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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白色身影,“既然此事已過,便不提了吧,國書也已在此,太子可拿去了。”
“不提?你以為如此便可不提了嗎?洛緋嫣,你該知曉,雖然身為女皇,但並非任何事都可隨心而為,我與他之間如何,也不是你可探究的。”朝堂之上,酒宴之時,她有意無意挑惹出來的事,並非只因舊情難忘,就連昨夜亦然,若她真有心與父皇再續舊情,便不會留下侍女傳話予他。
朝她望去,他的語聲並不含怒,但只是那平淡的話音,卻叫人不由得一陣心顫。
洛緋嫣斂起了笑意,對他的話不敢輕忽,也不得不生出幾分謹慎,經過昨夜,她已知曉,若是祁溟月要取她性命,只需片刻,對他而言,那是輕而易舉之事,甚至,如祁詡天一般,他也絕不會因蓮彤而寬待於她。
“這……太子之言何意,本宮不太清楚呢,此次來到蒼赫,只是為了蓮彤之事,太子不會是以為本宮是有意做了那些,打算來興師問罪吧。”
“是否有意,你自己最是清楚,”祁溟月的唇邊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垂眸望著桌案上的玉印與國書,眸色淡淡,“若只是為了國書,你也不會留到今日,但你並非如他人所想,真是對符合難以忘情。”
昨日去凝露之處遇見沁羽,沁羽對這位女皇的憂心,讓他知曉了不少,也愈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太子想說什麼?”洛緋嫣掩住了眸底的驚訝之色,面上依舊含笑。
不疾不徐的前行了幾步,祁溟月站立在擺放樂器的木架之前,在箏弦之上撥弄了幾下,漫不經心的模樣,沒有答話,短短的幾個音落在房內,飄飄渺渺的便散了去,不成曲,但悅耳非常。
洛緋嫣耳聞樂聲,面色卻忽然一變,“天音!”
“女皇可願聽溟月奏上一曲?”祁溟月側首,眸色不再含著冷意,和煦的淺笑在他面上顯露,指下繼續輕撥了兩下。
洛緋嫣並非對符合舊情難忘,這一點,也是他昨夜未取她性命的首因,但,她敢幾次三番的招惹他們二人,也該受些教訓才是了。
按下箏弦,輕輕撥弄,飄忽的樂聲響起,由幾個音匯聚成了輕柔的曲聲,如要帶人入夢,只要聞入耳中,便會被那樂聲勾去了心神,似將墜入虛幻的夢境,讓他不願醒來……
洛緋嫣知曉天音並非只是樂藝,更是惑人之技,甚至可取人性命於無形,此時聽聞如此的樂聲不由心驚,再看祁溟月的臉色,那分外和煦的笑意驟然讓她心裡一沉,如墜寒潭,昨夜就已後悔了,本想今日遞交了國書便回去,哪想到祁溟月仍舊不放過她。
身為蓮彤之人,對樂舞自然很是擅長,對樂聲更是敏感,她想要開口,卻不由自主的被樂聲所引,忘了想要說些什麼,眼神逐漸迷茫,心裡最後想到的,是她將永遠沉睡於如此的樂聲之下了,早知如此,昨日便不該……
樂聲在瀰漫著花草香氣的房內徐徐飄散,如那花草之香,若有若無的,在不自覺時已沁入心神,桌案邊的女子眸色迷茫,伏於案上,似在掙扎要醒來,卻只能無力的被拖入夢境之中。
少女之時的旖旎,成年之後的隨心肆意,如心所願登上皇位,掌控蓮彤之後的落寞……身邊那些各具才情的女子……
權利,地位,陰謀,江山社稷……
琴音不知在何時停下了,伏在案上的洛緋嫣始終沒有再抬起頭,祁溟月的手從箏弦上放了下來,悠然的行到了窗邊,望著院內的風中搖擺著身姿的洛彤花,淡淡說道:“可是好夢?”
案上的女子抬起了頭,迷茫的神色斂下,倏然便恢復了成了平日的模樣,望著立於窗前的白色身影,神情複雜,“你……”
她沒死,只是做了一個悠長的夢,也不知夢中她可曾說過什麼不該說的,天音之用,她也知道一些,思及心底不欲人知之事可能被他人知曉,她便一陣懊惱,想她堂堂蓮彤女皇,卻受制於一個年歲不大的後輩,還是由自己所為之事而引來的如此“回報”,叫她怎能再保持平靜之色。
保持著那複雜的神情,洛緋嫣瞧著窗前的背影,眸中流轉著各種心緒,接著一揮袖,大聲哀嘆著靠在了椅上,“罷了,是本宮輸了。”
換了自稱,鳳目之內那含情之色也盡皆退下,洛緋嫣站起身來,撥了撥頸邊的發,那動作說不出的自然隨意,站到祁溟月身旁,一同望著窗外的洛彤花,她的語聲輕快,忽然說起了往事,“太子可知當年?”
不待他回答,她便繼續說道:“當年我與你父皇在江湖結識,當時便已覺得,世間竟會有如此之人,該是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