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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絲毫膽怯畏懼,神色如常,甚至帶著些許的興奮與期待。“溟月知道,想要習好武功,吃些苦頭是必然的,劉總管不必手下留情。”

“那便請殿下準備好療傷之藥,往後必有用到之時。”

祁溟月狡黠一笑,“不必劉總管提醒,我早已備妥了,還有十餘種別的藥,都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溟兒準備那些做什麼?”祁詡天知道他找王太醫配製了許多東西,多是迷藥傷藥之類。

祁溟月收回了笑臉,側首望著桌上玉杯的紋理,淡淡答道:“身在宮中,何時需要了,誰又說的準呢?如今我只是五歲小兒,若不憑藉這些,難道每次都靠影衛或是父皇來搭救嗎?”

他緩緩站起身來,語聲十分的平靜,“溟月的性命不可全靠他人來保全,哪怕只有一絲活命的機會,我也要將它握在自己的手中。”

背對他們的身影讓祁溟月和劉總管無法看清他此時的表情,只有夕陽餘暉透過窗欞落在他的身上,在周遭暈出一片金紅色的光華,祁詡天注視著光華中的孩子,眼中神色流轉,變幻不定,劉總管看著他說出此番話,忽然目光轉向了那個玄色錦袍的男子,皺了皺眉,陛下他。。。。。。

“今日華淑妃的事是我失算,未曾料到她竟然會武,若非影衛搭救加之父皇趕來,恐怕溟月已命懸一線,如此危機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想起當時就連使用藥物的時間都沒有,他皺起了眉,五歲孩子的身體畢竟還是太弱了,不夠靈活,更別提速度和力度,看來習武之後才能有所改變了。

“溟兒啊。。。。。。”祁詡天忽然一嘆,拿起斟好酒的杯盞,就著唇慢慢的喝了下去,卻不說什麼。

劉總管站在一旁,看著陛下眼中的神色,不發一語,拿起玉壺又替他斟滿了,然後把玉壺放回桌上,見他舉杯不動,“陛下,二殿下的生辰宴已吩咐下去了,不知。。。。。。”

祁詡天的手終於動了,又一次把酒杯放到唇邊,動作優雅,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嗯。”

劉總管垂下眼,這一次不再說話。

祁溟月知道,這次的生日宴上定會有事發生。窗外落日正紅,赤金的光芒使得他不得不半眯起眼,眼中彷彿看到一片緋紅血色,他揹著雙手立於窗前,小小的身影流露出與他年紀不符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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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過後,宮中再無人敢招惹這位被陛下寵溺的二皇子。而先前眾人口耳相傳中,無比乖巧惹人憐愛的三皇子漣朔,似乎再不為人所關注。甚至正在慢慢的被人淡忘,一如當年的祁溟月。

陛下為二皇子辦的生辰宴,請了文武百官,包括偏遠小國前來進貢的使者,排場可謂之十分浩大,就連安煬和蓮彤聞訊都差人送來了賀禮,一時間世人沒有一個不知道,蒼赫帝在三名皇子中,最為寵幸的就是二皇子祁溟月,和他有所爭端的華淑妃都吃了大虧,遭到了嚴懲,連月來躺在床上靜養,不曾踏出房中一步。

群臣紛紛議論,照此下去,將來一旦立儲,太子之位當非二殿下莫屬。於是凝曦閣更加熱鬧了起來,安貴妃笑著款待時常前來串門的其她妃嬪,人後卻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隨著時日過去,各項事物皆已準備妥當,許多人期待著在宴會中見到甚少露面的二皇子,而祁溟月這時卻正在劉易的指導下認真習武。三個月來,他從最基礎的扎馬開始,憑著幼小的身子苦苦支撐,數次昏厥在烈日之下,然後再喝了湯藥稍事歇息,第二日又繼續苦練,如此的毅力令寡言的劉易難得的在祁詡天面前說了讚許的話,言道二殿下果然心性堅忍,對自己毫不寬待,往後即使對敵也定能狠辣果斷,絕不手軟,這話祁溟月覺得說的不錯,想到前世學到的經驗教訓,無不告訴他,對敵手軟便是在自掘墳墓,因而後來在組織裡得到了“若水”之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水之人,你順水便罷,如要逆水而上對其不利,那便只能是覆滅的命運。

劉總管眼力頗好,看來也必定是見多了風浪,曾刀口舔血之人,應是父皇當年在江湖上結識,只是不知他們如何認識又如何隨了父皇進宮,對此他雖有些好奇,但從來沒有探問過。他與父皇之間,既非普通父子,也不是全心信任的愛侶,雖有一個看來荒唐的約定,但真正說來,兩人之間還只是他當日所言的各取所需罷了。

想到這裡,他不知為何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殿下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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