短則一年、多則三年。所以王巡撫也不會太久。
下次鄉試再來罷,三年後王巡撫肯定不在了。我就不信。下次總不會再莫名其妙遇到個巡撫親戚攪局!”
謝先生又想起另一樁憂慮:“我們若搭上方應物,那邵家那邊怎麼辦。邵家與方應物很不對付?先前邵家可是幫過不少銀子。”
石巖糾結片刻,無奈道:“那邵琛實在不成器,我們幫到這個份上,還能如何?這便是我方才說的,讓他坐上位置也坐不穩的典範,還是過幾年再說罷,他們若是不理解,那也沒辦法。”
“沒邵家的錢,我們這次鄉試也兩手空空。那以後文社該用錢的地方就難辦了。只怕一年也辦不了幾次集會,沒有雅集,就沒有聲勢。”
石巖想了想,“銀子方面,也不是沒辦法。。。。。。我在巡撫衙署聽說方應物與這一兩年新起的富商王家關係密切,好像王家得過方應物大力扶持。
我看出路就在這裡,方應物不能只坐享其成,也該出把力氣。他若目光長遠,便不會吝嗇這些錢財。”
閒話不提。卻說了結了這樁事情,方應物再無其他事情,只專心讀書,不過他的側重點已經轉移到詔、判等應用文上面了。至於經義方面。你懂得。
時間一晃到了八月初,鄉試終於要開場了。這時候不但內簾官早已進駐貢院,就連監臨、提調、執事等外簾官也入住了貢院。
鄉試時間分作三場。第一場八月九日,第二場八月十五日。第三場八月十七日,然後過十來天便放榜。
八月九日開考。但從凌晨四更開始點名。因為鄉試有數千人參加,檢查的又很嚴格,如果當天白天開始點名,只怕到天黑也點不完,所以點名必須提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