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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劉次輔覺得丟人不僅僅是因為兒子狎妓,而且還因為他堂堂宰輔的名頭連兒子都護不住,竟然被別人拿住奏一本,傳了出去。情何以堪。
想至此,劉珝當即忍不住痛罵道:“逆子!你素來行為不端。屢教不改,遲早要被人抓住把柄!你今天為什麼要去?”
“父親明察。這次是真冤枉!兒子苦苦與監察官解釋,但他們並不聽信。”劉二公子叫道,當然仍沒有說自己為什麼要去教坊司衚衕,一直強調自己被人害了。
兒子這點小心思,劉珝一清二楚,但眼下不是教訓的時候。重要的是,那兩名監察官憑什麼與兒子過不去,難道自己的面子這麼不好用,連兒女都護不住?
又想了想就可以確定。這絕對是負責監察的官員與自己不對路,正好撞見了自家兒子行為不端,便故意尋釁滋事。而某個姓萬的首輔若知道了訊息後,一定樂得看自己笑話罷?
劉二公子見父親皺眉不語,便問道:“這可如何是好?”
劉珝吩咐道:“不是那方應物也和你一起被記名了麼?你就一口咬定是為了尋找那方應物去的,別的一概不認,適時上書自辯也可。想法子將責任都推脫到方應物身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方應物與劉吉談完話時,夜色已經很深了。方應物拒絕了劉棉花留宿的邀請。執意出門返家——今天他已經去教坊司衚衕鬧出新聞了,若再來個夜不歸宿,真當父為子綱是掛在牆上看的麼?
頂著陡峭寒風,方應物帶著兩個隨從艱難跋涉在西城街道上。方應物暗暗思忖。與劉棉花這邊算是解釋清楚了,是不是也該去李東陽府上解釋一下?不管怎麼說,李東陽也是岳父候選人。雖然可能性比較小。
但今天肯定不行了,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回了家後怎麼在父親面前狡辯。。。。。至於李東陽那邊。還是讓父親去說明情況吧,同事之間說話方便。
方應物一邊走著。一邊考慮起與父親的說辭。這裡面的難處在於,父親對兒子的道德要求比較苛刻,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兒子成為楷模君子?
別人包括劉棉花在內,對自己是可以容忍一些言行瑕疵的,但換成父親角度,只怕就不能容忍了。
雖然自己貌似理直氣壯,去教坊司衚衕是為了營救好友,但自己並不是真純潔到沒有問題。不管有多少理由,訪名妓吃花酒也是存在事實——當時還真有點消遣心思。
再退一步說,項大公子尋花問柳出了問題,完全可以找師長們解決,何須自己幫著隱瞞並私自行動?這絕不是良友的表現,這是道德上應該批判的狐朋狗友!
別人眼睛裡可以揉沙子,自己含糊幾句就應付過去了,別人不會無聊到多管閒事仔細追究品行問題,但面對自家父親時顯然不同。
經過仔細考慮,方應物又制定了應對策略。這策略說白了也沒什麼,是無數小說影視裡很經典的套路,當然正因為好用所以才經典。
首先,要表現出積極主動的認錯精神。別管父親怎麼訓斥責罵,都不要還口辯解,要用最誠懇的態度,承認一切被指出的錯誤。
其次,再表達出痛改前非的決心。要用最堅決的語氣與過去劃清界限,用最響亮的口號展望明天。
到了第三步時,可以稍稍的、漸進的、旁敲側擊的解釋。要強調自己也是一時糊塗迫不得已,注意拿捏好技巧和節奏,不可太急也不可太緩。
回到了自家宅院,方應物問過僕役之後,得知父親已經睡了,便沒去打擾。父親可不像自己這麼悠閒,凌晨時要起身去上早朝,沒有特殊事情時,不可能熬夜不睡等著自己回來。
今夜再無事,方應物也去睡下,還是等明天父親散衙回家後,再行主動認錯罷。
次日,方清之出門去上朝,可是到了晚間也沒回來。反而打發了人傳話,說是將有南郊祭天大典,他被選為侍班翰林,這幾天在內廷值班不回來了。
郊祀大典是天子最重要的禮儀性工作之一,時間一般定在正月上半旬,但前段時間天子身體不大好,所以一直拖延到現在。
在大典上充當御駕身邊的侍班大臣,這可是很榮譽的差事,所謂翰林官近水樓臺先得月,就是這個道理。今年有不少藩國使節觀禮,所以幾個侍班要找形象氣質出眾的人擔任,方清之作為詞臣中第一美男子,理所當然入選。。。。。。
替父親高興之外,又讓方應物有點擔心。自己還沒有先對父親主動認錯,萬一就在這幾天,那魚御史和張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