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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我從被裡抽出手來,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他一頓,回手緊緊地握住我的。
看著一旁囁嚅的小桃兒,我不想讓她多說,“你下去休息吧,辛苦你了”,小桃兒一頓,忙福了福身兒,轉身出了門去。“疼得厲害嗎”胤祥溫聲問,我略閉了閉眼,“總會有點兒,不痛就不正常了”,說完想坐起來。
見我掙扎著想起來,胤祥忙按住我,我扯了扯嘴角兒,“躺得我頭暈,身上也乏,想起來松乏松乏,再說只是臉上傷了而已,不礙其它的”,胤祥見我堅持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手輕腳的把我抱了起來,半靠在他身上。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密密的靠在一起,“我……”,“你……”,我撲嗤一笑,“你想說什麼”,胤祥聲音裡也帶了笑意“你又想說什麼”,我抿了抿嘴唇,他這樣一問,突然不知道怎樣開口,一低頭看見他環住我的手,就伸手去撥弄他的扳指兒。
胤祥也沒催促,只是伸開手指包住了我的手,十指交錯,……我愣愣的看著,只覺得胤祥在我額側印下很輕但又好像很重的一吻。“對不起”我低低說了一句,胤祥輕笑了一聲“知道偷偷跑出去不對了”。
“不是為這個”,胤祥身子一硬,過了半響兒,伸過手輕輕抬起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向他,他定定的看住了我,眼裡有些不確定,“那是為了什麼”他沉聲說,我微微一笑指了指臉,他微眯了眼,“我已經有些老了,現在又變醜,覺得有些對不住你”,胤祥一愣,“呵呵”笑了起來,“原來為這個”他低喃了一句。
“你說什麼”我聽得不是很清楚,正想再問,胤祥哈哈一笑,低頭笑嘻嘻地說“老話兒不是說了嗎,醜妻薄地家中寶,本來我也沒倆錢兒,就這一畝三分地兒,現在醜妻也有了,這回寶貝終於湊全和了”。
“嗤”我輕笑了出來,看著他溢滿了笑意的黑眸;我垂下眼定了定,抬頭看向他“昨天我……”胤祥輕輕的撫住了我的嘴唇,微微搖了搖頭,認真地說“你沒事兒就好……你的心,我明白”我眼眶忽的一熱,他用手細細地摩挲著我另一側臉頰,悄聲說“可別再嚇唬我了,嗯”一頓,他又低低地說了一句“很疼的”,我有些哽咽的輕點了點頭,看著他朗然一笑,溫暖一如往日。
“我有沒有說過,真的很高興嫁了你”,我輕聲說,胤祥一怔,烏黑的眸子瞬間有些溼亮,“沒有”他啞聲說,“我很高興嫁了你”……“嗯”……胤祥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抱住我的手臂收緊了起來……
“嗯哼……”秦順兒的招牌乾咳聲在外面響了起來,想來又有事兒來找胤祥了,我和胤祥相視一笑,我拍了拍他的手臂,胤祥卻開玩笑似的不肯放開,我瞪了他一眼,剛想開口,秦順兒囁嚅的聲音從窗外飄了進來,“爺,有客來訪”……
舊北京城的外圍,仍是一片原野景色,人口的稀少,卻能保留了大自然最動人的某些特質,我緊緊的裹住了斗篷,坐在青石上悠閒的環望四周。
昨夜一場大雪將大地覆蓋成白茫茫的天地 ,天上仍不停的飄著零星的雪花兒,遠處的青山,近處的白雪,四周一片寂靜,只偶爾有幾隻喜鵲飛過,喳喳的叫聲隱約迴響著。
“呼”,我大大地做了個深呼吸,空氣中的甜味兒直入胸臆,多久了……到底有多久不曾這樣放鬆了,想想那天指導著廚子如何吊底湯的時候,聽見秦順兒小聲地和小桃兒嘀咕,“你說,主子有多久沒這麼開心了”。
聽見這話心裡有些愣,竟沒聽見小桃兒回答了些什麼,只是想著之前的這幾年我也是在笑的,雖然有時候是強迫……想到這兒不禁有些自嘲,看來我的表演功力還是不夠呀。
“阿嚏”一陣冷氣弄得鼻子癢癢的,身後的小桃兒終於等到了機會,伸頭看看我,“您看,受風了不是,還是趕緊回去吧,剛才上了藥的”,我揉了揉鼻子沒說話,一個噴嚏還不至於就感冒了吧,新鮮空氣我還沒吸夠呢,好不容易從屋裡出了外面來,適度的運動對於傷口恢復也是有好處的。
見我裝沒聽見,小桃兒轉了轉眼珠兒又想出另一套說辭來,“今兒爺就過來了,上次不是和您說好了,要吃鍋子的嗎,現兒東西還等沒弄呢”,我抬眼看看她,糟了,我把這茬兒給忘了……
連忙起身,“趕緊回家”,小桃兒笑嘻嘻的上來幫我收拾,一臉的勝利光輝,我好笑的衝她做了個鬼臉兒,她笑的更歡,伸手扶了我又吩咐身後的小太監歸置東西,然後才拉著我往回走。
這兒是胤祥在城外的一個莊子,不大,卻修建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