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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武林言明者僅只總舵所在。此若干處分舵設立之後,亦是以先禮後兵之勢,鯨吞蠶食當地弱小武林門戶。及至冷月軒主究為何人,天下武林亦未得知,各分舵之主亦以怪力亂稱呼,其軒主自是神字輩分。目下,僅只少林、武當、擎天府、藥王谷、武聖府周遭地域未見冷月軒明目張膽部署力量。
聽至此處,詹琪復又道出自己被諸葛丹丟擲懸崖之時所言語,請眾人共同參詳。眾人正欲開言,突聽廳外家人稟報,只言一老叟自稱半半叟登門求見詹琪。詹琪聽聞,迅即站起身形,迎向大門之處,眾人亦是俱知詹琪搭救半半叟之經過,是以同至大門之處降階相迎。
半半叟跨騎詹琪神駒,本當先於詹琪抵達,只緣此間半半叟亦是於自己被困密松林,險些喪命之事心有不甘,不免於左近探查一番。此番來至擎天府,見眾人聚義於此,心下亦是大喜。此老雖是滑稽梯突,然於天下武林大義卻是絲毫不含糊,是以眾人行至大廳重行落座。
半半叟即將被困之經過言講出來。詹琪不免莞兒一笑,心下暗道,此老卻是不負半半叟之名號,只待此時才將密松林之事講說出來。
那半半叟本是閒散之人,然於當今武林暗潮洶湧亦是有所察覺,只道江湖之中俱知笑書生詹琪挑起平亂大旗,自己亦是願做綿薄之力,是以取道洛陽殷墟,直奔擎天府,方是抵達被詹琪營救之密松林,偶遇一中年男子,只言自己乃是東窮幫信使,正自四處傳遞訊息,邀約各路好手齊聚擎天府,共同對付冷月軒吞併江湖之事態。
半半叟聽聞此言合情合理,且此人言及冷月軒之時竟是義憤填膺,是以心下並不懷疑,於此人在松林之內略作敘談。此人竟是甚為殷勤,竟將一隻泥燒土雞取出與半半叟共食。誰料片刻之後,半半叟竟是眼前一黑,瞬即不省人事。昏倒之前,耳邊那人低語,只道與冷月軒作對下場如此。
此後事端詹琪等俱已知曉,是以半半叟亦是停住不言。詹琪將幾次三番冷月軒現身江湖之事串聯起來,心下不免大生疑慮。冷月軒貌似從不直接將敵人擊斃,只以困住對手,待其自生自滅為要,然其中緣由卻是無從得知。
眾人反覆考量當今武林局勢,最終決定以擎天府為根基,創立西泠派,詹琪以笑書生之名統領該派,以西泠閣月王為太上護法,以西泠閣三位護法擔當西泠派護法,再分設若干堂,直定於重陽之日開宗立派,廣邀天下武林正義之士,借開派之際共商戧滅冷月軒之事。計議已定,眾人俱是各自返回居所,只待來日分赴各處傳書遞柬。
待眾人散去,詹琪方是向百知子和萬一點問出心中所想。百知子和萬一點俱是深知詹琪對於妙兒用情至深,萬一點是以言道,“自東窮幫傳回琪兒你殞命之說,妙兒竟是三日不食,形容亦是憔悴之至,惟願了卻殘生,追隨你與地下。”
詹琪聽至此處,雙目之中竟已有淚盈眶,又思及男兒有淚不輕彈之古語,是以強自忍住,繼續聽萬一點言講。“我與你叔父於玉申自是百般勸解,雖是熄了妙兒自盡之心,然她於你卻是非君不嫁,是以決心削髮為尼,常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聽至此處,詹琪竟是口中高撥出聲,急急追問,於妙兒今在何處。萬一點只道,妙兒即已立下此志,我二人亦是不可勉強,是以私自將你家後園石屋之處灑掃一番,此刻妙兒即在彼處。詹琪得知於妙兒此刻仍在府中,是以大喜過望,直待即刻見到於妙兒,卻說其蓄髮重返紅塵。
萬一點自是知曉詹琪心意,口中低嘆一聲,繼又言道,“妙兒剃度之時,已是講說清楚,今生勢不重返紅塵,如欲相見,僅只黃泉一線。你此刻即便前去,妙兒亦是未必見你。”
詹琪聽得心中一涼,瞬即又言道,“妙兒因我皈依釋氏,如今我即已生還,她又何必自苦。”“琪兒此言雖是有理,然我輩武林中人最重信諾,人無信,不知其可也。料想妙兒亦是奉此信義為圭臬,豈可世易時移而輕忽承諾。且不至黃泉勢不相見之語亦是言猶在耳。”
詹琪只聽得勢如冷水潑頭,心下竟是冷澈心底。正值此時,百知子接言道,“琪兒此刻亦是不可心灰意冷,一則江湖大義、西泠劍派仍需你擔當,二則妙兒天性開朗,你如解開黃泉相見之說,你二人締結秦晉之好亦未可知。”此言卻是將詹琪心事盡數講明,只將詹琪一顆冷透之心重又燃起點滴希望。
詹琪復又低頭冥思,這不至黃泉不可相見之說,貌似欲於西泠閣文魁坊習學文事之時有所耳聞,僅只當下千頭萬緒,心神不寧,是以一時未可索解,是以亦是不為己甚,只得暫且擱置,容後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