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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套近乎,甚至懶得跟她說話。引線到底憋不住了,穿針怪異的沉默反讓引線心虛,想叫姐,又不敢叫,只好遠遠地看了看她。
龔母開始催她了:“針兒,家裡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
“府裡沒限定日期,在家多陪陪娘,不是更好?”穿針笑道,“女兒可不想做潑出去的水,沒有回頭路。”
能拖幾日算幾日,每每從樟樹下張望那片柳蔭,看那兩個行跡時隱時沒的影子,她就促狹地冷笑。想跟蹤自己的行跡?那就讓他們日日呆在那,最好來場暴雨轟雷,豈不更妙?
然而第六天肖彥終是派人傳話過來,要她回王府。泥石路上,雙駕宮車已經等候多時。
穿針無奈跟娘告別,將自己的衣裙首飾都留給了引線。
“線兒,姐沒什麼好給你的,這些你先用著。”她把衣飾都放在了引線的床上,語氣淡淡的。
對引線她依然不捨,自己往後的日子難以預料,還是讓引線呆在韓嶺村,免得出去又要惹事。這次自己說到底沒被抓住什麼把柄,但誰會知道以後又會怎樣?還是步步小心才好。
“姐。”
引線也心想,自己這次撒謊定是惹惱了龔穿針,暫且穩住她的心,以後不怕沒機會。於是她乖巧地叫了一聲。
穿針果然笑了,這是她從靜竇寺回來後,第一個舒心的笑。她撫了撫引線的頭髮,下了樓。
而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垂眉思忖著,這次回府後,肖彥又將如何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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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跨進門檻,太醫和幾名宮人都伏跪在地面上,肖彥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燭光染得他的臉色異常蒼白,周圍一片岑寂。
穿針極輕的腳步有點虛浮,她幾乎悄無聲息地飄到了肖彥的榻前。
跪在地上的宮人立時靜悄悄地退了出去,連太醫也垂手退到了靠殿門的角落邊。
“他怎麼啦?”那聲音分明從穿針的口中吐出,在殿內迂迴顫動著,連她自己也感覺很陌生很陌生。
“王爺左胸受了箭傷,幸沒傷及要害。只是那箭頭有毒,傷情就重了,王爺昨夜才醒過來……”太醫稟道。
殿內已經點了四方燭臺,支支蠟燭把殿內照得亮如白晝。肖彥微蹙著眉心,頭無力地半垂著,黑髮散在青白色的衣下。穿針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種恐懼,她不由跪在榻幾前,伸出手指顫顫地探住他的鼻息。
他可不要有事啊……
她從來沒想過周圍有人死去,何況這個男人跟自己如此的親密。他吻過她,抱過她,朝著她說過呢喃軟款的話……原來,一個驕矜冷傲於萬眾之上的王爺,也是個鮮活的人,他的生命也會如平常人一般的脆弱。
她低頭看他蒼白的臉,想像著他似冰淡漠的聲音,和身上那股似無微有的清香。她不明白,他年輕的睡去的眉間為何如此滄桑,彷彿這一世總在亂世飄萍,無所歸依。
穿針的唇微微抖著,開開闔闔:“王爺……”
他依然沒反應,安靜得好像永遠都不會醒來。
她失措地撫住了他的手,忍不住輕喚一聲:“肖彥。”
他的眼睫動了動,一抹促狹的笑意浮在臉上,這才緩緩張開了眼睛。
“你敢這樣叫本王?”
穿針心下無可名狀的釋然,她吁了口氣,殿內的燭火浮動著一縷水煙紅,覆在她的眉目間。
肖彥下意識地想去握穿針的手,卻觸動了身上的傷,痛得他嘶牙咧嘴起來。
“王爺……”穿針又抖聲叫了他一聲。
肖彥卻輕笑起來:“這段日子不能抱你了,龔穿針。我這裡被該死的太醫纏住了綁帶,不能動。”
他連“本王”的自稱都省了,低眼看自己的前胸。穿針輕撩開半敞的袍襟,肖彥整個胸部被厚厚的白紗纏了個嚴嚴實實,隱隱的還有殷紅的血絲混著藥草汁滲出,看得人觸目驚心。
“怎麼傷成這樣?”穿針低喃一句,勉力眨了眨眼,輕輕地攏了袍襟,忽地一嘆,心疼道,“臣妾去了這些天,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五天前,一夥人夜襲南營,幸好我帶阮將軍等人及時趕到,南營大帳保住了,兵馬傷亡還是很嚴重。”肖彥的神色凝重,那道劍眉又緊蹙起來。
穿針默然,算來肖彥受傷那日自己還去靜竇寺燒香,如果心裡沒想法,那夜正好回王府了。她在韓嶺村賴著不想離開,光想著被人盯梢的事,可曾知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