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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邢妃叫住了她們,一身行武打扮英姿勃勃,時不時把路人的眼光吸引過來,“你幹嗎看見我就想逃?說幾句話,會殺了你嗎?”
“娘娘有什麼話,只管說吧。”穿針語氣淡淡,這邢妃,不知道又想搞點什麼事情出來?
邢妃倒一時沒話說了,其實她和珉妃是性情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她們大可距離遠遠的,可她偏喜歡有意無意找點碴,想看到珉妃生氣的樣子。
而這回她是自尋煩惱了,她的眼光溜過去,珠瓔手中的布料刺入了她的眼。她盯了半晌,臉色也變了:“你……你懷上了?”
穿針一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帶了珠瓔只管朝前走。邢妃眼睜睜地看著穿針下了橋,片刻消失在人群中,氣得一跺腳,後面候著的宮人侍女趕了過來。
“回府,去陳徽妃娘娘那裡!”
陳徽妃這些日子精神不濟,半倚在錦緞的引枕上,怔怔地想著心事。此時秋荷上茶,她方才欠了欠身:“去問一下,王爺回來了沒有?”
秋荷應喏,掀簾子出去,院子裡忽然有了響動。
“可是王爺回來了……”陳徽妃慌忙將手中的茶盞一放,起身手忙腳亂地端整了衣飾,簾鉤兒一響,邢妃風急風火地闖了進來。
陳徽妃見是邢妃,臉上露出不快的神色,又隨即當無事似的,轉身重新靠在引枕上,揮手示意屋內的侍女出去。
“娘娘,不好了,珉妃懷上了!剛才我看見她在街上買小孩布料呢。”邢妃嚷道。
陳徽妃一瞬間氣息凝滯,定定地審視邢妃的臉,眉頭皺了皺:“嚇了我一跳,你怎不動動腦子?那是給她宮裡的妹妹準備的。”
邢妃恍然大悟,咧嘴笑了:“她也沒說,我就急匆匆趕來了。”笑容一斂,嘟囔道,“王爺如今這麼寵她,早晚有一天會懷上的。”
陳徽妃瞥了她一眼,重新抿起了茶:“沉住氣,現在你別去惹事,今非昔比了,搞不好王爺貶了你。你先回去,別有事沒事的瞎嚷嚷。”
對陳徽妃,邢妃還是很聽話的。她又想得簡單,只要珉妃沒懷上,她的心就放了下來,樂滋滋地回去了。
陳徽妃若有所思地盯著頭上的幔帳,微蹙起眉,將手中的茶盞往茶盤上一放,不知是放重了,還是放歪了,茶蓋磕得茶碗叮噹響,滿屋子都是清脆聲。
陳徽妃心下一陣恍惚,低喃道:“怎麼連我也沉不住氣了……”
玉娉婷 今年花勝去年紅(二)
臨近黃昏,穿針在偏殿裡細心地剪著花布。珠瓔進來,見房內依然通亮,遠處夕陽正落在花牆上,傍晚的天色蘊了寒意,她關上瑣窗,並未落簾,正巧望見晉王寢殿裡的內侍上了臺階。
“娘娘,王爺回來了。”珠瓔滿臉喜色,“王爺多日沒回王府,這一回來就想到娘娘。”
穿針拿剪刀的動作停止了,她略作沉思,繼續手中的活:“珠瓔,要是公公說王爺喚我過去,你就回稟,說我身子不舒服,受了點風寒,不能去了。”
珠瓔大惑不解:“娘娘,正是王爺寵您的時候,別讓好好的機會溜走了。”
穿針淡然笑道:“別擔心,你只管這樣去做。”
珠瓔無奈出去了,簾外傳來她與內侍的對話,那內侍不再多問,告辭出了偏殿。
穿針收拾好自己,只穿了素淡的衣裙,一盞茶不到的工夫,她喚珠瓔傳令守門的宮人,將月亮門開啟,門裡門外的人都退到宮人房裡去。
安排停當,她站在銀杉樹下,能清楚地望見月亮門的動靜。她等著肖彥來,等著肖彥能跨進景辛宮的大門。
肖彥來了,來得很匆忙,略顯了點焦灼。他在月亮門前突然停止了腳步,落日的餘暉將他的面頰勾勒得格外清晰,他彷徨地看著景辛宮的景緻,猶豫著。門裡門外岑寂無人,他清朗的聲音在空曠的簷下迂迴盤繞:“龔穿針,你沒事吧?”
無人應答。穿針緊張地望著,一顆心怦怦跳得歡。終於,肖彥的腳步遲疑地往裡面移進,一步,二步……他繞過玉荷池,朝著臺階一步步地上來,他高大的身影漸漸映入了穿針的眼,還有一雙茫然的,摻雜著些許迷離的眸子。
他看見了銀杉樹下的穿針,她盈盈而立,剪剪雙瞳裡滿含溫柔,他彷彿能嗅到風中清淡的花香。
“好啊,敢騙我,看我不好好罰你。”他定住她,臉上凝起笑靨。
穿針舒心地笑了。這一笑,恰似冰雪消融,春風拂過楊柳一般的明麗。
他走近她,眼裡依然帶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