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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這有前世記憶一貫比較好養,說話不利索但是意思已經比較能夠表達明白,七毛則還不會說幾個字,但是儘管他是哥哥卻喜歡跟寶兒屁股後頭有樣學樣的。這邊寶兒看姥姥走出去,伸出小肥手準備試試自個舀著勺子吃飯,不過可惜小腦指向性還比較差,握著小勺子總是很難平衡,舀著的糊糊抖啊抖啊好容易湊近了嘴巴也就漏了大半在外頭。
好在阮平得空給做了倆個小木桌子,就像是現代的兒童車,中間樓空了把小傢伙放進去,屁股底下墊個小凳子,面前一個半圓的桌子放置小碗小勺,大半糊糊掉落在桌面上,還有些就掉到了圍兜上,自然,小嘴四周連帶著臉蛋上也糊了一片。寶兒不氣餒,繼續努力,幾勺子後,倒也能夠掌控了均衡,吃到的多了些。
她這邊努力和飯食角鬥,那邊七毛看著新鮮,也學樣的做,無奈他哪裡能夠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勺子沒到面前,就一轉,直接吧嗒倒在了地面上。寶兒吃了幾勺,他七毛就倒了幾勺,寶兒越來越熟練的吃,七毛越來越熟練的倒。
四毛五毛還有個更小的六毛都是小孩子哪裡會顧得上這邊正自己玩得開心,等姥姥走進來一看,一拍大腿哎呀叫出來了:“哎喲我的小祖宗唉,一群沒心肺的小崽子,怎麼這才出去一會子就弄得這般邋遢勁了,四毛五毛,就知道玩鬧,阿孃的話當耳邊風回頭讓你們老子娘賞你們栗子吃!”
她一邊說一邊趕緊過來把倆個小的凳子下的糊面蛋羹用笤帚掃了,扯下圍兜把倆個小傢伙的臉抹乾淨了一邊還嘮叨:“七毛你個小敗家子,可知道這碗蛋羹要多少文錢,都被你糟蹋了,還不如寶兒乖些知道往嘴裡頭送呢!”七毛不懂,自顧咯咯笑。回頭又給寶兒擦臉,倒是鬆軟了些口吻,板著老臉唬道:“小囡就你鬼靈精,看把臉蛋吃的滿嘴糊,像只花臉貓!”寶兒嘿嘿一笑,舉起手中的勺子頗感自豪的瞪大眼,一邊被擦著臉蛋不好說話只嗚嗚叫,表示自己的成功。阮姥姥已經習慣了這小傢伙時不時的驚人之舉,搖頭點了下寶兒額頭:“鬼靈精,還高興呢!”
寶兒咯咯笑起來,這時候,剛剛阮姥姥進來時後頭其實還跟著三個人,其中那個男子約四十上下穿著一件對襟敞領灰色麻布背子,頭系一直角幞頭,足登一雙黑色多耳麻鞋,臉盤子方正,個頭高大,看起來年輕時倒是有些樣貌,不過歲月不饒人,似乎現在看上去有些個落拓。
他左手邊拉著個八九歲的女孩子粉布褂子上衣黑布的裙褲,紮了倆垂髫辮子一臉的不安,訥訥的看著人。右手邊的女子倒有幾分姿色,不過年近不惑,眼角皺紋已生,雖然面盤子白淨,卻更顯得臉上有了些褐斑,一身月白雲綢短衫兒,水湖藍鑲黑邊的比甲,下身青色多幅羅裙,老鴉緞子云頭鞋,素式髹紅漆的釵子,耳邊垂著一對小金葉子耳墜,手邊也領著個男孩子,大約也就三四歲上下,一身藍色麻布窄袖短襖,同色褲衩,倒是圓頭大耳的樣子。見姥姥這忙著給倆個孩子打掃,女子瞅瞅身邊男人用肘子撞了撞對方,可是男人看她一眼沒有開口,婦人一急,白了眼對方,不得不自己開口,先堆了笑,道:“姥姥您好福氣,一家子人丁真是旺盛!”姥姥這才想起來還有客人,趕緊站起來招呼:“哎喲你看我這腦子糊塗的,親家快請坐,我給你們弄壺茶來啊,家裡頭有些亂,別見笑!”阮寶兒聞聲回頭,特好奇的打量著來人,心裡頭想著這是哪門子親戚呀,以前怎麼沒見過呢?
不要怪寶兒沒見過,連阮姥姥都不曾見過這一對夫妻,只不過聽說過而已。
要說這一家,也確實是英娘當年父親家的嫡親,男子是英孃的堂兄,英娘父親姓史,叫史元明,同輩一共兄弟二人,史元明是哥哥,弟弟叫史元良。面前這個男子是史元良的獨生兒子史天慶,要說起史天慶這個人,也是生活有些嚼頭的,年輕時長得頗為俊俏,倒會讀些書,考過童子試,算得上小有所為,十五歲訂了親,還是女方請人上門說的媒。這也是人家看中了他的前途,可是倆口子成了親,史天慶這人的缺點也暴露出來,他並沒有能夠在仕途上有更進一步的作為,而是仗著亡父給留下的一間位於前門巷裡的地產被劃分為四等坊郭戶,按著大宋戶役,他被委派做了東三廂千戶散從,負責追催稅賦,迎送官員的公事,可是史天慶性好懶散不思上進且隨遇而安,在官吏場上要說會辦事,有點,可是究竟太過大方成日裡請客吃飯,朋友有難也大手大腳的幫襯從不算計家中錢財,一來二去家裡頭缺斤少兩的日子艱難的很,然而他那個老婆卻是個爭強好勝的主,結果日子在一方不求上進一方恨鐵不成鋼中到底過不下去了,他那老婆後來認識了個做生意的,請公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