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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剛開始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可是這不代表我得和你耗一輩子。我只不過是想感受一下和有錢人交往有什麼不一樣,現在我膩了。我之前問你要的鑽戒呢?你爸不讓你買是麼?你看,沒了你爸,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
“戒指我現在就帶你去買!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已經……”
“你非要我把話說死了?”
“你……”
“莫浩臨,你太天真了,我還年輕,大學還沒畢業,我不可能讓一個孩子綁住我的一生!我想你不會願意再見到我,如同我不想再看到你一樣。”
那一幕明明過去了七年,可宴渺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被刻在了墓碑上,諸字清晰歷歷在目,每日每夜迴廊裡的記憶都會來嘲笑他愛上了怎樣涼薄的女人,逼迫他沉澱他的恨,困住他的怨。
成淺曜腦中的一些事被聯絡了起來,他皺眉問莫浩臨,“你當初借高利貸是為了買房子?”
莫浩臨雖然沒有回答成淺曜的問題,但冰冷異常的目光證實了他的猜想。
成淺曜知道莫浩臨當初去英國留學不是自願而是他父親安排的,他不拒絕的原因是莫父為他還了一筆高利貸,具體為什麼成淺曜並不清楚,現在聽莫浩臨這麼說馬上就聯想到了一塊兒。
莫浩臨向高利貸借錢,表明他一開始就沒有問家裡要錢的打算,他是想要用自己的能力還清這筆錢,好讓他給宴渺的家名正言順是他們兩個人的。成淺曜晃著酒杯,冰塊撞擊杯麵的聲響耐人尋味。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莫浩臨會那麼恨宴渺,年少時的莫浩臨必定也是心高氣傲,這樣的人為了宴渺肯不顧一切,唯有深愛二字可以解釋。
“我怎麼捨得她陪我吃苦?原本我能很快還清那筆錢的,不過後來不需要了。”莫浩臨目光停駐在燃得火紅的菸頭上,語速慢得像要花上半天的時間說完這句話。橘紅色燈光折影籠在他四周,分明是柔和的光暈反倒襯得他詭異冷峻得驚心動魄。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冬日裡踩碎的浮冰,刺骨得徹寒。
成淺曜沉默以對。莫浩臨拼盡全力為心愛的女人計劃好了一切,可宴渺她辜負了。
莫浩臨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酒精並沒有讓他意識渾濁,反而促使他想起那些一度模糊了的記憶,所有的一切只會讓他更加憎恨那個女人。
成淺曜扯開話題,問道:“於錦溪的腿是怎麼回事?”
“怎麼提她?”莫浩臨順手掐了煙,抬眸看向成淺曜。
成淺曜撐著下巴,桃花眼眨了眨,半開玩笑似地問:“她的腿是因為宴渺?”
“你是對於錦溪感興趣還是對宴渺感興趣?”莫浩臨問的一針見血。
成淺曜笑得像個狐狸,反問道:“你希望我對誰感興趣?”
莫浩臨冷笑,“錦溪你早就認識,以前不問她的事,宴渺出現後你倒是問了。”
“我覺得宴渺挺好的。”成淺曜大大方方承認,帶著笑說,“我對她是挺感興趣的,你要是不打算要她,就給我吧,千萬別繼續刻薄了她。”
莫浩臨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諷刺的意味十足,“什麼時候淪落到撿我不要的了?”
成淺曜一聽這話,曖昧地勾住莫浩臨的衣襟,他似笑非笑地說:“我這不是得不到你麼?能撿你不要的我也很高興啊。”
莫浩臨推開成淺曜的手,冷漠地說:“別演戲了,沒人會看。”
“演什麼?我這可是真情流露。”成淺曜撥弄一下頭髮,笑得不正經。
莫浩臨懶得理會,淡然地說:“既然要去英國,幫我去看看……”
成淺曜的眸子暗了一下,舉起酒杯,略顯不自然地說:“我知道。”
莫浩臨斜看他一眼便沒再說什麼。
最終成淺曜也沒能從莫浩臨口中掏出於錦溪雙腿癱瘓的原委,不過來之前他從於錦溪嘴裡套了點話。
於錦溪這個女人很奇怪,雖然每次見他都表現的很友善,他卻覺得她的態度過於謹慎,好像很怕他似的,可他不記得在那裡得罪過於錦溪促使她這般的小心翼翼。
其實於錦溪和宴渺的對話他從頭到尾都聽見了,莫浩臨讓他今天去接於錦溪,他到了機場沒接到人,就猜到她去了莫浩臨家。於錦溪和宴渺是舊識他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於錦溪對宴渺的態度讓他覺得很有趣。在回程的路上他特地問於錦溪,“你的腿是白緲害的?”
於錦溪當時愣了一下,不解地睜大了眼說:“誰說的?浩臨麼?我一直跟他說我的腿和小緲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