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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提出來的。天子聽了後覺得是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便欣然採納,宣佈移駕文華殿。
卻說這文華殿距離內閣不遠,位於奉天門之外的左順門裡,從理論上說是天子處置政務和東宮太子讀書的場所,歷代先皇也時常在此批閱奏章和召見大臣議事。
但今上成化天子習慣躲在深宮裡,早朝之外並不與大臣見面,奏疏也只透過司禮監送到御前,一切公務都只靠文牘往來。所以文華殿和早朝一樣,已經失去了實際功用,現在僅僅用作東宮太子讀書。
天子宣佈移駕文華殿,這當場就引起了底下上千文武百官的極大轟動。有記性好的便想起來,天子上次去文華殿,大約還是成化十一年的事情,也就是說,是六年前的事情。
那一年的首輔是彭時,次輔是商輅,而萬安只能是第三大學士。當時君臣已經很多年不見面,在文華殿會面時,互相都很生疏和不適應,沒說幾句話就山呼萬歲散了場。
而今日天子這次御臨文華殿,是六年來的第一次,似乎也可能是天子登基以來的第二次,能不引起轟動麼?
這麼重大而且罕見的場合,自然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跟著去的,早朝人員中,只有宰輔、部院大臣、掌科掌道、侍班詞臣才能去參加(看熱鬧),其他打醬油的人只能依依不捨的各自散去。
寶殿莊嚴,君臣肅穆。香菸嫋嫋,鐘磬悠悠。在這種情況下,蓬頭垢面、衣冠破碎、彷彿飽受摧殘的方應物踉踉蹌蹌的步入大殿。好像一個闖進來的外星人。。。。。。
噗嗤!天子左右有個值殿小太監修養不夠嗎,忍不住笑了場,大太監覃昌便喝令值殿官軍將此人拉下去打板子。
“有朝一日,咱家定要做那人上人,誰也不能打咱家的板子!”這個叫劉瑾的小太監一邊默默地承受苦刑,一邊咬牙切齒的在心中立下誓言。
不過其餘朝臣看到方應物的狼狽樣子,未免生了兔死狐悲之心,心下皆有幾分惻然,個別訊息極其靈通的人比如劉棉花除外。
在方應物後面。東廠提督尚銘尚公公悄然無聲的也跟著溜了進來。按說尚公公可以不用或者說沒有資格上殿的,但他一來為了在天子面前表現,二來對方應物放不下心,所以定要親自到場。還好此時沒有人較真,非要把他趕出去。
方應物被押上前去,三叩九拜是不消說了,等行完大禮,廷審便開始了,這種事當然是由刑部尚書來主持。
太子太保、刑部尚書林聰站了出來。掃視一遍四周,便開口問道:“方應物!有大臣彈劾你勾結內臣、密謀不軌,是否屬實?”
聽到問話,方應物頓時明白了眼前情況。他是因為“上疏進諫”才進了天牢。被提到這裡審問時,應該問他“上疏進諫”的事情,然後進行誅心之論再安上罪名才是。
然而林尚書剛才卻當頭問起他與汪芷的關係。還點出有人彈劾,這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在有心人的操縱下。事情的重心大概有所轉移。。。。。。而且是對自己不利的轉移。
方應物又想了想,這才答道:“不知是何人彈劾?敢站出來對質否?”
林尚書還算是個公正的人。轉頭看向彈劾方應物的倪進賢,招呼道:“倪御史,可敢與方應物對質?”
御史倪進賢從班位中站出來,方應物好奇的看了一眼,委實不認識這是哪根蔥,“這位大人彈劾在下,可有實證?”
倪御史自然是有備而來,答道:“太祖有詔,許言官風聞言事!”
方應物不在與倪御史搭話,轉過頭去,毫不客氣的對林尚書道:“倪大人所言乃一派胡言!絕無此事!”
尚銘忽然從大臣班位後面閃到天子身旁不遠處,從袖中掏出一疊紙箋,奏道:“方應物在東廠已經供認不諱,文書在此。”
方應物感到好笑,這尚銘竟然把東廠的審訊記錄也帶來了。天子懶得費心思,直接叫尚銘把文書給了林尚書。而林聰低頭看了幾眼,再抬頭時滿臉不能相信的神色。
方應物輕哼一聲,“諸君怎能不明?這東廠製造的冤案還少麼?也不差在下這一樁了。”
尚銘本來不想出面喧賓奪主,但聽到這裡,非常生氣!方應物這說法與出爾反爾有什麼區別?
特別是方應物當眾所說的話,簡直就是對東廠專業素質的極大貶低!如果他尚銘不站出來,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於是尚公公越過人群,對方應物喝道:“方應物!你自己在東廠說過的話,已經記錄為呈堂供詞,這就不打算認了麼?”
方應物瞥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