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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盯著他:“你又有什麼打算呢?”“我……”他欲言又止。“我真的是好為難!”
“你為難,因為你想逃掉我這門親,卻又怕傷了我的自尊,違背了你的爹孃?”她率直的問了出來,立刻,她就笑了。“何世緯,你知道你這個人的問題出在那裡,你連獨善其身的本領都沒有,你卻想兼善天下!你不想傷害任何人,卻往往傷了每個人!你要顧全大局,卻會顧此失彼!小心小心,何世緯,你一個處置不當,就會變成孤家寡人喲!”
世緯怔了怔。“你的意思是……”他很糊塗,弄不清楚狀況。
“我的意思是……”她很快的打斷他:“現在說任何話都太早,我們要結伴回北京,這漫長的旅途,我不想跟你弄成紅眉毛綠眼睛的!你放心,我絕不是糾纏不清的人,但是,我華又琳要的東西,我也不會輕易放掉!至於你是不是我要的,還尚待考驗呢!總之,我們的婚事,不妨到北京再說!”
這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世緯發現,他拿所有的人都有辦法,就是拿華又琳,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天,已是歲盡冬殘,天氣好冷。小草和朱嫂,一邊一個,扶著漱蘭去花園裡曬太陽。這天的漱蘭精神很好,眼睛骨碌碌的東轉西轉,對周圍的事物,顯得十分好奇。
“娘,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來歇會兒?”小草問。
漱蘭低頭看著小草,這些日子來,她已習慣了小草。她的神志,仍然飄蕩在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裡,但她熟悉了小草的聲音,小草的笑容,小草溫暖的擁抱,和小草的熱情。她低頭看著她。一陣風過,小草額前的劉海飄拂著,她伸手去撫摸那劉海,這一撫摸,就發現小草額前被撞傷的疤痕。她急忙蹲下身子,對那早已癒合的疤痕拚命吹氣,用手拚命去揉著:“怎麼受傷了?”她問:“痛不痛?痛不痛?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小草太感動了,熱淚全往心裡湧去。
“外婆!”她激動的喊:“娘,她會心疼我了地!”
朱嫂看著她們兩個,深深為之動容。
漱蘭吹完了,站起身子,忽然又解下自己的圍巾,給小草圍在頭上,她圍了個亂七八糟,差點把小草窒息了,小草卻站著,動也不敢動。“風吹頭,會受涼的!”她說:“圍巾給你!把頭包起來!不要受涼了!”小草把圍巾拉下去一點,露出嘴來,又喜悅的喊:
“外婆!娘,她會照顧我了□!”
“手套手套!”漱蘭扯著自己的手套。“手套也給你!來!戴手套……”小草握住了漱蘭忙亂的手,抬起頭來,她滿眼閃著光彩,注視著漱蘭,用充滿渴盼的聲音,問:
“娘,你這麼疼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呢?”
漱蘭羞澀的笑了笑。“你是小草……”她慢吞吞的說。
小草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眼睛瞪得好大好大。朱嫂用手一把矇住嘴,幾乎哭出聲音來。孰料,漱蘭卻繼續說了下去:“我也有一個小草。只有這麼大!”她比了比大小,就著急的回頭看。“小草會不會哭啊?她一個人在房間裡,怎麼辦啊?”小草好生失望。眼淚就掉了下來。
“娘,”她悲哀的說:“我要對你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就是你的小草呢?”漱蘭見小草哭了,就急急的去揉她的手和胳臂:
“還冷啊?是不是?”她問,一急之下,把自己的棉襖也脫了下來,直往小草身上包過去。“穿棉襖,穿了棉襖就不冷了!不哭不哭,不哭不哭……”她蹲下身子,去給她拭淚,手忙腳亂的,棉襖也掉到地下去了。
小草見漱蘭這樣照顧自己,一時間,熱情奔放,無法自已,她緊緊的把漱蘭一把抱住,激動的說:
“我不冷了!我好暖和好暖和,娘!雖然你還是搞不清楚我是誰,不知道我就是你真正的女兒,可是看到你這樣子關心我,心疼我,我心裡面就覺得很溫暖,很有希望。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認得我的,我不急,我可以等!娘,我們一起等吧!”朱嫂站在一邊,早已淚痕滿面了。此時,振廷、靜芝、月娘和世緯、青青等一行人,從迴廊下面走了過來。
“小草啊,”靜芝顫聲說:“你娘雖然心裡還是不清不楚,但是,她已經接納你了。你呢?你要多久,才能接納我們兩個呢?”小草低下頭去,默然不語。
漱蘭的注意力,被靜芝吸引了。見靜芝佝僂著背脊,顫巍巍的走來,她立刻防備的後退了一步。眨了眨眼睛,她再看靜芝,發現靜芝在寒風中索索發抖。她微微的怔了怔,就跑了過去,拾起地上的棉襖,很快的給靜芝披上肩頭,嘴裡嘰嘰咕咕的說:“穿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