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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底牌是什麼都不清楚,當然是屢戰屢敗。這時候楊星送給他們這份收購價單,讓他們的思路豁然開朗,這些人每天隨便調動的期貨單子都是以億元計算的,頭腦不會差太多,而且這些期貨大鱷們背後的勢力也不比樊各銀他們差多少。對於楊星的這份大禮,他們明白,如果自己不想成為別人的盤中美味就必須奮起自救。他們立刻發動各自身後的關係,務必在交割日之前阻止這份收購價的透過。
就像樊各銀他們把寶押在這份收購價單上樣,全明耀他們也把寶押在這上面,王牌對王牌的結果就是,全明耀他們後發制人,最後連國家計委都出動了,總算完勝樊各銀他們。不過讓他們佩服的是,楊星居然還有一張王牌,而另一張牌實際上在新陽放火之前他就準備好了。
“說起來,這還要歸功於你給我的那張法制日報。”在餐桌上楊星對王伊人低聲笑著說,他可不想讓這些大佬知道自己是新陽火災的指使人。王伊人皺著眉頭想不起什麼時候做過這件事。
“當時我們都想方設法的對付黃磊,我想要讓他身敗名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在期貨市場上賠錢,這最直接也最有效。而我既然看得出他們想坐莊多頭,就要想辦法讓他們坐不穩。那天的法制日報登的是遼寧昌圖的糧庫大案,一個縣級糧庫就貪汙了近百萬,我看事情從來是先往最惡劣的方向想,一葉知秋,只怕全國有問題的糧庫不會少。
我這段時間在商交所了接觸了不少糧食系統的人,內幕瞭解多了,就知道中原省的糧庫也乾淨不了。以問題最嚴重的新陽糧庫為例,到新陽大街上隨便找個新陽當地人瞭解一下,哪個人不罵當地糧庫的,守著全省最大的糧庫,新陽當地的糧價居然是全省最貴的。”他轉頭看著餐桌上的幾位大老闆繼續道:“幾位老闆在糧食系統也待了不少時間,這糧庫問題想必比我清楚。”幾位老闆的面色都有些尷尬。
中國幾千年歷史中,糧食都是個大問題,歷朝歷代中央政府都把糧食問題放在帝國的頭等大事,遍佈全國的各級糧倉就體現了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力上,旱、澇、蝗、兵等災害一發生,各級官員的第一反應都是開倉放糧。但歷朝歷代糧倉也是貪汙**的重災區,似乎一直沒有找到好的解決辦法。
解放後,在計劃經濟時期,糧食統購統銷,糧倉問題似乎沉寂下來,但隨著改革開放糧食系統改革,按計劃價收進糧食,但按市場價出售,國家補貼的政策讓很多有“經濟頭腦”的糧庫負責人發現,身邊的糧庫簡直就是個金庫啊。
最簡單的手法就是把糧庫的糧食拉出去,加工後按市價賣掉,1000元一噸計劃價的小麥加工成3000元一噸的麵粉賣掉,只要按市價1500一噸再購買回相應數量的小麥補回庫就行了。1500元每噸的差價就落進了自己的腰包。碰到更貪婪的,連回購都免了,反正每年都要收新糧,以新補舊,只要把帳作平,應付好上級檢查組就行了,這幾乎是糧食系統內部的公開秘密。
楊星之所以選中新陽糧庫就是因為它的問題最大,當地百姓都知道糧庫領導包二奶,喝花酒,想要糧食必須託關係,還要找些漂亮閨女去公關。整車的糧食光天化日下一車車往外拉,掛的都是外省的車牌,而本地的糧食加工企業差不多都倒閉了,其中就包括被燒掉的那家,這在中原省內部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
這也是楊星那個一戳就破的糧庫被燒謊言卻能讓全省人都相信的緣故,糧庫領導為什麼不敢開啟糧庫讓媒體參觀一下,這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因為他們知道,真要開啟糧庫,自己貪汙虧空的罪名不就坐實了嗎?楊星把蒐集的資料交給全明耀和譚清各一份,雖然糧食系統內有互相包庇的傳統,但面對樊各銀他們明顯要將空頭趕盡殺絕的意思,他們也只有丟車保帥了。譚清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愁沒地方點呢,有全明耀他們背後的勢力支援還有什麼好怕的?楊星的資料雖然只是用牙籤在包住糧庫虧空大火的牛皮紙上紮了個小洞,但只要涉及權利傾扎,再厚的牛皮紙也要被撕開個大洞。
新陽糧庫虧空大火終於燒到了全省的糧食系統,這張王牌才打碎了樊各銀他們最後掙扎的希望。幾位老闆和王伊人聽後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僅透過一張報紙,就調動了身邊的所有的資源跟進,制定出的計劃環環相扣,幾乎是將期貨市場的所有人都算計進去,這需要多大的膽量和氣魄啊。
全明耀站起身恭敬地給楊星敬了杯酒,當時就是他力排眾議採納了楊星的計劃,這位商場裡打滾了幾十年的老人也不得不承認,現在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時代了。楊星連忙欠身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