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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它如何改變,卻不是最強的水流。”
馮兮無道:“最強的水流自然是大海。”
木婉婷點頭道:“正是。不管江河如何氾濫,到了大海中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要想將五湖四海的真氣渾然合一,便要有大海的容量。”
馮兮無指指自己的小腹,笑道:“我的大海最多能填5兩乾飯。”
木婉婷微微一笑,一字字說道:“傻瓜,真氣可不同於乾飯。練氣先練意。意守丹田,將它變為萬里汪洋。所有真氣到此,便如江河入海,那時無論是高山冰泉,還是狂暴山溪,都不過是海中的水滴而已!”
馮兮無在心中不斷重複:“經脈是河道,丹田是汪洋,練氣先練意。”反反覆覆唸了幾十遍,覺得這道理放佛十分淺顯,卻又說不出的艱深。他先前諸多痛苦,便是因為體內真氣太盛,如黃河氾濫,衝擊全身,倘若能將周身真氣如河流般匯入丹田,那自然妙不可言。但是丹田方寸之地,又如何容納下許多真氣,他腦中仍是一團迷霧,當下相問。
木婉婷指了指中天圓月,又指了指腳邊河濤,微笑不語。馮兮無心中更加糊塗,心想:“難道這與月亮有關麼?”心裡突突一動,隱約想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水浪激濺,河濤汐流高漲,不知不覺已經漫過了樹的底端。木婉婷道:“你瞧這河流,平時風和日麗,水波不驚。但一旦發起怒來,便洪流濤濤,不可抵擋。什麼岩石峭壁,也擋她不住。若是海洋發怒,則更加驚天動地,你知道這潮汐因何而起麼?”
馮兮無點頭道:“當然,是由月亮引力而起!”
木婉婷笑道:“是了。月亮離地千萬裡,竟能影響潮起潮落,你的念力為何不能控制你體內的真氣呢?”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登時將馮兮無震得愣住。木婉婷道:“真氣彙集丹田,就像大海。你的意念力就像月亮,將真氣回湧到全身,迴圈週轉,再回到海洋之中。感應天地之力,化二為一,萬里汪洋,恣意來去。這便是水族的‘潮汐流’修煉之道!”
馮兮無聽的心如鹿跳,熱血沸騰,連呼吸都放佛停止。放佛破開一方黑幕,突然瞧見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光明世界。
木婉婷道:“以意御氣,以氣養意。在每日的潮汐中接納江河百川,迴圈週轉,所以大海才會有這樣的活力與能量。”她見馮兮無滿臉頓悟的狂喜,微微一笑,柔聲道:“眼下你體內諸多真氣,如錢塘大潮,肆意奔流。倘若不加控制,必成大害。但若是持之以恆,每日勤加修煉潮汐流,則可以將它納入丹田氣海,納為己用。
馮兮無聽到‘持之以恆’四個字,笑道:“婷婷妹子你放心,我一定每日認真練功。”
木婉婷笑道:“如此最好,月有陰晴圓缺,修煉卻不可以荒廢。潮汐流的根本在於意念力,倘若你意念力堅定強大,如琅琅明月,那你體內真氣自然潮汐自然可以隨心所欲。”
木婉婷突然伸出右手,“哧”的一聲,青色真氣蓬然衝出,道:“氣刀的出鞘取決於我意念力的出鞘。它的力量強弱取決於我的意念力的堅定與集中。”青色氣刀在隨意吞吐迴旋,忽大忽小。她接著道:“但是修煉意念力的方法,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有九字口訣你要牢記於心:意守丹田,念散意不散。你的意念力紮根于丹田氣海,力量卻可以傳達千里之外。”
意守丹田,力達千里。想起涉比也曾說到過此,更加悠然神往。
當下木婉婷痴痴凝視著她,潔白的面容在月華下宛若蒙上一層輕紗,柔聲道:“小兮。以後修煉之事,我可無法再幫你什麼了。需要你自己慢慢領悟,逐步將真力消解。你天資極好,向來不是什麼難事。但千萬記住,貴在堅持。”
伸手在馮兮無身上一吸,乃是那顆記事珠,探入念力,過了一會兒,交予馮兮無道:“神上曾讓你親身感受青木真氣的遊走訣竅,現在我將潮汐流,騰躍術、御風術、木族長生訣及青木魔法的修煉法訣拓印在裡面。今夜潮汐極劇,你可以好好感應這天地間的玄機。等到河道樹根露出時,便可以回房休息了。”
木婉婷不再言語,對他點了點頭,徑自轉身回賓館去了。
馮兮無獨自一人,盤膝坐在樹葉上,面對圓月潮汐,心中波濤洶湧,默唸潮汐流口訣:“······練氣先練意,意在氣先,氣隨意走。百川入海,氣入丹田。氣如流,意日月。天人合一,以意御氣,氣如潮汐······”
當日在月華神鏡中,他無端牽引真氣引起真氣叉走,爆揮氣刀,但一門心思全沉浸在回憶之中,後來試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