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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罪過罪過,俺真不是故意的,都是月亮惹的禍。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一片孝心
各家衙門的公宴紛紛擾擾不談,吃吃喝喝完畢,也就到了過年時候。這個時候,也是各家主婦、管事、僕役最繁忙的時候,裡裡外外忙的一塌糊塗,買年貨、發獎金、準備吃食、打掃衛生、收拾庭院。。。。。。
但是對方清之、方應物父子這樣十指不沾泥的甩手掌櫃而言,好像比平時還輕鬆。輕鬆到可以坐下來,並對酌談心。
外面小雪下著,屋中小火爐點著,一杯小酒喝著,幾碟小零食吃著,場景很是溫馨愜意。只是看著毫不拘束、揮灑自如的兒子,方清之心頭泛起了濃濃的挫敗感,只覺自己扮演“嚴父”這個角色真失敗。
從前父子見面不多,偶爾碰面時,雖然因為生疏導致經常不知道說什麼好,但自己擺擺嚴父架子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自從兒子搬了過來,朝夕相處之下,不知不覺的,自己這做父親的威嚴一點點流失了。時至今日,才一個月功夫,眼看著自家兒子就要上房揭瓦了。更可怕的是,自己根本找不到原因,好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演變成這樣。
想到這裡,方清之不由得連連感慨,子曰的真有道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自家兒子這種情況大概就屬於“近之則不遜”了。
父母對付子女的大殺器之一就是婚姻問題,方清之問道:“與賓之兄的親事,你到底作何想?哪能一直拖而不決?為父總要去回話。”
李東陽很好,可惜。。。。。。方應物下定決心道:“可否拖延到會試結束?若實在不能。那就婉拒了罷。”
劉棉花這邊已經起了疑心,開始拿話點自己了。如果還繼續態度曖昧,只怕劉棉花那邊就交待不過去。
別看劉棉花貌似好說話也不怎麼擺譜。但不要忘了他畢竟是內閣三巨頭之一,若他方應物自大的忘了這一點,肯定會很倒黴。
換句話說,劉棉花可以對他方應物玩曖昧,但他方應物沒資格對劉棉花玩曖昧,劉棉花可以反悔,但他方應物沒資格反悔。。。。。。沒別的理由,地勢使之然。
對兒子的回答方清之感到很意外,“前幾日你還很含糊。今天怎的如此明確了?”
他很快就記起,翰林公宴結束後,自家兒子曾經去過一趟文淵閣大學士劉吉府上,態度變化難道與此有關?“莫非劉閣老對你說過什麼?”
方應物想了想,現在沒有必要再對父親隱瞞了,明言道:“劉棉。。。。。。劉閣老一直有意招我為婿,有**分可能,還沒到十成定局。”
竟然有宰輔大學士想要嫁女過來?本該是心神大震的事情,但方清之卻有點麻木了。有點習以為常了。哪怕自家兒子說玉皇大帝要把七仙女嫁給他,那也不值得震驚了,在他身上,詭異的事情太多了。
忽然又想起什麼。方清之臉色最終還是變了,放下酒杯,很嚴厲的說:“你打算為了劉閣老而拒絕李西涯?不求志同道合。卻貪慕榮華富貴,做人怎可如此?卻叫世人如何看待我方家?”
方應物嘆口氣。正是出於志同道合才選擇了劉棉花啊,再說他方應物哪裡像是貪慕榮華吃軟飯的人?有什麼榮華富貴比他的眼光更好?
而且還有句老話。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劉棉花與李東陽之間誰是君子誰是小人,看史書一目瞭然。
他只能對父親解釋道:“父親此言過矣,那李西涯與劉閣老沒差多少罷,只是李西涯更年輕一些而已。兩家都很好,無論選擇誰家,都和貪慕榮華沒有什麼關係。”
方清之勃然大怒道:“差不多?劉閣老怎麼會與李西涯差不多?一個是宰輔大學士,一個是鬱郁不得志的老翰林,怎麼在你嘴裡成了差不多?你這樣說,難道就是為了遮掩你追求榮華富貴的心思?簡直是無理之極的狡辯之詞!”
方清之說完,狠狠瞪著兒子。這方應物可以膽大妄為,反正也管不住,但不能侮辱他方清之二甲第四名的智商!李東陽說破天,也沒法與宰輔大學士相比!
等等!方應物連忙抬手,他腦子有點亂。
聽父親的意思,歷史上功業顯赫、諡號文正的李東陽現在是個大撲街?不然怎麼稱之為鬱郁不得志的老翰林?大家說的李東陽是同一個人麼?
方應物收拾起心思,小心問道:“西涯公在翰林院不得志?”
方清之答道:“李西涯才華出眾,文采奕奕,為父深為欽佩。但李西涯在翰林院中有個不中聽的外號,叫做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