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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他必須和莫浩臨談談;談談宴渺,談談那個可憐的女人。
成淺曜剛走下樓就見宴渺瘋了似地拿玻璃菸缸砸向莫浩臨;他眼明手快地撲上前抓住宴渺,並在她背後打了一下,成功使她昏睡了過去。
將宴渺放在沙發上,成淺曜瞪大眼睛對莫浩臨吼道:“你不要命了嗎?為什麼不躲開?!”
他原本沒打算要動手;因為他非常清楚莫浩臨是可以輕鬆躲過的。在看到莫浩臨傻傻地定住不動後,他腦中警鈴大作,立刻上前阻止宴渺。莫浩臨不是躲不過,是根本不想躲開。宴渺使盡全力的這一擊,若是砸在莫浩臨的腦袋上,自己絲毫不懷疑他會當場斃命。
莫浩臨目光淡淡地看向安靜沉睡的宴渺。心中的光點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那一陣陣的陰寒襲向毫無防備的自己,他唯有一敗塗地。分不清她眼底漫天恨意是對誰的,但距離她如此之近的自己感受得真切。那刺骨纏綿的恨或許哪天就會清清楚楚地指向自己,可他始終不明白,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恨他,又為什麼恨到想讓他消失。
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情緒了,語調平靜如死水,“這樣對彼此都是一種解脫。剛剛她帶著仇恨看向我時,我在想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也會像她一樣控制不了自己,動手殺了她。”
或許他本來就是個瘋子,不然怎麼會執著了七年,還用盡一切方法將她綁在身邊,即使她不愛他也要讓她假裝愛著。明明覺得她在自己身邊就好,但一想到天台上她說的話和看他的眼神,他都會害怕的無所適從。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該去問誰真相?等到她清醒的那天,剛才的事可能會重演一遍,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成淺曜揪了一把頭髮,不可思議地看著莫浩臨,“她有病,你難道也有病?莫浩臨!你要是死了她就是殺人犯!”
莫浩臨笑了,眼角眉梢染盡悲涼,“到時候她就能下去陪我了。”
成淺曜滿臉凝重,冷冷地看著莫浩臨說:“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發瘋,我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不想知道七年前宴渺經歷過什麼嗎?”所有的事都該有所瞭解,到了該償還一切的時候了。
無動於衷的黑眸,終於有了反應。
“你不是問我在英國查到了什麼是隱瞞沒說的麼?”成淺曜前所未有的認真,“七年前的三月二十八日晚九點四十一分,你當時在哪裡?”
三月二十八日?不就是他帶著宴渺回家的那天麼?記憶一點點從腦中被抽取出來,莫浩臨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一切。
那時他們臨近畢業,還沒改名為宴渺的白緲忙著實習的事,他則要留校考研,兩人的見面時間變得很少。就連週末難得的約會也會因為一些突發狀況沒法順利進行,同時白緲對他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他們的日常交流越來越少。
莫浩臨察覺到白緲的不對勁,打算約她出來好好談談彼此間的問題,可白緲總推說沒時間。他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們肯定就這麼完了。三月二十八日那天,他到她公司樓下堵人。
白緲看到他的時候很驚訝,莫浩臨明明跟她說學校有事的,卻突然出現在這裡,她遲疑地上前詢問:“有事麼?”
白緲的口吻彷彿在詢問陌生人一般。莫浩臨拉長著臉,語氣生硬地說:“等我女朋友下班,給她驚喜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詢問過於生疏,白緲撇過臉,盯著腳邊的碎石不說話。
莫浩臨的怒氣一下子漲高,抓著白緲的手腕將她拖入人煙稀少的小巷,質問道:“我約你見面你說沒時間,打電話給你你不是敷衍了事就是不接。你直截了當地說,是不是打算和我分手?”
白緲沒想到莫浩臨會這麼生氣,面對強烈的怒意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莫浩臨放開她,冷冷地說:“白緲,我不知道你還打算瞞著我多久,是不是真的等到我和你說分手,你才肯告訴我實話?”
白緲眼神閃躲,“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我不會無知到去懷疑你喜歡上了別的人,但你對我的冷漠會讓我以為你已經不把我放在心上了。”莫浩臨嚴肅地看向她,“你不要以為我每次都能猜中你的心事,我只是個平凡的男人,不是上帝也不是神,你如果不告訴我,我同樣是不會知道的,我以為這點默契我們還是有的。你要是真的厭倦了我,就明確的告訴我,你這麼躲著我只會讓我變得心灰意冷。”
白緲倏地抬起頭問道:“如果我說厭倦了你,你就會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