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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問道:“此話又怎麼講?”
“嫂夫人覺得外頭那位少年如何?”李純問。
方氏道:“可是問那個承認傷了我兒?”
“正是!”
“平心而論,倒是個俊朗有志向少年,單看他那份能夠擔當氣勢倒也不失為一個少年俊傑!”方氏道,但是話鋒一轉:“不過這旬日裡頭飲酒作樂怕也是個輕狂性子,斷不是什麼善種!”
李純呵呵一笑道:“這小子性子確實有些個狷介,但是書讀得不錯,在太學裡頭也是響噹噹人物,非老夫自誇,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一問,淳風書院賀老一貫不說假話,也是對此子讚不絕口,說此子日後定能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方氏冷冷道:“那便如何,我家小兒難道就差了不成?”
“非也非也,老夫不是這個意思,嗯,嫂夫人膝下除了琅兒,不是還有個庶女,老夫記得,可是有十三了?可有許了人家?”
這下子方氏馬上明白了,也沉默了。
說起來,林巡死後,留下是一子一女,兒子是方氏親生,還有個女兒是以前通房丫頭所生,丫頭生了她便死了,記在她名下所以算起來方氏是有倆個兒女。
庶女叫林芳,今年十三,長得乖巧伶俐,兒子林琅出去讀書常不在身邊,方氏與女兒相依為命說起來感情比親生還要好,她一直想給找一戶稱心人家,只是女兒還小,尋常人家找來找去又不曾找到過滿意,這也算是近年來她一樁心事。
方氏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李大人意思,難道要我找這個傷害我兒兇手做女婿不成?”
李純笑了笑,坐下來端起了侍女送來茶,抿了口道:“嫂夫人,其實你我都應該清楚,令郎傷確實是一場意外,並非有意為之,因那日人多勢眾,令郎也有參與鬥毆,我朝鬥訟律法,此子最多定一個鬥毆兵刃誤傷之罪,誤傷之罪從輕發落,又此子乃鰥寡孤獨之後,朝廷撫卹,加上太學生身份,以銀錢絹帛可以抵消贖罪,夫人也未必一定能夠出得氣去,不過若是此子能夠招為令婿,讓其日後能為林家一個依靠,卻不失為一個兩全法子不是麼?”
方氏沉吟了下,道:“我聽說這個小子家世並不好,他母親不過是個買花在鄰里頭名聲也不善!”
這話,倒也已經說明方氏對這個提議有了興趣,李純這便放下大半心來:“嫂夫人,俗話娶妻當娶賢,嫁女當嫁旺,夫婿自然是要有前途好,他家雖然不是望族,卻人丁簡單,日後你女兒嫁去只需要伺候好婆婆夫婿,這個夫婿還有遠大前程,這等好事,如今便只在嫂夫人一念之間,夫人難道還要猶豫不成?”
當日審案到底如何外頭人家並不知道,只是遞出來公文判書告知外頭等候家長親眷們,這次鬥訟事件源於意外,傷者實屬誤傷,從者主者皆領鞭笞不等,又因著認罪態度虔誠,以及太學生內捨生可贖贓私罪和徒以下公罪,罰各家出銀兩贖典,著學院裡領回由各教諭另行教導,北關書院學生亦各有處罰。
知道結果,各家均舒了一口氣,各自領著孩子先行回家壓驚,阮天剛跟著出了衙門被幾個兄弟圍住了,六毛那麼大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已是非常害怕,見到自個娘抱著就哭。
英娘本來一肚子驚怕和惱怒,就被兒子這麼一哭給嚷沒了,看他這些日子也是有了教訓,只是摟著他拍著背哄,其他幾個兄弟包括剛下了課從太學趕過來阮天昊也在旁安慰著也算是虛驚了一場。
這邊花姑焦急等著自己兒子出來,可是誰家孩子都出來了,唯獨就是沒見到自己那個寶貝兒子,不由就慌了神,要進去問,當門倆衙差一錯手中殺威棒阻攔著不讓進,沒等她發作,裡頭李純慢悠悠踱了出來。
花姑像是撈了救命稻草,趕緊拉住李純不放道:“老大人慢行,請問老先生我兒怎麼還沒有出來?”
李純倒也不疾不徐,只是道:“花夫人莫急,老夫這裡有件事要和夫人您商議,只是現今老夫還有事要待處理,勞煩夫人在家中侯一侯,少頃家人自會來請夫人!”
說完便掙開花姑徑直上了轎子。
花姑礙於人家乃是太學院長,自然不敢放潑,無奈又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頓時剛放下心又提了起來。
倒是英娘覺得這事有些蹊蹺,與大兒子面面相覷了下,阮天昊點了點頭意思自己會幫著去問,英娘這才上去勸慰著花姑和自己一塊,怕花姑多想,便吩咐三毛四毛倆個兒子帶著家人先回家,自己陪著花姑一塊回花家。
且不說花姑和英娘回了家又如何和李純派人來見面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