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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輔這個二貨有什麼兩樣?說二貨真是二貨,某次輔就差把“我等著當首輔”幾個字刻在臉上了。真是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
內閣辦公地點位於宮中,出了左順門。又向南過午門、端門、承天門、才算出宮,然後拐彎折向西出長安右門才算出皇城。
走在宮中甬道上,劉棉花想入非非,很認真的思考一個重大問題。
他這樣回家實際上是繞了一個大彎路的,其實也不是沒有近道。完全可以不用向南走端門、午門、承天門這條路,直接向西從西華門出宮,至少可以省去三分之一路程。
是不是應該找個槍手為自己代言,叫他上疏替宰輔大學士奏請一點宮中行動的特權,讓天子允許宰輔大學士從西華門出入宮禁?
如果事成了。不但自己方便,也算是澤被後人了罷,劉棉花為自己的情懷暗暗感慨一番。
不知不覺走到了長安右門外,劉府家奴早已候著了,連忙上前迎接並恭請老爺上轎子。
劉閣老施施然走到轎前,正抬了腿要上,忽然附近響起一通急促的鼓聲。
這裡哪來的鼓聲?劉閣老心裡閃過一絲疑惑,很快又記起,登聞鼓也是設在長安右門外的。
劉吉下意識的順著鼓聲望去。卻見在路對面登聞鼓那裡,有個青年士子被幾名看守登聞鼓的錦衣衛官校圍住,正在說著什麼。
上次有人到登聞鼓這裡告御狀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去年還是前年?劉棉花忍不住好奇,對一名隨從道:“去問問看。那人有何冤情?”
不多時,被派去問話的隨從回到這邊,稟報道:“小人去問明白了。那個讀書相公乃是淳安縣進京趕考的舉子,前些日子被東城兵馬司曹指揮囚禁了一日。因這曹指揮與次輔家二公子關係緊密,生怕無衙門敢受理。所以要告御狀。
他還說,本意是想專心準備會試,不願多事,但對次輔行徑實在看不過眼,所以要站出來揭露真相,伸張正義。”
別人聽到這個回報,不知道會重點關注哪幾個詞,但劉吉聽到後,腦子中盤旋的卻是“淳安縣”三個字。
淳安縣人方應物是他的重點女婿人選,投入的關注力度當然很大,所以對淳安縣幾個字也很敏感。
劉棉花雖然不很清楚內情,但憑著直覺也能感到,這個告御狀的淳安縣舉子只怕沒那麼簡單,他是方應物同鄉這會是巧合麼?
方應物是什麼樣的人,行事是什麼樣的作風,別人或許會被表象矇蔽,但他劉棉花難道還不清楚?
他想幹什麼?劉棉花進入了轎子中,卻忘了下令起轎,就這樣安靜的坐在那裡思索。
別人或許看得清下面一步兩步,但劉棉花彷彿已經慢慢的推演出了下面四步五步,以及最後可能是個什麼結果。
想清楚後,劉閣老不由得坐在轎中長嘆一聲:“恨不生子若此!”
卻說這劉吉原本還想看看方應物的運道如何,試金石就是今科春闈。不是劉棉花太迷信,而是要力求穩妥。
縱覽史書,可以看到很多人物都稱得上才幹卓越、聰明機敏,但始終缺了一點運道,結果懷才不遇、鬱郁終生。
誰敢保證方應物就有運道?世上從來沒有完美無缺的人和事,即便方應物這麼妖孽,萬一偏偏就缺一點運道呢?若幾次會試不中,那他就廢了。
此刻劉棉花終於下定了決心,即便方應物此人有命無運、仕途不順,一輩子就是個舉人,那也非常值得招婿,最少也可以充當千金難求的智囊!
“老爺?老爺?”長隨在轎子外面輕聲呼喚道。
劉吉從深思中醒過來,才發現自己還停在長安右門外沒動地方,便吩咐道:“走了!”
隨後想起什麼,又對長隨吩咐道:“回了家,你讓內外管事速速開始籌備嫁妝物事,務求豐厚,越快越好!”
長隨愣了愣,怎麼突然如此著急起來?他們劉家小姐才十五歲罷,真不用急的。但自家老爺心思深不可測,他沒敢多問,只是答應下來。
劉棉花的心思按下不表,卻說項大公子雄赳赳、氣昂昂的敲了登聞鼓,大爆劉二公子眠花宿柳只給半價,以及勾結東城兵馬司為非作歹的醜聞,登時便如火上澆油,炒的朝廷要炸鍋了。
登聞鼓案件由都察院負責審理,項大公子是這樣在都察院說的:“出於同鄉之義、救助之恩,晚生對劉二公子抹黑方賢弟實在看不過眼!又見方家父子為顧全大局、忍辱負重,但仍反而人善被人欺,晚生便更忍無可忍!
想來想去,自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