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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浩臨還想說什麼,於錦溪突然攤開掌心,眨著眼說:“沒零錢了。”
莫浩臨像是笑了一下,掏出錢包給了她一張整百,丟下一句“早點回去”就跨步離開了。
於錦溪擋在門口很久,快餐店的服務生為難地走過來對她說:“這位客人不好意思,可以請您挪動一下嗎?”
於錦溪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隨手將一百塊錢扔在地上。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可服務生還是蹲□體替她把錢撿了起來。正當服務生笑著抬頭將錢歸還的時候,冰可樂從上澆了下來。
推著輪椅緩緩前行,於錦溪冷冷地說:“錢給你了。”
另一頭見莫浩臨許久沒回來,宴渺擔心地想下車去看看,剛開啟車門就見莫浩臨走了過來,他用眼神詢問宴渺“怎麼了”
宴渺抿唇不答話,突然間要她說出關心他的話似乎很困難。
莫浩臨不在多問,深深看了她一眼就上了車。
車開動了一瞬,宴渺遠遠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快餐店。她搖了搖頭,暗想自己肯定是看花了眼,她怎麼可能進這種地方呢?
莫浩臨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後座的宴渺,宴渺開啟後疑惑地問:“怎麼有兩杯可樂 ?”
“一杯小莫的,還有一杯是你的。”莫浩臨看了一眼內後視鏡,見宴渺怔忪,隨即添了句,“我記得你以前喜歡的。”
“已經不喜歡了。” 宴渺淡淡一笑,將一杯可樂遞給小莫。
不見得有多喜歡快餐店裡的可樂,因為對貧寒的自己來說幾塊錢的可樂太奢侈,唯一一次還是莫浩臨帶她去的。
那次手心被散發在紙杯外的冰涼水氣沾溼,她慢慢等裡頭的冰化開,深怕有一點的浪費。
他看在眼裡,握著她的手說:“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們常來。”
她笑著沒說話。喜歡聽他說“我們”,喜歡聽他說“以後”,聽到他為自己的“喜歡”而許下承諾,心就柔軟到不行。
宴渺望著莫浩臨認真開車的背影,每呼吸一口心都泛在疼。他替彼此記著許多回憶,將她的愧疚和難堪放大到無地自容。
不要說起你記得的一切,不要讓我知道你還記著。因為心會一直不由自己地搖擺,訴說著想要愛的念頭。
在你允許的時間裡愛你,其實是一種想求的幸福。因為我從來沒有對你承認過的,不能愛才是我的地獄。
一星期後,宴渺隔著玻璃望向躺在加護病房裡的人,漸漸滿面是淚,“莫浩臨,為什麼連你也逼著我,要我認清其實不能再愛了呢?”
我愛你的時間只有這麼短,短得來不及將多餘的那些收起來。
我懂你不會愛我,卻不知道是這樣徹底。
你應該告訴我的,讓我帶著罪惡和痛苦脫離不了愛你的怪圈,然後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愛。
終於她被逼向絕路……
…………
莫浩臨將小莫接回家之前似乎做了很多準備,比如買了一整套《貓和老鼠》的DVD,一桶家庭裝的香草口味冰激凌,各式各樣的智力拼圖,甚至還有畫板和蠟筆。
一直在廚房忙碌的宴渺探頭向客廳看去,見莫浩臨抱著小莫,小莫抱著冰激凌,一大一小認真地在看動畫片,她皺眉不滿地喊道:“不許再吃冰激凌了,一會兒該吃不下飯了。”
小莫緊張地抱著冰激凌往莫浩臨懷裡鑽,莫浩臨抬頭瞥了宴渺一眼,拍拍小莫的頭說:“沒關係,吃吧。”
得到莫浩臨的允許,小莫一下子就沒了顧忌,高興地大口挖著冰激凌,順道分了一口給莫浩臨。
宴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倆,忿忿地衝正在捏兒子臉的人嚷道:“莫浩臨!你還真不管他啊!吃壞肚子怎麼辦!”
莫浩臨想了想,伸手拿走小莫手裡的冰激凌,拍拍他失望的小臉說:“過半小時再吃。”
原本看到莫浩臨的舉動她總算安下了心來,剛準備轉身進廚房就聽到他後頭跟的那句話,宴渺無奈地嘆息扶額。照這麼下去,小莫遲早會被他寵壞,偏偏那個寵孩子到無法無天的人是個完全沒有覺悟的。
小莫偷偷瞧了眼宴渺,湊到莫浩臨耳邊說:“叔叔,我跟你說個秘密哦。”
莫浩臨遷就地低□子,雙手牢牢抱住孩子以防他不小心摔下去。
宴渺好奇地想過去偷聽,小莫眼尖地衝她嚷道:“媽媽不準偷聽!”
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宴渺臉上滿是柔柔的笑。
當她看到莫浩臨衝小莫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