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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阿里了?”英娘仍然板著臉問。“孩兒不該在學堂裡和人爭執與人打架,不該辜負母親對孩兒的期望。”
“既然知錯,為何當時不犯,為何總是要等做了才悔改?姆媽的話,你到底聽進去多少?”
“姆媽,我知錯了,孩兒當時也是一時衝動,誰讓那個肥豬頭這般狗仗人勢的,還出言不遜侮辱人,難不成就任由這些人侮辱強子麼?”三毛雖然覺得今日犯錯了,可是一說起當時,又激動了,抬起了頭,有些不甘心的道。英娘一皺眉,怒道:“儂還有理了?我讓儂去讀書是讓儂去打人的麼?人家有錯在先難道儂也就可以犯錯在後?瞧瞧儂這講的是什麼話?好端端那裡去學來的這樣罵人的話來?阿拉雖然是小戶人家,可姆媽從來沒教過儂這般在人家身後嚼舌頭根,那些也是儂個同學,尊師敬長這點最起碼的,姆媽記得可是從小就教過儂的,這就忘了?”三毛一縮頭,仍然嘟囔道:“孩兒沒忘,可是孩兒認為,對那些不值得尊重的,自不必尊重,當時若是不出手,孩兒和強子今天可就慘了,姆媽說不定見不到孩兒了呢,難道被人踩到腳底也不還手麼?”英娘一拍桌子提高了嗓門:“閉嘴,夫子要儂反省,儂都反省了些什麼?難不成儂還想著日後也這般胡鬧?人家罵儂儂要罵得回去,人家打架儂也打回氣(回去)是不是?那要王法幹什麼?要官府幹什麼?要那(你們)一幫讀書考功名作啥?嗯?”“儂打架打贏了可以考功名麼?儂打架打贏了可以當官問政麼?儂若只會得用拳頭,得(和)那些個匹夫莽漢有啥區別?”英娘平日不發火,總是笑盈盈的和和氣氣,沒曾想一發起火來,居然那麼有氣勢,阮姥姥抱著阮寶兒在外屋聽著,阮寶兒不由有些敬佩自個這個娘了,怪不得這一家子的主心骨是這個女人,該柔是柔,該剛是剛,訓斥人起來還很有道理呢。儘管她覺得今天這個架不算三毛錯多,但是她瞧著這傢伙不順眼,看他吃癟倒有幾分幸災樂禍。
阮姥姥看英娘這邊似乎火大了些,抱著阮寶兒進來想勸一聲,阮寶兒被抱進來看到三毛弓著背被訓斥得似乎很狼狽,不由蹬了下腿無意義的嘴裡頭喔喔了兩聲,表示了下嘲笑,倆小肥手滿天亂舞,別的人也不覺著什麼,可是她手臂上的小鈴鐺叮鈴鈴一響,惹得三毛冷不丁回頭看了一眼。
阮寶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傢伙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明白她在嘲笑他,不甘示弱的兇了她一下。這邊倆小的無聲鬧騰,那邊英娘又道:“明兒個儂得(給)我去李家道個歉去,回頭給學堂夫子也去好好表示一下悔過之心,看看叫能不能讓這事過了還給儂讀書。”三毛立馬反應過來開口:“什麼?和那個豬頭?不,絕不!”英娘眼一瞪,一貫溫和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不容拒絕的嚴謹來,她看著兒子道:“還敢頂嘴,今日的事,難不成儂還不悔改麼?儂去不去道歉!”三毛倔脾氣上來了,承認打架可以,要他給李貴道歉他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脖子一梗,道:“不去!”“你!”英娘氣不打一處來,這兒子脾氣是越來越倔了,今日不讓他服軟,日後還不知會惹出什麼禍事來,想到這,心一橫,冷冷道:“不認錯儂就幫我跪在這裡,啥光景肯去道歉了,啥光景再起來!”三毛就這麼和英娘倔上了,跪在坐起正南面設立的一個香案前就是不服軟,英娘也是鐵了心,走進走出只管忙,那眼角都不瞧一下兒子。娘倆僵上了,姥姥也說不上話,心痛孫子,但是又明白媳婦沒錯,私底下想來勸三毛,這倔驢像個鋸了口的葫蘆就是不肯開,連後來串門的二牛嬸都勸不聽。結果這晚上,一家子都沉浸在悶悶的氣氛中,幾個小的也感受到了家裡的不尋常,一個個不敢鬧騰,乖乖的洗了面早早上了床。到一家人都上床了,外頭坐起那,三毛還跪著呢。三毛一個人跪在黑漆漆的屋子裡,膝蓋生疼生疼的,其實心裡頭也是悔的,但是他對於李貴仍然認為他是沒有錯的,要他在這件事上服軟,心裡頭怎麼也不甘心。面對黑漆漆的屋子,他既有委屈,又有不甘,正煩惱,那邊窗戶上黑索索露出個頭來,鬼鬼祟祟喊了聲:“三毛哥!”他一凜,聽聲音反應過來,是強子。強子腦袋咕嚕嚕轉了下,看屋子裡沒人,就衝著三毛輕輕嚷:“三毛哥,快給我開個門,我餓死了!”三毛猶豫了一下,那邊強子又催:“快點啊!”他這才站起來,揉了揉膝蓋,一瘸一拐的去把那個位於側邊的偏門開開了。
這類京城的出租屋正門是店堂口的大門,但是為了進出住宅方便,在裡屋口側邊還有個小門,平時家人進出走的是這道門。三毛一開門,強子就像只大老鼠,哧溜一聲就竄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