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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叫苦,四阿哥,奴才也想幫村著您,可是您看看,連鄉下老婆子都知道您寵妾滅妻了,未來的路可不好走咯。李德全掏出十兩銀子遞給老太婆,“老大娘,我們真是沒有惡意,你就行行好,告訴我,他們往那條道兒走了?”
老太婆回頭,看都不看銀子一眼,“不知道,我沒瞧見。”
一個侍衛下馬,此人眉飛入鬢,雙眼狹長,長身玉立,看著就與旁人不同。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拉過老大爺在一旁偷偷嘀咕幾句,老大爺仔細看過了牌子,又打量了他一會兒,還細細地看了李德全和所有馬上的侍衛,終於指了一個方向。
侍衛拱手抱了一拳,帶著李德全和剩下的侍衛朝一個方向繼續趕路。
“我說,慶書,”李德全在馬上對著侍衛說道,“你是怎麼讓老頭答應給咱們指路的?”
慶書歇瞟了李德全一眼,“我說李公公,咱們一看就是御前侍衛,你提雍郡王做什麼?我給他看了我們御前侍衛的牌子,他自然指路。咱們替皇上辦事兒,你扯東扯西的幹什麼。”
李德全嘴角抽搐,這個慶書哪裡都好,出身也好,遏必隆的嫡孫;才幹也好,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是御前二等侍衛;相貌身段更好,宮裡的小宮女沒少私下議論他。唯有一點不好,太較真兒了,什麼都是丁是丁卯是卯的,無趣,太無趣了。
☆、4、胤禛請旨出京
茶攤這邊兒;老太婆敲打著老頭的腦袋;“老頭子,你怎麼就給他們指路了呢?還指了對的那條路。這要是害了人家姑娘怎麼辦?”
“沒事兒;”老頭點上了旱菸,“那幫人是御前侍衛;我親自檢視了腰牌;錯不了。”
“怎麼回事兒,”老太婆一驚,“咱們家早就不姓佟了,跟皇城更是早沒了來往。那些人認出你來了?”
“哪裡認得出;”老頭吐出一口煙,“他們就是為了追上剛剛那家人;而且那位公公說的一半真一半假。四福晉是沒譜的事兒,但是二十個侍衛是皇上賜給那位姑娘的沒錯。”
“只要不讓我們再回佟家就好,”老太婆坐在凳子上,“只是苦了孩子。算了,不提這些。不過那姑娘也未必不是雍郡王看好的,那麼個模樣,世祖時候宮裡的嬪妃也沒有敵得過的,那家老爺夫人不也說,身子不好,又七災八難的,什麼災難比得過未來夫家寵妾滅妻還要難過的。怪不得這時節出京去。”
“是個好孩子,”老頭也難得的附和了一句,“有些風骨,卻一點兒沒有輕浮傲慢之氣,對待你和和氣氣的,這才是正經八旗格格的大氣,背地裡只會撒潑發狠,面對皇上卻溫柔小意,就像孝懿仁皇后那樣,還有什麼貴族氣度。”
“你猜猜,”老太太來了八卦精神,“那是誰家的格格?她阿瑪這般年紀卻還虎背熊腰,當初也該是朝廷大將。”
“哪還用猜,”老頭磕了磕旱菸,“那是費揚古,早年我見過,只是這麼多年風霜雪雨的,你我都脫了相,他沒認出來罷了。那位夫人就是費揚古續娶的覺羅氏,正經太祖皇帝的嫡系血脈,她的高祖父是太祖的長子褚英。費揚古也是好福氣,晚年還能有這麼個嫡親的格格,皇上親口封的京城第一佳人,你那些日子剛聽說的時候,不是還琢磨著有沒有世祖的董鄂妃漂亮嗎?如今可算見著真人了。”
“原來是她,”老太太嘆了口氣,“怪道連當今皇上也交口稱讚。只可惜了,幾年前盛傳她不育,失掉了太子妃之位,如今雍郡王又盛寵什麼李氏,好好的姑娘家,被他們這麼糟蹋。”
“都是命罷了。”老頭說完這句,就不再多言。
這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胤禛的天視地聽之下。大概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天視地聽的範圍也在逐步擴大,當初只能在進入洞天福地裡才能勉強監視到那拉府,如今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那拉府的一切,而進入了洞天福地,最遠可以看到京郊,也就是這個茶攤之處。
昨日與殿蘭不歡而散,胤禛實在不能理解,殿蘭竟然連為人妻、為人母的義務都能放棄,如此沒有婦德,爺難道不該捨棄她嗎?可是,爺竟然一想到捨棄殿蘭,心就微微疼痛,一定是因為那張精緻的臉孔和那曲玲瓏的身段,爺還沒有得到這麼件兒罕見的玩物,所以才捨不得丟棄。一旦爺得手了,也就不會如此在意了吧。
昨日胤禛還憤恨地想著:殿蘭,你既然對爺沒了心思,爺自然不會再對你情有獨鍾,爺就只當你是個擺件兒,就算是件物什,你也只能擺到爺的屋子裡,你再想與太子暗通款曲,是萬萬不能了。
今日聽到茶攤老太說殿蘭