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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被沁出來的血給染紅。
驚心動魄。
她繼續說話,說一些有的沒的,這時候哪還分能不能說的,只要能模糊在她眼瞳拚命氾濫的紅。
包括她從小到大發生的大事,曾經愛慕高中的老師、老爸反對她學美術拿著鋤頭追她,跑遍家裡每一條田埂差點掉進圳溝被水流去;來到紐約半夜想家,因為下大雪,暖器壞掉而哭得淅瀝嘩啦的糗事通通都說了。
她不要他暈。暈,事情就大條了!
嘰哩呱啦……嘰哩呱啦……
東方狂也有些驚訝她的長舌,很想叫她閉嘴,耳朵卻有自主意識的接收了。
但是,她長江大水的流水帳到底要說多久,不會要他耳朵長繭吧。
梁菱光時時要分心瞅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聽進去了哪些,刀鑿的臉從頭到尾沒有表情。
“喂,你可不要睡著唷。”
“哼。”
“喂!”
“我醒著。”他痛苦的咬牙。
“喂……”
“閉嘴,從那邊進去。”
“哦。”會罵人,還是清醒的。
巷子平淡無奇,只能容許一輛車進出。
她往前開,巷子筆直得不可思議,高聳的牆壁只見一抹月光在黑色的穹蒼泛著白光。
巷子盡頭,柳暗花明又一村。
任誰都想不到高樓大廈林立的紐約裡有這麼一棟古老的日式建築。
梁菱光有預感自己好像來到不得了的地方了。
“喂,我們來錯地方了啦。”
並沒有。
本來靜謐如同黑洞的大宅子自動開啟湧出了水潮一般的人,個個刺龍刺虎、虎背熊腰,氣勢驚人。
兩邊是修剪得十分整齊的黑松。
日式塔燈如同蜿蜒的燈龍彎彎曲曲滑到大宅子前面。
而那宅子,根本是幕府時代的建築物。
梁菱光想倒車,不過,似乎太慢了。
被人像石頭般的跪著感覺好不好?
梁菱光不敢搖頭,不敢說不好,因為她的小腿也跪得比石頭還要硬。
面對面的一男一女,短打短扎,年紀很輕,不超過十八,跟前擺著兩把武士刀,不知道是要砍人還是要表演切腹,不過兩者她都不喜歡。
用兩把刀來招待客人,嗚嗚……她做錯了什麼嗎?壓力好大,這樣很容易折壽欸。
“我可以換個姿勢嗎?”來者是客,她徵求主人的意見。
“您是貴客,請坐!”
“那他們咧?”
“他們失職,沒有保護好少主,必須接受處罰!”像貓似放下茶杯的小鬍子面無表情,就連聲音也沒有半點感情。
說完,點頭,便退下去了。
欸……欸欸,別走啊!
奇怪,這裡的人什麼表情都沒有,怎麼訓練出來的啊。
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