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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要的不是這些,皇上如今是臣妾的夫君了,今夜臣妾要求並不為過。您不替臣妾想想,也得替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肖沐瞥了她一眼,挖苦道:“別拿你肚子裡的孩子來壓朕。想當初你是冒名來著,恐怕是看上皇弟了吧?也怪朕太粗心,竟讓你給纏上了。”
引線氣得面孔青白,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反譏道:“皇上不也看上我姐了?堂堂一國之君,反做這種苟且之事。”
肖沐臉上慣有的笑意猛然收斂,手指著引線,眼角散射出凌厲的寒光:“別以為皇弟罩著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他的面上現出嘲笑和譏諷,“那次朕也在納悶呢,如此溫柔的珉妃怎麼***得貓叫春似的,朕心裡還恨之癢癢,原來是你在叫啊,要不要再叫一遍給朕聽?”
引線渾身發顫,脾氣又收束不住,一揚手將茶几上的果盤打翻在地,滿盤的果子骨碌碌滾在他們的腳下。
“誰希罕當什麼蕊貴人,明日叫人把胎兒打掉,逐出宮去好了!”引線哭著,轉身就走。
紅燭滾出千重淚,滿屋柔和的燭光映著引線蒼白而柔弱的臉。她抽泣著,哽咽著,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在空落落地迴響。銅鏡裡的半妝美人悽悽哀哀的,更顯梨花帶雨,蟬露秋枝,只是,心中湧起的是一種無法明喻的空洞,整個身心如被抽空似的。
“蕊貴人。”宮女端了描花瓷盆進來,盆裡盛滿著熱水,好心勸道,“您還是歇了,別哭壞了身子。”
“出去,都出去。”
引線趕著她們走,停止了哭泣。
哭死也沒用。
入宮來竟也是窮途末路,比穿針初入王府的處境還艱難,她狠心拋下最後那句話,是不甘心,不甘心皇帝對她視若無睹。她的美貌,對於看慣了六宮粉黛的皇帝來說,絲毫不起任何吸引力,她在入宮的第一夜便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她頹喪地坐著,頭上花鈿翠翅寶簪一迭一迭地卸下,耗了半個時辰,才將整盤頭髮披散下來。她感到了輕鬆,剛梳了兩下,心頭又沉重起來。
她站了起來,褪去了所有的衣裙,連蟹青色繡雙蝶繁花翩躚的肚兜也甩了,在銅鏡裡端詳自己雪白姣好的肌膚。她低頭,下意識地撫摸自己的小腹,對於裡面的小生命她是懵懂無知的,她難以想像沒過多久那裡便會鼓脹起來,她甚至還要大腹便便的在人們面前晃來晃去。
原來幸福是摸不著,抓不到的東西,她澀澀地苦笑。雙手摸挲著逐漸涼滑的胸脯,有種漲裂的疼。
此刻的肖彥和龔穿針在幹什麼?她想著白日倆人恩愛的光景,此刻的龔穿針定是小鳥依人蜷縮在肖彥的懷裡,他們才是幸福的吧?
為什麼?為什麼倒黴的總是自己?她低怨著,從骨頭到靈魂都在層層的剝開,無可磨滅的慘烈。
“蕊貴人,皇上來了。”外面的宮女突然大驚小怪地叫道。
她吃了一驚,拉了厚重的錦色窗簾一角,卻見有宮人執了彩絹宮燈,引著肖沐悄無聲息地進來。引線的眼珠骨碌一轉,收拾起地上的衣裙,飛快地圍上了海棠紅掐絲睡袍,入了衾,背朝著床外一動未動。
一直小心翼翼守在屏風口的宮女,等肖沐漫步進來,落了簾子,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肖沐徑直走到床頭,喚道:“蕊貴人。”
引線動了動,拖起慵困的聲音:“皇上有事白日再說,臣妾乏得很。”
“哎呀,朕良心發現過來了,你卻攆朕走嗎?”肖沐嬉皮笑臉地湊過去,躺在了引線的身邊,那股龍涎清香撩得引線一陣顫慄,她回過身,正對上肖沐溫和安適的笑臉。
肖沐就勢摟住她,嘴角燦爛地漾開:“你是個美麗的女子,朕還真有點捨不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朕理應待你好一點,是不?”
他輕輕挑開了引線身上的睡袍,引線細膩如白瓷的肌膚裸露出來。引線緊張地看著他,肖沐的臉上帶著些微的亢奮,放在胸前的是一雙保養得十分精細的手,手指纖長得如同女人,微露的骨節在光線下透著青白。那手已經不規矩起來,引線一驚,抬手想要推開他,肖沐沉重的身子壓了下來,牢牢地將她束縛住了。
“我的肚子!”引線突然驚天動地的喊道。
果然肖沐側了身,撫摸她的動作也變得輕柔了,掌心的溫度瀰漫至全身,讓引線心底有了莫名的悸動。她閉上眼,喉嚨裡發出一聲怡然的低吟,肖沐不知怎的輕嘆一口氣。
“皇上一定又想起我姐了吧?”引線依然閉著眼,嘴角浮起一縷笑,無邪得讓人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