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協議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出言反對,只言天無二日。只緣大都乃是國土面積三之一,中都乃是國土面積五之一,小都乃是國土面積九之一,如以大都封贈公子段,大都之賦稅、兵源俱是為公子段控制,久而久之必成大禍。
然寤生卻以多行不義必自斃為由,將大都封贈於公子段。公子段受此封贈絲毫不之感恩戴德,凡事囤積錢糧,厲兵秣馬,時常有不臣之心,直至突起發難。寤生於胞弟亦是常懷戒心,是以更加兵強馬壯,待公子段起兵叛亂之時,僅只月餘便平滅禍亂,將公子段至於死命。
史家於公子段叛亂之事自是口誅筆伐,然於那寤生亦是頗有微詞,只緣其於禍端隱現之時不予干涉,卻是致令公子段叛亂之時加以戧滅,可謂不教而誅謂之虐,是以史書以鄭伯克段於鄢記載。其間自是一字見褒貶,這鄭國本是公爵,僅只稱之為鄭伯,將其五等爵制之封號降了兩等,只道是以此德行只配伯爵。
寤生平滅公子段,亦是餘怒未消,竟是發出狠話,於武姜夫人亦是不至黃泉不復相見。黃泉者,乃是人死後去處,只道是今生不復相見而已。約莫過了月餘,這寤生對親生母親亦是時常思念,武姜夫人見公子段終成叛逆,亦是於前行大有悔意。然誓言出口,一國之君豈可輕易收回。
此刻一朝中大臣,名喚潁考叔,此人聰明透頂,為人良善,自是能夠知曉這對母子互有感念,是以為寤生獻計,只道於宮廷之內,挖掘一深坑,直至見到地下泉水湧出,後將武姜夫人迎接至此處洞穴之內。只緣地下湧出之泉水亦名黃泉,是以可破解了不知黃泉不相見之約誓。寤生於此計大感可行,是以如法施行,母子終是重歸於好,後人稱讚是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
詹琪想至此處,竟是已有與於妙兒重見之法,是以心下鬱悶之情稍有緩解。一路之上曉行夜宿,非只一日,方是抵達直沽寨。此時正是五月之末,正值大暑時節,直沽寨天候四季分明,此刻竟是洪水肆虐,濁浪滔天。
東窮幫總舵所在,乃是直沽寨內場左近,一座鼓樓被東西南北四條街衢環繞,四座城門分別稱作鎮東、安西、定南、拱北,這總舵即在拱北門西側,外表看來,僅只一座巍峨宅邸而已,且四外並無家丁或江湖人把守。只緣洪水當道,這東窮幫總舵雖是地處內城,亦是難逃洪水圍城之厄。
詹琪進得直沽寨,滿街洪水竟有一尺餘深淺,雖是家家閉戶,街道之上亦是時常有行人來往,是以並不可以飄柳身法涉水而行。無奈之下,詹琪只得如普通人一般,捲起褲管,將長衫一角摺疊而上,如此刻有人識得笑書生,必是為此情形可發一笑。
詹琪只尋得僅距東窮幫一條街之隔鯤鵬客棧住下,隨意吃喝一番,只待午夜方才入府一探。不知不覺間,窗外已是鼓打三更,料想行人與幫眾俱是已然睡下,詹琪再不怠慢,飛身形自後窗穿行而出,只向東窮幫縱去。
果然不出詹琪所料,這腹內人息俱寂,前兩道院落更是一片漆黑,僅只第三進院落之內隱約有燈火光亮傳出。詹琪瞬即蘊足內力,飄柳身法直如一縷青煙延屋脊飄向內院。行至近前,詹琪倒掛於屋簷之上,雙足勾住屋頂磚瓦縫隙,透過窗欞縫隙向內觀瞧。
房內兩人對面而立,面向屋門者乃是東窮幫幫主公長朋,對面站立之人只見後影,卻是看不清容貌,只聽二人正在言談。“幫主自是知曉我冷月軒於此處開立分舵,還望幫主多加後援才是。”公長朋並未答言。那人繼又言道,“貴幫湘西信使楊雲霓料想此刻已至擎天府,並將已是將那擎天府攪得雞犬不寧,想來冷月軒除了詹琪一大禍患,日後即刻順風順水。”
公長朋仍是不言不動,目光竟是不經意間瞥向窗外。此刻詹琪已是施出閉氣之法,自是不必擔憂被其看破行藏。心下卻是猜疑道,以此言語推斷,這公長朋莫非是早已與那冷月軒沆瀣一氣,然其中緣由卻未可知。
詹琪正欲詳加探查,誰料,公長朋竟是突起發難,雙掌直撞向對面站立之人面門,變起肘腋之間,此人竟是應變急速,身形向後飛縱而出,直撞破門扉,而後破門而出,立於庭院之內。口中大呼,“幫主何意。”
公長朋亦是飛身落在天井之內,繼續向此人攻來,招式竟是異常狠辣。詹琪於此人落於天井之時,亦是雙足用力,身形縮至屋簷之上,見公長朋狠攻此人,心下又是不免懷疑自己猜測有誤。此刻,冷月軒之人見公長朋不斷進擊,竟已接架相還,約莫三十餘個照面,趁公長朋單足立於地面,雙掌倒擊而出之時,迅疾掉轉身形,一掌拍向公長朋背脊,剎那之間,只聽公長朋慘叫一聲,口吐鮮血,栽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