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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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等等。”吳欣從東邊回來,正欲進客棧,見了他兒子,出口阻攔。
凌燁宸轉身,低喚:“媽。”
吳欣仰頭笑問:“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去?”
凌燁宸眼含薄霧,頷首看著他母親,聲音顫抖:“凝兒不見了,我尋她去。”
吳欣冷哼,搖頭嘆氣道,又擺手又落淚:“兒啊兒,我的傻兒子。不必去尋了。還尋他做什麼呀。”聲音失落沮喪。
“媽,你哭什麼?你的話,兒子不明白。”凌燁宸幫他母親拭去一滴淚。
吳欣長長嘆氣,“你心心念念記掛著她,她。。。”落了兩行淚,又道:“她。。卻朝三暮四。身在曹營心在漢。。。揹著你偷人啊!”
凌燁宸手臂倏地垂下,不悅將他母親推出兩步以外,抿著嘴唇,拳頭緊握馬鞍,鞍上鐵柱被他蜜色五指攥得扭曲變形。冷道:“媽,你這話,兒子不愛聽。”
“傻孩子!忠言逆耳。媽說的是實話,實話向來不好聽,可是,那也得聽啊,難不成,你要當那武大郎不成?薛玉凝那狐媚辦的事可比金蓮還骯髒啊。”
凌燁宸怒氣漸盛,雙眸驟然眯起。
吳欣嘿嘿一笑,慈愛溫婉,拉過凌燁宸的手,塞去一卷畫:“看看吧。這就是她偷人的證據,可是脫了衣服給人家畫的!”
凌燁宸將畫開啟,畫上不是別人正是薛玉凝,眉眼、嘴唇、臉頰每一處都與真人無異,可謂傳神入微,惟妙惟肖,可見作畫人的真心。這畫甚好,可。。。卻畫中人,僅僅穿著一層白紗,身段飄渺誘人極了。
粗噶問道:“這是…”
吳欣道:“老七畫的。你前腳剛走,薛玉凝就開了窗戶跟埋伏樓下的老七眉來眼去,勾勾搭搭。急不可耐,跳下窗戶跟著老七跑啦,狗男女逃得實在匆忙,可將這畫落下了。”說的又氣又憤,義憤填膺。卻沒見他兒子早就變了色。
凌燁宸突地急促喘了起來,左手將那畫像攥緊,右手捂住心口,死死抓住,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吳欣大驚:“宸兒,你怎麼了?”抱住他肩膀。
凌燁宸心裡似百蟲啃食,額沁汗珠,身體抖顫。
月下、邢掣追出見狀,互看一眼,齊聲道:“爺。。是毒發了!”
凌燁宸心臟劇痛,口中鮮血泊泊湧出,原來情毒不單在對心愛之人有慾念之時才會發作,心念大動,大恨大妒時候亦能發作。
妒怒看著畫像。恨不能將凌懿軒碎屍萬段。
然而,他僅見這畫像上,薛玉凝穿的實在太少,xiōng部、背部都能看得分明,當下便將吳欣所說信以為真,當真以為是薛玉凝故意穿的這般撩撥人,讓凌懿軒去畫的。
可是,若他肯冷靜想一想,便會發現,這畫上薛玉凝穿的白紗,正是宮宴獻舞時候的舞衣。一襲白色舞衣的薛玉凝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凌懿軒愛在心頭,憑記憶畫了這畫。
凌燁宸歪斜起身,抓住吳欣的肩頭,血紅的唇輕動:“媽,我問你,七弟帶著凝兒,往哪個方向去了?”
吳欣伸手一指,道:“往東邊去啦,狗男女走的時候又抱又親,羞死人啦!宸兒,你快些回去休養,還問那狗賤人做什麼?”
邢掣、月下交換視線,暗道:七爺向來君子有禮,凝主子也知分寸,那種混事不會去幹。吳欣主子怎麼說得跟真的一樣?
一聽到‘又親又抱’四個字,凌燁宸心口卻又似被千把鋼刀剜絞一般,猛吸氣,吐氣,鮮血從鼻腔灌進又湧出,好生狼狽。
輕喝一聲,翻身上馬,卻身子一軟重重摔在地上,捶地起身,拉緊馬鞍坐上馬背,一拉韁繩,朝東疾奔。
吳欣快一步,拽著他胳膊,道:“宸兒,你還要去找她?”
凌燁宸冷聲道:“你丟開吧。”甩開吳欣。
吳欣登時氣怒不已,大喝:“你若是去找那不知廉恥的賤人,我就沒你這個兒子,要她還是要你媽,你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是一個死賤人重要,還是懷胎十月生你的親媽重要。”
凌燁宸難過又傷心,滾了兩眼淚,看著吳欣。
“媽,你的生育之恩,我沒齒不忘。你恨薛晟,我給你報仇,殺薛晟,殺薛家上下都行,都隨你。你攥著兵符,我也容你,哪怕你要當女皇帝,都隨你。可,凝兒我是一定要去找。你和她我都要。沒法選擇,也不會選擇。不管你認不認我是你兒子,我將她找回來,我依舊你兒子,凝兒是我妻子,是你兒媳。”
映雪衝出客棧,正巧聽到‘凝兒是我妻子’幾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