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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不睦,或爭房產,或破田園,即是訟之官府,此有一告,彼有一訴,官有一斷,此事即是不可挽回。只緣那府官大人僅只朔望之日聽訟,是以民間糾纏自有鄉里士紳代為調解。”店夥言之此處,詹琪已是知曉期間緣由。
以官府判斷案情,自是依法而行,對簿公堂已是撕破面皮,此後事主即便有意重歸於好,亦是礙於臉面,不肯服輸。似這府官確是聰慧得緊,致令民間自行調解,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明其中緣由,詹琪方才溫聲吩咐店夥離去。
詹琪用畢餐飯,緩步行至店門以外,與街市之上安步當車,繞湘西城鎮一週,此間並未見得如何詭異之事。返回店房之內,甫又將夥計送來富餘杯盞擺放於房外窗臺之上。三隻杯盞鼎足而立,一隻碗口向上,另外兩隻碗口向下。佈置完畢,隨即行入房內,靜候訊息。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門外響起輕輕叩門之聲,詹琪亦是身形不動,僅只開言道,“房外何人擊戶,請入房內一敘如何。”話音未落,應聲行入一年約十七八歲少女。詹琪見狀不免一驚。只緣自己擺出杯盞,乃是東窮幫召喚幫眾之特有訊息,不知此女是否應訊而來。
此女進得房內,目視詹琪,亦是不曾開言。二人對視良久,詹琪只道此女容貌秀麗,可謂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這女子亦是於詹琪俊美儀容頗為心折。終是詹琪開言道,“不知姑娘來此何為,小生靜候賜教。”
那女子接言道,“料想公子必是笑書生無異。”詹琪聽得此女一語道破自己行藏,心下亦是斷定她必是東窮幫眾,是以僅只微笑頷首,算是應是。那女子接言道,“小女子楊雲霓,乃是東窮幫湘西信使,見戶外顯現暗記,是以來此一探,誰料,竟是笑書生親臨此地。幫主已是傳言各處,公子此去西極,如有所需當傾力相助。”
詹琪聽聞,不由對公長朋又是暗自感激一番,隨即言道,“小生已是向店夥計探明,卻有幾路人馬向西極進發,不知楊姑娘還有何訊息以茲補正。”那揚雲霓竟是微微一愕,停頓之間眼神遊移不定望向窗外。詹琪在江湖之中幾經歷練,見此情狀,不免心生疑竇。
只聽揚雲霓言道,“公子所言極是,確有幾批人馬奔向西極,然以我派訊息,此路人馬行蹤詭秘,行事神秘,公子此去亦需謹慎而為。”言之此處,又是一陣停頓,詹琪接言道,“姑娘是否有何事隱瞞在下,果真如此,儘可直言。”
“幾批人馬奔向西極,必是有為而來,沿途之上定是廣設埋伏,意欲阻止公子赴援西泠閣,以時日計算,公子如是買得腳力日夜兼程,必可於彼眾之先抵達。公子一路小心,小女子就此告退。”言畢竟是頭也不回行出房外。
詹琪聽得一頭霧水,正欲詢問,楊雲霓已是漸行漸遠。那店夥卻是行入房內,伺候甚為殷勤,詹琪一心俱在楊雲霓言語之中,是以並未留意夥計所為,僅是敷衍一番,夥計反身離去。次日,詹琪於街鎮騾馬鋪中購得一良駒,即刻攢路登程。
出得湘西,果是人煙稀少,山嶺重疊,一路之上密林山溪卻也愜意得緊,這一日行至一片密松林之內,詹琪只將馬匹信馬由韁,任其啃食地面青草,自己則是取出隨身乾糧,坐於一株巨松之下慢慢咀嚼。突地,一陣破風之聲傳來,詹琪亦是功隨念生,坐姿不動,身形竟是橫著飄出三尺有餘,待得立起身形,方才見得松樹之上竟是密密插著十餘枚銅針。見得此物,詹琪不由一驚,此物正是冷月軒慣用之暗器。
銅針過後,四面竟是行出十餘條紫衫人影,將詹琪包圍其中。這群紫衣人面容陌生,彼此之間亦步亦趨,逼至詹琪身前五尺之地。甫自扇形人眾東西兩側起始,兩名紫衣人為一對,揮刀向詹琪劈來。前對兩人出刀之後甫又分向東西兩側縱出,如此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詹琪見此陣型乃是演變自一字長蛇陣法,心下明瞭,亦是定下心神。只以飄柳身法左支右突,忽左忽右,間隙之間揮出掌風,意圖並非傷人,僅只混淆對方視聽。如此往復約莫十餘個來回,已是將這陣法衝突的略顯混亂。
詹琪窺準時機,待第一對二人向東西縱去,第二對二人未曾進襲之時,身形陡然沖天而起,如此便是脫出對方包圍,第三對二人瞬息之間亦是應變急速,方位不變,身形由平衝轉為拔地而起,只向詹琪縱起方向追去。
詹琪見自己計議有功,身形甫又落向地面,直飄至環形包圍圈身後,化刻成辰功法看去,一群人彷彿木雕泥塑一般,揮刀緩慢已極。詹琪即已脫出腹背受敵之憂,心下亦是再無顧慮,僅只自包圍圈背後飄身而過,由東向西點住四名紫衣人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